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留著那床單,有什麽癖好
夏心悅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終於點了點頭。
盛元曜見把兒子搬出來,這招挺好使,便趁熱打鐵道:“據說父母感情好,有助於小孩子的心身健康。”
說著,他便牽起她的手,往樓下去。
一到餐廳,夏心悅發現大家都盯著她看,連忙往某人身後躲了躲。
沈昊乾早就趕到了,剛才被盛硯琛攔著不讓他上樓,此刻看到盛元曜拉著夏心悅的手,俊眉緊蹙:“這究竟怎麽回事?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
盛元曜捏了捏夏心悅的手,示意她放輕鬆。
而後環視一周,對著家裏人包括在場的傭人,還有葉博濤、劉萍萍,朗聲道:“我介紹一下,夏心悅,我盛元曜的妻子。大前年我生日那天,我逼她與我登記結的婚,隨後的事情我就不具體說了。如今,我們有了可愛的兒子,我的記憶也恢複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請祝福我們吧!”
逼她登記結的婚!
何嵐指了指二兒子的麵,是這個冷峻的兒子做得出來的事情!
一時間,她卻是說不出指責的話來,兩個孩子, 都是她的心頭肉, 偏向哪一個都不怎麽對。
如今,希望這小夫妻能和和美美地走下去,那就最好了!
她站起來,笑著道:“祝福, 祝福!媽媽肯定是祝福你們的!快坐下吃飯吧!”
這一餐飯, 吃得沈昊乾味同嚼蠟。
到底是在盛宅,他這個盛家的外孫, 能說拆散人家的話嗎?
不能!
隻好心裏暗罵了盛元曜無數遍——
特麽的, 真有手段,居然逼她結婚, 這孩子該不會是他對她用強了才懷上的吧?
飯後, 趁著盛元曜帶著夏心悅回房,沈昊乾旁敲側擊地問了葉博濤與盛硯琛,證實了孩子果然是那種情況下才懷上的。
沈昊乾氣得暴走!
飯後沒多久,辰辰這個小家夥就在何嵐懷中睡著了。
盛鴻看著小娃娃, 一改往日沉臉的大佬形象, 嘿嘿傻笑著對盛老道:“爸, 您看我也有孫子了!”
盛老不住地點頭:“咱們家人丁興旺起來了!要是硯琛與旖旎也能早點結婚, 那就更好了。”
樓上, 盛元曜給靳成發了個消息, 讓他把夏心悅的助理送回去, 隨後與夏心悅商量回公寓還是回沁湖居別墅的事情。
他忽然意識到, 如果回公寓, 她去到當時那個的房間,大概會不自在, 遂建議:“要不我們回沁湖居別墅吧?”
“沁湖居別墅人也多,我想回公寓, 公寓裏還有我不少東西,當時走得匆忙, 很多東西都沒拿。”
“好!”男人應下來,隻要她不抵觸就好。
商量好後, 兩人下了樓。
盛奶奶聽說他們要回公寓去, 有些不同意:“阿曜,心悅的身體要好好調養下,這裏有傭人還有我們可以照顧。你們回了公寓,那裏什麽都沒有, 要不讓張媽派兩人過去?”
盛元曜淡淡一笑:“奶奶,我跟悅悅要好好培養感情, 人多了,那不就是電燈泡了?”
夏心悅麵色一紅,這人怎麽這麽敢說?
盛奶奶笑出來:“對對對,我是老糊塗了!那這樣吧,以後每天我們這邊燉好了補品,讓靳成開車送過去。”
盛老頷首:“靳成穩重,這點事情,能做好!”
何嵐拿了一堆燕窩什麽的滋補品出來:“這些先拿過去,你們自己也可以煮著吃。”
“對,對,對,那種美食教程,手機上隨便找找,看哪個順眼,照著做就成了。”盛奶奶麵上的笑意止不住,“奶奶還等著再抱一個曾孫或者曾孫女呢!”
聞言, 夏心悅的臉要紅透了。
這個時候她羞得不敢說話,隻好躲在某人背後,額頭抵在他的後背上,輕易不敢露臉。
隻隔著薄薄的襯衣,盛元曜感覺自己的背好似要被她滾燙的額頭,給燙出個烙印來。
忽然之間,他很能理解她暫時不想住在這裏的原因了。
——
回到公寓。
盛元曜抱著熟睡的兒子與夏心悅一起站在門廳處,兩人皆是愣了愣。
裏頭有些灰塵,基本是之前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客廳裏的地上擺滿了空酒瓶與易拉罐。
男人解釋:“你離開後,房間裏我都沒再睡過,一直睡沙發,怕你回來了,我在房間裏不知道。”
夏心悅看到沙發上她那床粉色毛毯還在:“這……”
“毯子還是你走的時候給我蓋的,找你那段時間,晚上我就蓋這個睡覺。”
因為上麵留有她好聞的氣息,抱著這個毛毯睡,就像她還在他身旁。
這些話聽得夏心悅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她吸了吸鼻子:“這麽長時間沒住人,床單什麽的要換一下,原來的都要洗一洗,衛生搞一下。”
說著,她利索地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換了新床單,等她走到主臥他的房間時,整個人怔在那裏……
那床單上還有血跡,醒目,一眼就能看到。
是她的!
盛元曜將小家夥暫時放在沙發上,立刻來到主臥裏:“這個床單別洗了。”
她垂眸咬唇,語聲落寞:“你有潔癖,所以是要丟了嗎?洗洗幹淨還是可以用啊。”
“呃,這個床單我要留著!”說著,他親自將床單收起來。
對她,他沒有潔癖!
“哦。”
“反正就是要留著!”
聽到這話,夏心悅跑開了。
那是她的什麽血,他說要留著,這是有什麽癖好?
臨睡前。
在房間裏安頓好小家夥後,夏心悅出來倒水喝,忽地聽到書房裏傳出撕紙的聲音。
她走過去,在書房門口一瞧。
盛元曜正把撕碎的離婚協議書扔進廢紙簍,抬眸看她過來,道:“這些用不著了。”
夏心悅不作聲,往回走,卻不想,男人快步過來,從背後將她抱住。
“悅悅,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你當時寫信寫協議書時,是不是很傷心?因為我看到上麵有好多淚痕,你知道麽,我看到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你還說不再叫我哥哥,悅悅,我恨我自己,那晚我不是人,是我沒控製好自己。”
那個時候,他那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土崩瓦解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