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海與少年
「唔啊。」捂著自己有些緊張的腦袋,我稍微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奇怪的心情。嗯,巴格醬是在夜裡偷偷找我進行授課了,但是那又代表什麼呢?
恩啊,別想太多了,人家不過是把你當成老師而已。
我稍微有些失望地躺在床上。
呵,管它那麼多呢。做好自己不就是了?
但是至少,也要有追求美好的權力。
這樣想著,我的眼逐漸沉重,似乎,是時候休息了。
大海,是怎樣的?看不見的海的彼岸,暢快的海風,活潑的魚群?
海風鼓動著風帆,水手們唱著激勵的歌,船長帶著微笑操控著大舵。
「唔哦!大海!」艾倫激動地看著海洋喊了一句,昨天他暈船暈了一下午,今天早上才讓巴格醬幫忙緩和了一下。結果上來甲板就浪了起來。
「喲嚯,小哥是第一次出海?」一個有些小肚子的年輕男人走來拍了拍艾倫的肩膀。
艾倫點頭,說:「從來沒想到海洋這麼美麗啊。」
小肚子贊同地點點頭,然後說:「大海很美,但是偶爾也不留人情面的。鬧個風暴估計就死光也不意外。」
我臉黑了,這他喵是在咒我們,還是說立flag?
艾倫問道:「大哥難道是經常走海上的?」
小肚子掏出一根煙草,分了些給艾倫,然後說:「什麼大哥不大哥的啊,也就是和你差不多,看得順眼就叫我李維好了。」他點著了煙草,吸了兩口,說:「我就差不多就一個跑商的。經常和大海打交道就是了,不過主要還是看海神的意思。祂心情好估計我就能多賺點兒,祂心情差我就得虧,虧錢還是虧命都是有的。」
艾倫驚了:「唉?李維你還信神啊!」
李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那什麼,就誰都信,誰有用信哪個。」
艾倫無語了。
這樣什麼神會保佑你啊。簡直了……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這些海神誰會不火大這樣的偽信徒啊?
「穆林西亞哥哥。」巴格醬居然也到甲板上來了,在她旁邊的還有一臉蒼白的緹艾爾,話說你的臉居然比鄧嘉兒都還白了,這是怎麼辦到的啊!
鄧嘉兒微笑道:「穆林西亞君,這可是秘密哦。」
緹艾爾無力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懶得理我了。
這有這麼慘嗎?
「地中海啊。呵呵,當初一直忙著跑,也沒時間看看這海究竟有什麼地方好玩的。」鄧嘉兒這樣懷戀道。
嗯,有種不詳的預感。
「穆林西亞,不如你下去海里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吧!」鄧嘉兒突然宣佈道。
我立刻搖頭:「不幹,絕對不幹。而且這船不停怎麼可能下去?就算下去也追不上來了。」
鄧嘉兒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就朝船長那邊去了。
糟,要出事。
我得找辦法跑路了。
「穆林西亞哥哥?」巴格醬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吊到船殼外面去,慢慢地藏到船外部的某個地方。
「噓……」我一隻手抓著船殼上的突起,然後一隻手噓聲。
靠,壓力太大肺活量不足!
我連忙雙手抓住,再噓聲。
「噓……」
巴格醬臉稍微紅了一下,然後跑開了。
我去,別賣我啊,巴格醬,千萬別賣我啊。
「穆林西亞?」
迪亞娜的聲音差點把我嚇得掉下去,這邊一看,迪亞娜開著窗子在一邊看著我吊在窗外,一臉驚訝的樣子。
我稍微尷尬地示意了一下自己要逃進去,然後迪亞娜就理解了,並且打開了兩扇窗子。
然後我就翻了進去。
哈!逃過了一劫啊!
「穆林西亞?為什麼你會逃到這裡來呢?」迪亞娜對我的人生有些好奇。
哈哈,這是又一個難題?
我微笑了一下,說:「鄧嘉兒要玩兒我,我只能逃了。」
迪亞娜猶豫了一下,相信了我的話。
「好吧,不過穆林西亞要保持安靜哦。人家正在做一件很專註的事呢。」迪亞娜這樣說。
我連忙點頭答應。
然後我才在桌子上看見了一些材料,以及一些骨架,似乎是.……要做人偶的樣子?
