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來客(上)
惡鬼在離開大力的身體后,雖說被我用鬼屠斬了一劍,惡鬼的身體雖然被分成了倆段,但是它卻沒有消散,反而再次聚到了一起。
看到惡鬼再次合在一起的身子,我爺爺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在懷中迅速取出一張破魂符,口中低喝道:「天清地明,法外三清,道氣長存,正氣由在,破邪歸真,驅邪滅魂,破!」隨著破字出口,我爺爺便把手中的破魂符狠狠的貼在了惡鬼的身體上。
「啊!」
被破魂符貼中身體的惡鬼,全身火光閃動的同時,口中更是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隨著聲音的響起,惡鬼那漆黑色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著。
然而令我和爺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惡鬼身體消散時,箱子內已經恢復肉色的皮衣竟然也跟著燃燒起來,隨著皮衣的燃燒,惡鬼的身體消失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幾個呼吸便消失在空中。
就在惡鬼完全消失的那一刻,箱子內的人皮皮衣竟然也完全化作了黑灰,散落在仍在燃燒的炕面上。
「高天,快點救火!」我爺爺在惡鬼消失后,發現了燃燒的炕面,聲音焦急的對我喊道。
我在聽到爺爺的喊聲后,急忙去廚房舀了一瓢清水,潑在炕上,這才止住了火勢的燃燒。
「嗯!」
就在炕上著起的火被我撲滅后,地上剛剛被惡鬼附身的大力竟然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正滿臉疑惑的四處打量著雜亂的屋子。
「高天,這是怎麼了,屋子中怎麼變得這麼亂呢?」大力睜開眼睛后,便站起身來,當他看到地上破碎的暖水瓶時和被燒了一個大洞的炕面時,臉上滿是疑惑的對我問道。
我在聽到大力的問話,眼神滿是不善的向他望去,聲音憤怒的說道:「大力,你剛剛看到什麼了,瞧你剛才的樣子,跟個瘋子似的!」
大力聽到我這話,不解的撓了撓腦袋說道:「高天你說剛才啊?我剛才向皮衣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花,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高天你的胳膊怎麼流血了呢?」大力在說完話后,一邊揉著自己的腰部和心窩,雙眼滿是疑惑的看著我還在流血的胳膊。
我在大力說完話的時候,無力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胳膊流血,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弄的?」大力在聽到我的話后,臉上滿是驚訝的說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大力你剛剛要不是被鬼附身的話,我現在一定海扁你一頓!」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牙齒咬的咔咔響,可想而知我有多麼的生氣。
「好了高天,大力剛剛被鬼附身了,也不是有意弄傷你的,你別這麼較勁好不好!」原本在收拾屋子的爺爺,聽到我不善的話語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不悅的說道。
我聽到爺爺這話后,也沒有在說什麼,狠狠的瞪了大力一眼,低聲道:「大力,你要是不安排我喝一頓,這件事情沒完!」
「不就是喝酒嗎!好說,高天你還是先去診所把胳膊包紮一下,別發炎了!」大力雖然臉上滿是訕訕之色,但是他的眼中卻有些痛苦之意,右手更是不斷揉著心窩。
「別揉了,也沒有戳壞!」我在見到大力不斷揉著心窩時,臉上之前的怒意這才消失不見,淡淡的說道。
我的話沒說還好,就在我的話剛一說完后,大力急忙把自己的衣服掀開,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紫的心窩,臉上憤怒的對我喝道:「高天,我身上怎麼紫了呢?」
我聞言,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身上紫了幾塊能死不?要不是我剛才及時用鬼屠把附在你身上的惡鬼打傷的話,你現在是死是活還兩說呢!」
見我如此說,大力看了一眼混亂的屋子,臉上的憤怒雖然消失不見,但是語氣依舊憤憤然說道:「那你下手倒是輕點啊,看看我的胸口都被你戳紫了。」
「你倆都別墨跡了,趕緊都去診所看看吧,別再我這裡礙事!我還要收拾屋子呢!」
聽到爺爺下了逐客令,我和大力倆這才相互攙扶著慢慢向外走去,看著我和大力離去的背影,我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放在炕上鬼屠拿了起來,看了看后,這才自語說道:「老朋友,我想你應該也快回來了,這一次相見,不知道你還是你嗎?」
「我說高天,我也被你打傷了,你幹嘛還用這麼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啊?」剛一離開我家的院子后,我依舊不斷流血的胳膊竟然傳來陣陣疼痛,這讓原本攙著大力的我,雙眼滿是憤怒的光芒。
「仇恨你大爺啊!老子要是把你的胳膊也用木棍劃一條口子,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仇恨了!」
聽到我這麼說,大力臉上滿是訕訕之色說道:「高天,我腰上和胸口不都也被你打紫了嗎,你就別再提這茬了好不好!」
「快滾犢子,老子打你是為了救你……!」
就這樣,我和大力去往村裡診所的路上打了一路的嘴仗,最後走到診所的門口后,被醫生迎進屋中后,我和大力嘴仗這才告一段落。
「嘶!大姐你能不能輕點,真的很痛啊!」
我被大力用木棍划傷的胳膊,在進入診所后,診所內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夫便急忙用酒精幫我消起炎來。
然而給我消炎的女大夫,在聽到我的話后,下手非但沒有減輕,反而用力的在我的胳膊上用酒精棉蹭了蹭,這才不悅問道:「我說高天,你和大力都老大不小了,怎麼打仗還能打成這樣,你倆丟不丟人啊!」
「嘶,大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輕點輕點!」
這位診所大姐是我家鄰居家的一位大姐開的,這位大姐叫做徐嬌,雖然說是我鄰家大姐,但是徐嬌從小到大一直很厭惡打仗,尤其是厭惡我打仗,因為我每一次打仗都會受傷,所以這位鄰家大姐在我每次來包紮的時候都會狠狠的批評我一頓。有時候徐嬌跟我們調侃,甚至會說,她學醫一半是因為我的原因,這讓我感到深深的無奈。
由於這次胳膊上面的傷口很大,徐嬌說必須的縫幾針,要不然傷口不願意好的。
本來我以為上點葯,打一針破傷風后便離去,但是在徐嬌軟硬加施下,我不得不硬著頭皮看著那醫用縫針,在我胳膊上的傷口來回的縫合著,由於沒打麻藥的原因,這讓我的神經深受折磨。
然而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在診所窗前,一個全身裹在黑衣內的人徑直走了過去,這讓我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體豁然站了起來,雙眼更是向著窗外望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