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衣女人
等雲衣找齊幹柴,寒陽也抓了兩隻兔子回來。這山野裏沒有什麽別的吃的,果子又還沒有結出來,隻能吃著幹癟癟的烤兔子肉了。吃之前,雲衣先掰了兩個兔腿,準備把它們包在手絹裏。
“你幹嘛?”
“這個留著明天路上吃啊,萬一明天沒那麽幸運找到吃的呢。”雲衣剛要把它包起來,寒陽趕緊按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我看過了,前麵五十裏左右就有一個鎮子。也就不到半天的路程。”
“那離京城還有多遠?”
“大概六百裏左右吧。若不出意外四天就能到。時候不早了吃了東西早些睡吧。”
三下五除二的把手裏的兔子吃掉雲衣不一會兒就靠在寒陽的肩上睡著了。
雲衣突然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寒陽別鬧了,明天還趕路呢。”迷迷糊糊地說了這麽句話,雲衣就又想睡過去,但是那雙手好像沒有想放過自己的打算。
不對,這雙手修長滑嫩,柔若無骨。這不是寒陽的手。
雲衣一個機靈睜開眼,眼前的居然是和巴掌大小的臉,一身緊身黑衣身材好得不像話的女人。
翻身而起,閃出三丈遠,“你是誰?”回頭一看剛才自己倚靠的那棵大樹下,寒陽睡得正香,“寒陽!寒陽!你醒醒啊!”可是不管他怎麽叫,寒陽就是不醒。
“沒用的,他醒不過來的。”那個女人就站在他身邊,雲衣不能放著他不管。運內力至掌心,準備隨時發起攻擊。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你是傷不了我的。”
雲衣哪管她說什麽,迎麵而去,那女人卻隻是輕輕一閃,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嗬嗬嗬……我說過你傷不到我的!”那女人捂著嘴笑得一臉得意。雲衣不信這個邪,蓄勢待發準備下一次進攻、
“別動,否則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雲衣回頭一看,寒陽的腳邊一條兩隻粗通體黝黑的三角形蛇頭的蛇,“黑線蛇!”
這條蛇好像是聽這個女人指揮的。若寒陽真中了蛇毒,隻怕真的會沒命啊。
“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我想知道在饕鬄穀你背著的那個小男孩兒在哪裏。”
雲衣一愣,這女人是找殘蝕的。可是她為什麽來找自己呢?她到底是什麽人?不管她是什麽人,她都不能讓別人知道殘蝕現在的在哪兒。
“死了。”
“不可能,他沒那麽容易死。還是說,你想看著他死?”那黑衣女子一個眼神,那條黑線蛇又遊近了寒陽幾分。
“住手!他真的已經死了!”
“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了?黑妞,他是你的了。”那條叫黑妞的黑線蛇迅速攀上了寒陽的手臂,張開了它的大嘴,準備在寒陽的身上咬上一口。
“等一下,我說!”
“黑妞,回來。”那條黑線蛇迅速閉上了嘴,遊回到那女人的手上盤在了她手臂上。雲衣想想剛才她拿那隻碰過那條蛇的手來摸過自己的下巴頓時不爽,趕緊擦了擦下巴。
“你這女人,要不是不想違反規定,我真的想殺了你!”黑衣女子狠狠的說。
這句話讓雲衣一時摸不著頭腦,為什麽殺了她就是違法規定了?這女人為什麽要找殘蝕?而且顯然她不知道殘蝕現在是大人的模樣。
“我回答你可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真是麻煩,說!”
“第一、你和今天伏擊我們的那夥人是不是一夥的;第二、你為什麽要男娃娃?”
“第一、我對你是否被伏擊沒興趣,第二、我為什麽找那個男娃娃與你無關。問完了,現在告訴我,他在哪兒!”
“你不說你找他幹什麽,我不會說的。”
“那就跟你的心上人說永別吧!”說著,那女人又伸出手,準備放出黑妞。
“等一下!其實我不知道他在哪兒。自從上次我帶他進穀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你撒謊!”那黑衣女子眯著眼睛盯著她一臉的危險。
“我沒有,那個男娃娃中了毒,我把他送去醫治後就離開了山穀,後來就沒再見過他。”撒謊這種事,她雲衣認第二就……就隻有騙死人不償命的藍紫敢認第一了。
“好,我暫且相信你。”那女子收回了手,雲衣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突然雲衣的背一陣疼痛。
“雖然我不能殺你,但是我能折磨你,這比殺了你有趣多了。哈哈哈!”長長的鞭子抽在雲衣的身上,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不斷襲向雲衣。
“啊!”
一下子坐了起來,雲衣發現自己真好好的坐在樹下。
“怎麽回事?”
“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寒陽揉了下眼睛,將手搭在雲衣的肩上,把她拉回來,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睡吧。”靠在寒陽的懷裏,雲衣皺了下眉頭,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而且感覺還那麽真實。
困意來襲,雲衣也沒有精力再想下去了也就算了,隻當它是個夢而已。然後兩個人相擁著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那個火堆不遠處,一個曼妙的身影正看著這對相擁的人影,“真讓人羨慕啊,是吧黑妞。”
“沒想到這女孩子意誌力那麽強,居然能掙脫我的控製,逃出夢境玄鏡。”快要要延伸進發裏的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但是眨眼的時間又鬆開了,換上了調皮的表情。
“今天也玩兒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摸了摸手中黑蛇那三角形的腦袋,這個女人扭動著曼妙的身姿走進了樹林深處,但黑妞不時的回頭看那相擁而眠的那兩個人。
“黑妞別看了,那兩個人咱們不能吃,還是去找些能吃的吧。也不知道那半人半妖的小子在哪兒。”
最後終於再也看不見身影。
但是這邊那黑衣女子剛走,這邊就又迎來了另一批黑衣人。隻怕這一批黑衣人沒有那一人一蛇好打發。
雖然睡著了,但是兩人超強的感知能力還是感覺到了有人接近,而且有很重的殺氣。兩人同一時間睜開緊閉的雙眼。隻怕接下來又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