「桀桀,這麼快就到築基四層後期了。師弟,不要怪你師兄我。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陣一隊修士,這才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
花衣男子看著這具屍體,眼中卻沒有半點悲慟之色。只見其輕輕將腰彎下,便將這具屍體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反正你也死了,有些東西也用不上,就便宜我吧!」
花衣男子一邊嘟囔著,一邊翻看著儲物袋中的物品。而後,其望向晴朗的藍天,舔了舔嘴角道:「按照這種速度,在進入中央秘境開啟之前,我差不多就能突破到築基六層了吧!桀桀,魔道的修士們,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花衣男子說話間,眼中的嗜血光芒也愈發妖艷起來。
……
「師妹,你們來了。」另外一片空間中,幾十道身影聚集在一起,為首的幾位婀娜身影不知吸引著周圍多少弟子的目光。
「燕姐姐,你可看見項天。這裡都找遍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會不會已經出事了?」這時,一位綠髮女子的神色平靜,而且臉上還有著一絲冷漠之意。只是在談及項天時,目光才隱隱露出一絲擔心之色。
「放心吧,師妹!師弟如今修為也不低,而且又得到了楓長老的攝魂鈴。如今他實力之強,恐怕我姐妹三人聯手,也不一定是其對手。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燕飛兒也是有些擔心,不過見王月嫣問起,當下只能好言相勸。
「哼!他若是那麼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在這次秘境,額項天做一個了斷。」王月嫣聞言,冰冷的神色好似微微一松,旋即又板了起來。
不過其神態,已經盡數被燕飛兒看在眼中,後者見此,本來有些木訥的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師妹,當年的事情,疑點實在太多。先不說師弟是否是因為貪圖趙家那筆資源,就說他與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性格,作為師姐的,難道還不了解嗎?有些事情,我想月嫣你還是冷靜思考一下比較好。」
王月嫣一聽,臉色頓時氣的發白,兀自喘了幾口氣,急促說道:「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不管項天他是否另有隱情,我可是親眼看見他殺了我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讓我找到機會,就一定把這事情給了結了。」
看著王月嫣色厲內荏的樣子,燕飛兒的俏臉也為之鬆動了一下。
「師妹啊!你心裡有什麼想法,作為和天天跟你在一起的師姐難道不清楚嗎?先不說我,就是門中對你和天天的流言蜚語,我想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其實我也知道,在你的心裡,其實還是愛著天天的。畢竟當日月長老給天天做媒時,我姐妹三人中只有師妹你的臉色變化是最大。」
王月嫣聞言,俏臉不禁微微泛紅。可燕飛兒卻不甚在意,繼續說道:「天天他也算是個性情中人,畢竟在他的心裡,也只是喜歡你一個。若不是當日,你親自撮合天天和骨妹妹,讓天天心灰意冷,怕他那倔脾氣,寧死也不會屈服的!」
「哼!」王月嫣想了半天,卻忽然發現,自己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搪塞燕飛兒。最終也只能發出一聲冷哼,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一抹慌亂。
「謝姐姐,查到了,我查到項大哥的消息了。」
王月嫣二女說話間,一陣充斥著驚喜的聲音突然響徹起來。不止前者兩女,就連其他御魂宗弟子也不禁紛紛側目。
……
……
夜色漸至,黑夜開始籠罩著秘境。
秘境中地坤境的夜晚格外寒冷,而且整個天地間都是瀰漫著一種陰冷之氣,那是因為地坤之氣萬年來凝而不散的原因,在這片地域上,一到晚上,地坤之氣就會爆發開來,陰寒無比。
因此一般在夜晚的時候,幾乎所有地坤境的生命都不會選擇趕路,而是在自己的老巢休息,以防被氣體侵蝕。
說話間,項天一行三人來到此地后,便迅速找了一個比較堅固的山體,而後在侯毅自告奮勇下,竟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親自打出了一個山洞出來。
