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什麽鬼神經性暫時失憶
“是她!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嚴青賭氣的轉身不看自己女兒。
“爹!”
“爺爺,你不可以這樣說那個姐姐哦。她不是壞人,圓圓感覺得到。”
“如果沒有她,女兒早就死了,也就不會有圓圓了。”
“好吧,看在她救了我乖女兒,讓我有機會抱乖圓圓的麵子上,我就不計較了。”
也許是上天可憐雲衣,不忍心看她這麽早就死了;也許是上天還不放過雲衣,要讓她再一次去麵對那些血雨腥風。但是不管怎樣。她們終究是死裏逃生,活了下來。
轉眼就過了近五十天了,可是床上的兩個人還是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要不是因為胸口平穩的浮動,真會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我說乖女兒,他們怎麽還不醒啊,我這把來骨頭可經不起幾天這麽折騰的!每天要抬他們兩個去泡藥浴還要再把他們抬回來,最近還要在這兒搭房子,做家具,我這是碰見哪路神仙了! ”為了方便醫治兩人,嚴青新搭了間房。房子比父女兩的房間都大,因為可以放下藥桶和兩張床,隻是現在隻做好了一張床,另一張還在趕工中。
“您碰見我這路神仙了!辛苦您了,晚上做你愛吃的小野雞燉蘑菇犒勞犒勞您怎麽樣啊。”
“好啊好啊!多放點小蘑菇,圓圓也喜歡得緊。”
“好啊!好啊!圓圓喜歡小蘑菇!”小女孩高興得直拍手。
“好!娘給你多放點小蘑菇!”
嚴小雨放下手上的藥草,蹲下身擦了圓圓臉上的泥,一臉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一臉無奈,眼裏有滿是快樂和寵愛。房間裏穿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吸引了圓圓的注意,嚴小雨也轉頭看著房間。
“爹你聽房裏是不是有聲音,不會是醒了吧!”
“去看看。”
父女倆放下手邊的活兒超房裏走。進門就看見了正在努力挪動身體的寒陽。
“爹,醒了!真的醒了!”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
“這裏是山穀穀底,我家。我是嚴小雨,這是我爹嚴青,這是我女兒圓圓。”
“山穀?什麽山穀?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名字有那麽重要嗎?反正沒人能進來。不過你們是例外。你們從山崖上掉下來了,是我們救了你!好小子,為了救你我這把來骨頭都快散架了!”嚴青說完還作勢錘了錘腰。
“山崖?我們?還有誰和我一起掉下來了嗎?”
“不就是你身邊的那個!”
寒陽這才反映過來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
“她是誰?”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是誰啊!”嚴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寒陽。
“爹!你幹嘛這樣咄咄逼人啊。”嚴小雨沒好氣的瞪了她爹一眼,轉身一臉凝重的看著寒陽,“你不認識她那你摔下來的時候為什麽會這麽緊張她,把她抱的這麽緊啊?”
“我……我真的不認識她。”
“那你是誰啊?既然你不認是這丫頭我把你丟進山裏算了。”
“爹!”
“本來我們是因為這女孩才救他的嘛,既然他不認識她,那我把他丟回山裏應該不算什麽吧。”
“爺爺是笨蛋!”
“耶?圓圓不乖哦,怎麽可以說爺爺是笨蛋呢。”
“這個叔叔是和姨姨一起掉下來的,而且還抱在一起,怎麽會不認識呢?”
圓圓一開始執意要叫雲衣“姐姐”,叫寒陽“叔叔”。經過嚴小雨好一陣的磨才改口叫雲衣姨的。想想雲衣和嚴小雨一般大,自女兒叫別人姐姐,實在不像樣子。
“對啊,爹你別見風就是雨的。公子,那你是誰?”
“我叫林蕭。”
“林蕭。那林公子你是哪裏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我是,我……我不記得了。我記得我叫林蕭。別的我都不記得了。”
“失憶了?我說小子你別給我裝傻啊!”
“爹,你幫他看看他的頭部是否好友傷。”
嚴青不情願的給寒陽檢查了一遍,但是什麽也沒發現。
“她是誰?”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雲姐姐。”
“雲?我不記得了。”
當初紅不願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姓名,想到自己是雙雲的公主,便要嚴小雨叫自己雲姐姐。而現在,寒陽失憶,更是不可能通過“雲”字想起雲衣是誰。
“你很緊張她,一直都不肯鬆開抱住她的手,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你難道一點記憶也沒有了嗎?”
“我……我……真的……真的想……不起來。”寒陽兩隻手抓著頭,一臉痛苦卻又還拚命得忍著。也許是太痛,舉手就要開始大頭,嚇得嚴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給救回來,你別又把自己拍死了!”
