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鎮定

  白簽一心裡一驚，佯裝鎮定，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個卜卦算命的，那日看了你一眼，只是覺得你眉頭一陽一陰，怕姑娘你出了事故而不知倒是怎麼回事，這才打發小草給你送信，還請姑娘不要多想。」


  鄒翊辰不免又多看了一眼，心中還存有疑慮，說道：「那先生可知我是什麼病？」


  白簽一說道：「姑娘的病……鄒姑娘近來可有控住不住的事情發生，然後身體出現異常？」


  鄒翊辰沉思片刻說道：「嗯，我想問問先生這病是否有折損壽命之說？」


  白簽一詫異至極說道：「姑娘都知道了？」


  鄒翊辰搖搖頭說道：「也並非都知道，只是知道了個大概。先生可會算出來我的後世的一魄為何會找上我？」


  白簽一面露難色，猶豫再三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只是你的後世身份特殊，是個皇貴妃，其他的便不能再泄露了。」


  鄒翊辰說道：「皇貴妃？先生怎生這般玩笑？要是皇貴妃怎麼可能在夢中被鴛鴦短刀追殺。」


  鄒翊辰說著說著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想起夢中的畫面，火光直撲面門。


  她臉色發白說道：「夢中可是真的？」


  白簽一說道：「你身上皆發生的一切奇怪的事，都是後世帶來的。」


  鄒翊辰說道：「那我能躲開或者擋開這種事情發生嗎？」


  白簽無奈地搖一搖頭。


  鄒翊辰有些激動地說道：「你精通卜卦算命，定能想出個辦法，要是做個護身符或者。。鎖擋個災難。」


  白簽一說道：「鄒姑娘請回吧，時候不早了。所謂知而時之，該知道的天意自然要讓你知道，但白某希望鄒姑娘還是不要打探過去的好，以免傷了身子。」


  鄒翊辰困惑不解的問道：「先生的意思是我知道的越多，我變更多的減少壽數？」


  白簽一起身說道：「命里自有天定，鄒姑娘何須自尋煩惱，再下就不送鄒姑娘了。」


  白簽一眼瞅著鄒翊辰目光渙散，一小步兩大步沒有章法的走遠了。


  何草在身後說道：「你不是也會折損壽數嗎，為何不告訴姐姐？」


  白簽一回頭便看見何草提的食盒，扯著脖子站在身旁問道。


  「她現在還沒記起我是誰？告訴她越多隻會徒勞的增加她的負擔罷了。」說罷，他又故意瞥向食盒，說道：「今天又是什麼糕點？」


  何草忙捂著食盒說道：「這裡面不是栗子糕。」


  白簽一揉揉何草的頭笑道：「好，我知道這裡面一定不是栗子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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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凝摘下兩個半寸長短的竹條細枝杈，雙手同時把兩個細枝杈插到融化的蠟燭水裡，取出後用指腹捏了捏，使之裹的更貼合了些。


  她走到滿臉倦容的鄒翊辰旁邊說道：「小姐這個可以嗎？」


  鄒翊辰睡意連綿，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困得沒有力氣說話，二話不說拿起兩個一寸長的細支架，掰開自己的上下眼瞼，直接支到自己兩個眼皮下面。


  困意不斷席捲而來，鄒翊辰的目光越來越渙散，她努力又睜大眼睛，只是這目光卻又一次將她出賣了。


  知凝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著急地說道：「小姐這是何苦不睡呢？」


  鄒翊辰氣息如絲，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說道：「不能睡，……不能……不能。」話是這麼說，只是眼前覺得越來越黑。


  鄒翊辰坐在椅子上，一隻胳膊撐著的腦袋。突然，腦袋一歪，胳膊一滑，眼瞼上的兩個枝杈也掉了下來。她一下子清醒了，看著桌子上的兩個細枝杈說道：「看來支眼瞼也沒多大效果。」


  不過須臾時間，放在鄒翊辰面前的蠟燭又短了一截，鄒翊辰此時臉上毛孔也比之前大了一些。只見鄒翊辰滿眼的血絲，目光獃滯的看著眼前的火苗，數道：「一萬三……一萬三千零一……一萬三千零二……」聲音越來越虛弱，間隔的時間也越來愈長。


  「小姐，上床休息吧。你這樣身子可是吃不消的。」知凝勸道。


  「一萬三千零……四……一萬三千……零……五……不能睡……不能睡……」說著又機械似的念叨下去。


  知凝在一旁著急的勸道：「這有什麼不能睡的？要是和桌子比的話，拔步床豈不是更舒服的緊些？」


  鄒翊辰努力聽著知凝說的話，但覺得耳邊知凝的聲音越飄越遠，她低著頭、閉著眼似乎看起來像是馬上又要睡過去，她意識到自己第二次困意再次襲擊而來，她猛地站起來，說道：「把太奶奶賞給我的淡綠色布匹拿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丫鬟便拿出來這款布匹。


  鄒翊辰滿眼的疲憊，但是見到淡綠色的布匹，眼底竟閃爍了幾下，說道：「還是這種色調好，不論什麼時候看到都會覺得視野舒服。」


  鄒翊辰指著布匹又說道：「將它裁開綁在樑上。」


  知凝和紫楠一聽這話，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求道：「小姐，千萬別干想不開的事情。」


  鄒翊辰迷離雙眼，困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氣若遊絲指使道：「我只是想不那麼困而已，快起來吧。」


  紫楠說到：「不那麼困？」


  知凝說道：「小姐這是要效仿頭懸樑錐刺股？」


  鄒翊辰說道：「你們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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