沒錯,是打,並不是拿靈器削出來的。只見侯毅向前一步,大喝一聲。旋即身體開始不停的放大,最後變成了一隻身高丈許,雙足六臂的猿類。其雙腿微曲,便如炮彈般彈射到山體處。
「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六拳,直擊山體,而且這六拳打的都是同一地方。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只見這堅硬如鐵的山體竟以拳印處向外擴散,最後『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待項天二人仔細一看,那侯毅竟將這山體打出了將近一米深的大洞。侯毅咧了咧嘴,又如法炮製的揮拳而出。最後竟以一己之力打出這個山洞來。
山洞中,項天一行人圍著火堆盤坐,望著眼前跳動的紅色火焰,三人倒是忍不住的點點頭。面前散發著紅色火焰的石頭,正是項天在離火境岩漿底部得到的離火石,其自身釋放的火焰,就可以剋制這等陰煞之氣。
一塊拳頭大小的離火石,其價值就與一棵成年的離火樹相媲美。其本身內部含有先天火氣,可除去修鍊者體內的雜質,擴張經脈。
而除了離火石這等最基礎的寶物,項天還得到了火離晶、火離膏、火離髓等更加高級的火系寶物,不過這些等級太高,就是項天給項天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大大方方的拿出來。
「按照我們的速度,明天上午左右,就能夠抵達下一處遺迹了。」
火堆之前,舒靜屈指一彈,手上的玉簡飛起,在三人中間形成了一幅地圖,她指了指其中的某個點,道:
「在這裡,曾經是一座非常大的遠古戰場,當年不少修士和邪魔都死在了這裡。所以從這裡出土的寶物也層出不窮,以至於每次太極境開啟,都將會有著來自各宗的強者在這裡匯聚,而我們就需要在到達之前準備好一些東西。」
「來自各宗的強者?舒道友,這秘境可不止這一處空間,聽你的意思,這裡好像是所有遺迹中,最為眼熱的部分嘍。」侯毅兀自一想,突然說道。
項天聞言,臉色微微一動,但最終卻也沒有說什麼。
「不錯,這秘境之中,雖然遺迹甚多,可能排在前面的,也就那麼幾處。而我們要到達的地方,正是那為數不多的幾大遺迹之一。」舒靜讚賞的看了侯毅一眼,淡然說道。
「這麼說,各宗匯聚之日,就是血染秘境之時了。」項天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瓶酒,邊喝邊道。
侯毅和舒靜對視一眼,神情黯淡了不少。
每一次的秘境試煉,活著的人都在六成左右,而這種大型遺迹,就是死亡人數最多的罪魁禍首。每次活著的,能有一半就謝天謝地了。這也是侯毅二人,神情蕭索的原因所在了。
「項師兄,你我同為魔教中人,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這時,侯毅突然抬頭說道。
「但說無妨。」項天眼角不由得看了一眼舒靜,旋即正色道。
「我想問問項兄,當日八宗齊聚,你認為有那些門派的弟子難纏。」侯毅好似斟酌了一番,探身說了起來。
「魔道無極殿的弟子和正派自在宮的弟子。」項天想也不想說道。
項天話音剛落,那侯毅也好似無意的瞟了一眼旁邊的舒靜,點頭說道:「不錯,雖然名義上正邪兩道分別是玄天無極各領風騷。但數十年前的『三宗大戰』,無極門力壓金甲,玄天二宗,實力之強,東域少有人及。」
「反觀玄天宗,雖然在名義上還是正道之首,但自那場戰鬥下來,正道領袖已經名存實亡。而其它三大正道也蠢蠢欲動,想藉此秘境試煉,奪取正道領袖的位置。在這裡,就不得不說一句自在宮了。」
「自在宮這幾百年內頗為走運,不停的收到一些天賦上佳的弟子,隱隱已經有超越玄天宗的趨勢。長此以往,我怕這自在宮會一家獨大。所以,我想聯合無極門,先將自在宮的人全部滅掉。」侯毅說罷,面含期待的等項天答覆。
「哦?」項天聽后,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想法。自己雖然是御魂宗門人,但長期在外歷練,這宗門歸屬感不強,二是如今八大派形式也不慎明朗,貿然出手,只會引火燒身。
而且按照宗門高層的指令,自己一夥只需要滅掉九龍盟即可,犯不著冒險去惹自在宮。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幽冥老祖私下告訴自己的。說這屆自在宮的領隊中,有一位名叫酈婭的女修,是鳳仙子的親傳弟子。
回想起當日,幽冥老祖那怪異的眼神。項天就已經明白了,看在那個差點成為自己師母的鳳仙子面上,自己也不能對自在宮有所企圖。
一念至此,項天面色平靜,可心中的念頭卻開始急轉起來。
……(明天元旦,提前在這裡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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