“爹!林公子不好意思,我爹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不是這麽想的,你別往心裏去。看樣子你是看見雲姐姐生命垂危受到的打擊過大,所以逃避性的失憶。你放心,現在雲姐姐沒事,你應該能慢慢想起來的。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寒陽,不現在他是寒陽了。寒陽聽完嚴小雨的話總算平靜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相愛的兩個人就這樣被生生拆開,這比生活中的分離更讓人痛苦。如果兩個人都不記得了還好,可若是有一個人還記得呢?那對那個人是何種的折磨?寒陽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她安靜得沉睡著,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好像她就要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一樣。
“為什麽,看見她我覺得她好像離我越來越遠,就像要消失了一樣。”
“可能是因為你在乎她吧。”
“不對啊女兒,那個女孩子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什麽! 我看看,不好,爹,快把凝心丹拿來。”
“又拿我的寶貝!等著女娃子醒來,我要一並要回來!”
嚴青雖然嘴上念叨著,但是還是去拿了來。嚴小雨忙用溫水和了,給邵雲衣喂下去,“喂不進去啊!怎麽辦?爹,去哪根通的細竹管來。”
“來了來了!給。不過女兒,這凝心丹是轉為你研製的,也就是說隻要是你一含進嘴藥力就會被你吸收,你拿這個也是白拿啊。”
“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圓圓喂姨姨。”
“不行,圓圓的體質和娘是一樣的。也會把藥性吸收的”嚴青趕緊攔住。
“林公子,你來!”
“我?”
“快啊!再晚她就沒命了!”
“可是……好吧。”
林蕭接過嚴小雨手上的藥碗,含了一口藥,將竹管的一頭一放進邵雲衣的嘴裏一頭放進自己嘴裏,將口中的藥慢慢渡給邵雲衣但是還是有很多流了出來。
“這樣不行的,隻吃到這麽一點點是沒有效果的!”嚴小雨在一邊急了,見自己又什麽都做不了就更急了。
林蕭也有些急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的生命在漸漸流失。
“姨姨一定是生氣了,因為叔叔都不記得姨姨了,叔叔親姨姨一下,姨姨就會好的。”
“圓圓盡瞎說。”
“娘,我沒有哦,以前娘生氣的時候,爹也是親一下娘,娘就不生氣了!而且我感覺得到,我就是知道。”
“著孩子淨瞎說。”嚴小雨的臉都快羞紅了。
自己女兒從小就懂得看人心她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邵雲衣昏迷著,這孩子說的話又這麽……這麽不著邊際,自己能信嗎?不管嚴小雨信與不信林蕭像是得到啟示一樣張嘴含下了所有剩下的藥,傾身到了邵雲衣的麵前,稍有猶豫,然後蓋上她的唇,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將藥全數灌進了她的嘴裏。
站在一旁的兩父女看得是目瞪口呆。隻有圓圓一個人眉開眼笑。
“好耶!叔叔親了姨姨,叔叔就要娶姨姨!但是叔叔,姨姨還沒有完全原諒你哦,你還要加油哦!”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嚴青在一邊賠笑道,“哎呀,我怎麽忘了。”嚴青突然一拍腦門,“我剛想起來。因為你們身上的一味毒藥有壓製人的思想的作用,我給你們解毒時候就連那味毒藥一起解了。但是解了這個毒會讓在服毒後的記憶很為神經突然失去控製的原因消失一段時間。不過沒關係,過段時間也就恢複過來了。
嚴小雨抱起圓圓,“你剛醒,我去做點粥,你先自己活動活動吧。都躺了一個多月了。既然記憶以後能想起來那你就先安心在這兒養傷,這兒沒人能進來那些想殺你們的人進不來。”
“多謝嚴姑娘照顧。”
“別叫嚴姑娘了,叫我小雨吧。你是也是在乎恩人的人,也就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做點事是應該的。”說完就抱著圓圓走出了房門。
“哎,你也醒了,我的那張床又得加緊趕工了。”嚴青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又走向那堆處理到一半的木頭。
林蕭放下邵雲衣,看著她熟睡的臉,心真的有些痛。可是為什麽呢?
“你是誰?為什麽我看見你這樣會這麽心痛?”
太陽漸漸的落山了,廚房李升起了炊煙,嚴小雨正在做飯。林蕭坐在自己的房門前望著夕陽發愣。你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月。這段日林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平時也沒事做,就幫忙劈劈柴,給菜澆點水,或者是陪老爺子下棋。這座山的周圍滿是毒物,嚴小雨也不讓林蕭亂走。這樣的日子平淡,但是因為有圓圓這個鬼靈精在倒也多了很多的小聲。林蕭很喜歡現在的日子。
至於雲衣,她也醒了,可是她也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