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周楚的另一條妙
周楚不由冷笑了,說:「道堅,你我同在一條陣線,要是連同袍都不能信任,你還能信任誰啊?你說我的話對是不對?」
這不,劉牢之才笑了,說:「好!我們就依此而行!」周楚把頭一點,隨之又說:「不過要是此計還不能破敵的,我倒有一個方法!」
劉牢之雙眼一亮,便說:「哦!元孫還有什麼方法,但說無妨!」周楚便在劉牢之的耳邊細語了一番,直說得劉牢之是連連點頭稱是。二人便是分頭前去行事了。
鄧遐見到了從石軍中分出了船隊,看情況,這一邊的兵力是與自己相當的。同時,把敵方的主帥等都探了個清楚了。
「是我大晉的降將劉牢之和周楚?二人都是出於將門?世受皇恩啊!可惡啊!他們父子世受皇恩卻背叛了大晉,著實可惡!」鄧遐是恨恨地說,「忠君難道他們全忘了嗎?」
旁邊副將說:「據說周楚的父親周撫還在蜀中坐鎮呢,他以前就是坐鎮蜀中的,後來王丞相興兵以伐石逆,兵敗皆降於石逆!」
「啪!都是逆賊!」鄧遐一說,他心裡想的卻是石忠派人來和他接觸,他嘆了口氣,他真的不想背叛東晉,只要讓他能施展拳腳的話,他寧願留在東晉。
所以別看鄧遐表面上在罵逆賊,可當東晉不能給他所想要的,他最後還是會當這個逆賊的,不過東晉再弱,再對他不好,他還是會想盡一切法子先扶起東晉再說。故在最後的時刻,鄧遐也做了逆賊,不為東晉效忠就是正常的事情了。
鄧遐明白了,只要初戰能獲勝,就能指引全軍一起衝擊了,鄧遐便是大叫:「給我擂鼓!全軍出擊!我偏不信這些北蠻子與我們打水戰會比我們更強!」
既然主將都下令了,是擂鼓以全力出擊了,晉軍的船支是快速地出擊了。
樓船、斥候、先登、艨沖、艦、赤馬、露橈、艇等戰船是快速地沖向了石軍而來。
周楚是看得仔細的,尤其是以赤馬之類的輕型戰船速度更快。只是赤馬的速度再快,畢竟它是太小了,所能載得的人少,在現在走舸、鬥艦等到來,才能解決戰鬥。
這不,周楚的船隊是布成方圓之陣時,他早就是讓大型一點的鬥艦是沖著對方的赤馬撞過去,當你一近身,鬥艦迅速地出動,亂沖之下,好幾艘晉軍的赤馬是被撞沉於海底。
並且鬥艦和樓船上的拍桿是不斷地把石頭之類的砸向敵軍之中,直把敵軍砸得是鬼哭狼嚎的,不少的戰船都是沉沒了。
艨艟等是過來了,在樓盤和鬥艦之上都是有投石車,不斷地向著對方的艨艟砸將過來,而石軍本方的赤馬、艨艟、露橈則是不斷地拱衛周圍,以防止晉軍的艨艟上的尖刺刺中鬥艦和樓盤,以釘住樓船。
這些防禦的方法都做得很不錯,別看周楚這一邊數量是處於劣勢的,可防得好,那就讓對方無可奈何了。
更何況石軍還有霹靂彈加八牛弩,八牛弩一齊亂射之下,八牛弩的威力是十分強的。
像艨艟上頂上的護板,以及左右的護衛都擋不住,一桿槍是射將出來,一個晉兵正在搖棹,卻被洞穿了身體。
而頂上呢?則是破了一個個的大洞,箭勢亂傾泄之下,有不少的箭是漏著進來,裡面的人是死傷難免。既然裡面的人都死傷了,那麼船就會孤零零地在水面上一動也不動了。
帶著火油而來的先登卻是被識破了,石軍這一邊是箭下如雨地,火矢一接觸到火油,立即就點燃了火油,令得先登著火了。
先登中能看見裡面的人在不斷地折騰著,可是他們出不去,折騰了幾下,最後是一點動靜也不會再有了。
鄧遐遠望著這一切,他不由直點頭,說:「不愧為我們晉軍中出去的將領啊,對於水戰還是很熟悉的!」
鄧遐一說到這,他的眉頭就皺緊了,因為他知道這麼一來的話,此戰就會增加許多的變數,困難重重了。
一陣亂戰之後,在前方,是有不少的船支著火於海面之上了。而晉軍的船隻都沒有再一次的進攻,因為他們在等待著命令。
瞭望兵在瞭望著,大叫:「不好了!將軍!我們的側翼出現了一支敵軍!」
鄧遐不由是一望,他明白了,原來在前面的周楚是誘餌,而在側翼的是正規作戰的奇兵,要是自己與周楚激戰之時,這一支奇兵猛插自己的側翼,那麼自己這一邊就要遭受到極其慘重的損失了。
鄧遐了解這一點,他在考慮著,是不是還要繼續全力進擊呢,畢竟這一風險是很大的。
同樣的,發現這一點的,還有王猛,王猛見到晉軍的船隻都不動了,他就知道鄧遐是發現了,鄧遐在猶豫著是不是出擊。
不過王猛可不怕鄧遐不出擊,桓家人已在各個士族面前發了狠話,那麼就必須要戰下去,明知是陷阱也得讓鄧遐去鑽!更何況桓溫對鄧遐是多有忌憚的,現在鄧遐敗了對他有好處。
而且他們極想知道石軍水師的戰鬥力如何,這樣更會逼迫著鄧遐非戰不可。
這不,一切如王猛所料一般。
在晉軍總樓船。庾冰是遠望著,說:「不錯啊!石軍的戰力是不錯啊!看看!他們又會懂戰法呢!不知對方派出的將領是哪個啊?」
有識得的袁真回答:「是劉牢之和周楚!劉牢之和周楚父輩都是我晉軍的將領,二人可謂是出於將門!只是二人背叛國家而與國家作對,著實讓人心疼啊!」
這麼一說,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眾人都在點頭呢。庾條便說:「石軍之中懂得水戰的人並不多,我聽說他們依靠的還是這兩人,不像我晉軍,戰船猛,戰力可要比他們還要強得多啊!看看!他們現在是擺出了以一支為誘餌,另一軍想直突,為此我軍前鋒鄧將軍才會止步不前!」
庾條所說的,讓桓豁和桓沖二人臉皮直跳的,這不是打臉嗎?意思是說你桓家可不是用心,用力在作戰啊!這不,眾人的目光看了過來,桓沖和桓豁二人的眼睛是直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