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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生的是孩子還是怪物?

  王裴月滿了百天,王府大辦了一場,邀請來了好多達官顯貴。


  李文花肯定要到場,但是否帶上皆善很很猶豫。


  裴淵明還沒有恢複記憶,誰知道他結過什麽仇家,萬一有人趁機想解決掉他怎麽辦?

  他現在就是天真懵懂版的裴淵明。


  皆善的態度很堅決:“你一定要想辦法帶上我。”


  自從李文花說了一件關於他的外人絕對不知道的事情,他整個人就淩亂了。他覺得兩個人就算不是夫妻,過去也一定有私情。


  畢竟那樣的私事……


  所以他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個孩子是誰的?


  他不敢問,他怕李文花一件真事摻著無數件假事說,要親眼看看。


  這是頭一次他主動向李文花提出了要求,李文花糾結了很久,最後詢問了四少爺,把顧慮說了一下:“我要不要帶裴淵明去百天禮?”


  四少爺:“來吧,裴淵明在大家眼裏都是死人了,而且劍城的人都死了,這裏很少有人認識他,不會有事兒的。”


  他這麽熱情,還有一個緣故,他想順帶把靜遠師太弄到王府去,所以幹脆邀請了所有的僧人,裏麵夾帶著皆善。


  誰知大家都願意去王府,唯有靜遠師太堅決不去。


  四少爺止不住的失落:“即使是學佛的三人也能前往,娘啊,你為什麽不去?”


  靜遠師太垂眸:“學佛之人不該與塵世再有什麽糾葛。”


  四少爺:“那您就以陌生人的身份來吧,能有這個孩子,我真的好開心,我希望娘這一天能在,隻一天在就好。”


  靜遠師太還是搖頭。


  四少爺失落的上外邊坐著,坐在台階上,剛下透雨一場,經雨芭蕉枝粗葉大,山梔更肥壯。他背後是佛堂,古壁佛畫堂皇,陰天下雨下光線灰暗,看得不大真切,凸顯的他越發孤獨。


  李文花和四少爺相處的不錯,見人那般失魂落魄,上前安慰道:“你娘……”


  四少爺一把摟住了她,下頜在她脖頸間蹭了蹭,擁抱比任何安慰性的詞語都更加讓人感到安寧。


  李文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皆善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青天白日,李文花行得正,坐得端,但居然還是被他的眼神給譴責到了。她想掙脫四少爺的懷抱,四少爺緊緊抱著她,一遍一遍說著有多想娘。


  她隻好說:“你放開我,我進去勸一勸靜遠師太。”


  四少爺頓時一喜,放開了她,“你去講,你最伶牙俐齒了,誰也說不過你。”


  李文花整理了一下衣衫,去見了靜遠師太。


  “四少爺這一生都沒有您陪在身邊,牙牙學語,步履蹣跚,少年氣盛,弱冠成婚您都沒看見,如今他做父親了,他想跟您分享一下做父親的喜悅,就像您當年生下他一樣,都是血脈延續。您就去看一眼吧,隻一眼就好。”


  靜遠師太撚著佛珠,撚得越來越快,知道佛珠的線不堪重負,整個佛珠散開,從她手中脫落,劈裏啪啦砸的滿地都是。


  她一雙眼睛眼底帶著血絲,直直地看著李文花,問:“那孩子是他的嗎?”


  李文花被猝不及防迎頭一棍,沒想到靜遠師太竟然猜的這麽深。緩了緩,她實話實說:“四少爺成親多年,一妻九妾,始終無子。他隻想要一個孩子,無所謂是誰的。”


  這就是在隱晦的表達,孩子雖然不是四少爺的,但四少爺知內情。


  靜遠師太仍就盯著她:“那這孩子是你與人有私,還是……”


  靜遠師太沒有說完,但她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懼不安之色。


  李文花疑惑:“自然是與人有私,我有心儀之人。不與人有私,我如何能子?”


  這句話問出來,靜遠師太的臉又白了兩分,眼睛閉上,嘴唇緊抿,不發一言。


  李文花突然覺得有些古怪,靜遠師太分明是隱藏著什麽事情。


  她試著搭話,靜遠師太並不理會。她無奈隻好離開,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


  “如果你不想回王家的話,你也可以不回去,可以和我在這一直清修。”


  “我的確不想回王家,但孩子的百天禮還要參加。”李文花回身說。


  靜遠師太欲言又止,最後說出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你確定你生下的是一個孩子而不是一個怪物嗎?”


  李文花的心思急轉,試探性地問:“四少爺是怪物嗎?”


  靜遠師太有些神經質:“他是人!你的孩子也是人,我抱過的!那就好了,那你回去看看吧,看完了就快點走!”


  李文花出了門,百思不得其解。


  四少爺渴望著看向她。


  她搖了搖頭:“不肯去。”


  四少爺自嘲一笑:“我就知道,你要徹底和家裏劃開界限,要徹底和我劃開界限,小時候求了那麽多次都沒有用,長大了也沒用。”


  李文花問:“你父親對你母親好嗎?”


  四少爺道:“好啊,我母親四十歲才生下我,從前一直無子,我父親從來不催促,也沒有動搖過她正妻的位置。她出家以後,這寺廟裏的東西都是我父親派人送來的,他還陪著我一次次的上山求,後來就放棄了。”


  李文花忽然覺得奇怪,如果先前夫妻兩個感情如此深厚,女人生完孩子突然變臉執意出家劃清界限,男人怎麽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

  就拿裴淵明舉個例子,這貨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的確有過私情,就把李文花歸類為他的所有物一般,看見李文花和四少爺抱在一起,眼神冷漠似冰川、火熱能吃人,字字句句都在指控:你這個女人怎麽能左右搖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又去抱著他?


  占有欲是人的本能,占有不成是許多情侶因愛生恨的理由。


  所有違反的正常形態而出現的,必然是有問題。


  過分的愛,就是愧疚感。


  靜遠師太拋夫棄子,為什麽產生愧疚感的卻是王太守?


  他們一行人離開了古廟,下山的路要出入霧靄之中,上下摸索踉蹌,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


  山腳下已經備好了馬車,抵達王家,場麵恢宏熱鬧,估計是請了所有的達官顯貴,燈籌交錯。


  外邊戰火連天,也不影響他們歌舞升平,品嚐珍饈美味,仿佛是一個盛世。


  李文花對裴淵明說:“看到這個場麵你是不是很氣?”


  皆善:“氣什麽?”


  李文花吐了口氣:“罷了罷了,是我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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