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包紮
粗嗓門朝門口啐了一口痰,咒罵道:「少他娘的,給老子來這套,老子添刀子的時候,你奶奶的還玩尿呢。」
「相公,你這是說誰呢?」說著一個懷孕已有六月有餘的農婦,進入屋內擔驚受怕的問道。
粗嗓門瞧見進來的正是自己的媳婦,忙笑嘻嘻的說道:「沒誰……哦……給妹夫說呢。」說著指向床上的矮個子。
粗嗓門的媳婦袖娘,挺著肚子,看著床上的矮個子。瞧見他身上有好幾個腳印,生氣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又去打架了?你不是答應過和孩子了嗎?已經金盆洗手了!」
粗嗓門笑著說道:「莫生氣!莫生氣!氣壞了我這牛牛娃,我可饒不了你。」
袖娘逼問道:「是不是?」
粗嗓門扶著袖娘的胳膊說道:「他娘的都答應你了,為了我這牛牛蛙,也不能騙你。」
袖娘看著粗嗓門說的有模有樣,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他衣服這腳印……」
粗嗓門說道:「我倒以為你問啥呢,他說著印子,還不是我給了他兩腳。」
粗嗓門邊說邊來到破舊的桌子旁,拿起磕碰的不堪的茶壺,揚起頭就往嘴裡灌。
「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大口,還有不少的水順著鬍渣流下來,他用袖子一抹。
袖娘接過喝空了的茶壺,說道「你是做姐夫的,怎麼下這手?」
粗嗓門說道:「我這都輕了,你是不知道,這廝又他娘的去玩了一夜的手牌。」
袖娘心理咯噔一下,說道:「他這毛病怎不改,弟妹咋能回來住。」
粗嗓門說道:「可不么!想著就來氣。」
袖娘忙說道:「這你可不能給你妹子說,說了就不好了。」
粗嗓門說道:「我知道,就是這廝太他娘的沒腦子了。
——
知凝和紫南把藥渣清理的乾淨,這才敢抬起頭向屋頂上望去。眼見四周的房頂上沒有任何人,這才回屋去了。
墨可兒就站在門口后,手持劍柄,劍尖沖著門口,隨時準備戰鬥。
看見是知凝和紫南說人都走了,這才泄下氣了來。
墨可兒揮手收劍,只見刀劍快速入鞘,她纖細的手指按著傷口,很有規矩的坐在了凳子上。
知凝看到墨可兒手上的鮮血有些已經凝固,有些還是不停地冒出些,心疼的偏緊,說道:「別動,我拿些紗布,小心傷口感染了。」
紫南揉著雙腿,說道:「嚇死我了,我這兒會兒腿還是軟的,可兒姑娘,你平常都不怕么?」
墨可兒說道:「自小都已經習慣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看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時,紫南瞧見墨可兒胳膊上的血止不住的向外冒出,她被嚇得臉擰成一團,說道:「還是你們這些習武的人膽大,不怕這些東西。」
墨可兒詭譎一笑說道:「上次你家小姐還說要向我求教,你要不要也來?」
紫南說道:「這還是算了,可兒姑娘能不教我家小姐還是別教了。」
知凝拿著藥箱打趣說道:「可兒姑娘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奔波,可沒這功夫教你。」
紫南說著屁股挪開椅子,起身站了起來,欲想走開。
知凝問道:「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紫南說道搓了搓胳膊,說道:「這兒太可怕了,我還是去給小姐煮葯去好了。」
說著晃著發軟的雙腿煎藥去了。
墨可兒看著紫南的背影說道:「她是真怕了?」
知凝笑著解釋道:「她原本就膽小的偏緊,之前啊看見個老鼠都會撕心裂肺的叫個不停。」說著兩人咯咯掩面笑了起來。
知凝又說道「今能這樣兒,想罷也是她忍了許久了,可兒姑娘莫見怪。」
墨可兒說道:「不怪不怪,這是自然。」
——
知凝笑了笑,拿起剪刀「嗤啦」一聲剪開她傷口旁邊的衣袖,只見雪白色的肌膚上淌著艷紅的血漬。
忽然知凝臉色緋紅,原來,雖然把傷口周圍的衣袖剪開了,但傷口上還是有不少的血漬淌進了墨可兒胸前的雙峰之中。
知凝照見后臉色一紅,低頭遞給黑可兒一個手絹,說道:「擦擦吧。」
黑可兒拉起肚兜把手絹塞入胸前,順著血漬小心抹了抹。不久后取出的手絹,只見手絹上沾滿血漬,墨可兒隨手一扔,把手絹扔進了一旁的盆子里。只見盆子里的血瞬間圍著手絹變得通紅,宛若一株彼岸花花。
知凝取下大塊的衣袖,吃驚至極的瞧著傷口。只見刀傷很長,甚至有些地方肉都露在外面。
為了不讓墨可兒覺得不自在,她忙低頭輕壓著干在胳膊上衣袖碎片,小心翼翼地撕開傷口周圍的其他的小碎布,直到傷口周圍的碎步清理乾淨才抬起頭來。
知凝擔心的說道:「可兒姑娘,看樣子你這傷可是不輕,這會兒只能將就的給你包住,一會兒可得找大夫縫上兩針才行。」
黑可兒笑著說道:「不打緊,找大夫的事再說吧,我得回去先稟報一些事情。」
知凝說道:「好吧。那我先給姑娘包上了。」說著把紗布一圈圈的裹在墨可兒胳膊上。
忽然,知凝若隱若現的瞧見墨可兒的後背像是有什麼,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長長的傷痕,看樣子這條傷疤,也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