「答對了哦!我正打算做一個會施法的人偶呢。」迪亞娜微笑道。
我有些驚了,然後說:「難不成是,靠膜法陣?」
迪亞娜點頭,說:「是的,膜法陣哦,人家準備把這些膜法陣刻印在這個人偶的身體里。把這些膜法陣稱作魔術迴路。然後利用魔術迴路釋放的魔法則被稱作魔術。」
「魔術?」我有些不太理解。
她微笑著撫摸著臉架,說:「對哦,魔術。因為這是依靠道具釋放的魔法呢。依靠魔術迴路。」
我簡直有些驚訝了:「啊,難不成?」
她點頭:「嗯,魔術迴路是可以刻印在人體內的。或者,我也打算做一個魔術師了。」
我簡直被驚得無話可說了,這迪亞娜和巴格醬在一起悄無聲息就搞了個大新聞啊!
絕對的大新聞,簡直就是在法爺遍地走的基礎上再次普及魔法,將來可能就是人人都會魔法的時代了。
真是,嚇死我啊。
再一看,發現迪亞娜果然在偷笑著。
「你這丫頭,這是要看我的笑話吧。」我有些惱羞成怒地要捏捏她的鼻子以示懲罰。但是,她稍微一躲給躲過去了。
啊哈,對哈,那什麼.……男女間要保持基本距離來著。
嗯,真是……
「穆林西亞?怎麼了?突然這麼消沉。難道是被看笑話的打擊這麼大嗎?」迪亞娜有些驚訝的樣子。
我搖頭,然後說:「不是啊,是因為她們來了。我已經聽到她們的腳步聲了。」
「唉?她們?」迪亞娜還是不怎麼搞得清楚情況。
「碰。」門被暴力打開,然後是扛著個大鎚的鄧嘉兒,臉色有些黑得看著我:「哈。躲啊。」
我有些膽顫,後退了一步,打算從窗子那裡翻出去。
然而。
「不要在我的房間里玩鬧哦。」迪亞娜用十分可怕的聲音微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黑化吧,這是。
黑化啊,這是。
然後我們兩人回到了甲板上。
嗯,非常有意思的是船長也脫的挺乾淨的,船員們還吊著一潛水鐘,看樣子是要有大事件啊。
「穆林西亞,我命令你去和愛德華船長比賽,那邊會有一個沉船區,你們潛下水去比比看誰找到的寶藏多。」鄧嘉兒絲毫不給我面子地直言道。
然後我就看見了愛德華船長那渾身的傷疤,以及健壯的肌肉。
靠,比肌肉是吧,我也有啊!十六塊腹肌,你比得上?我這隨手就把身上的刺客裝扒了下來,露出了我健壯的肉體。
然後。
「於於於於於於於於。」一片的喝倒彩的聲音。
怎麼啦!我的肌肉有假嗎?啊哈?
「船長,你就跟這麼個娘們兒比嗎?」有的水手甚至人身攻擊了。
我靠!老子的肌肉絕對沒假的啊!為什麼就是沒有人看呢?
鄧嘉兒稍微扶了下額,然後才讚歎道:「雖然看過幾次了,但是每次看到穆林西亞你的棵體的時候都會感到一陣震撼呢。」
哈,是真正意味上的震撼吧。是吧!
緹艾爾臉色蒼白的看著,然後突然嘆了一句:「虧了這個肉體。」
艾倫尷尬地點頭,然後說:「哪怕是拿給我也好了,結果給他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好吧,我無語了,行吧,隨你們怎麼說了。
老子的肉體可愛是老子自己的事啊!
愛德華船長這邊看我有些激動地要跳,連忙喊了句:「三二一,跳。」
「噗」「噗」
兩人同時落水。
潛入水中,我屏著一大口氣,然後繼續往下潛。潛水鐘的方位也準確地落了下來。
水下的風景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就那蔚藍的水天,波瀾的水面與陽光,鮮艷的魚群。然後發亮的海底沙礫。貝殼類,海蝦,其他的種種種種,似乎都是無比的美麗。
我朝著沉船潛去,愛德華似乎也是被美麗的景色給迷惑了一會兒,也跟了上來。
從沉船的破洞鑽進去,我和愛德華的方向就不一樣了。
我是朝左邊,他則選擇了右邊。
潛了一會兒,只找到了幾個瓷盤,氣不夠了,回到潛水鐘換氣,也碰上了愛德華。他是拿著個黃金雕像,似乎是純金的那種。
不過不是很大,就只有手掌大小。
他朝我伸了個大拇指,然後繼續朝船里潛。我換口氣連忙也潛去。
這次我一口氣潛到了更深的區域,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個有些長海苔了的箱子。
打開,那金光四射啊。
嗯,這是,印第安黃金雕像啊。
還有黑曜石劍。嗯,還有些金幣。
我趕緊用口袋把它們裝了起來,預備回去。
然後,「轟。」
已經腐爛了的沉船,有些部位是比較鬆動了的,然後我就正正這麼倒霉啊。
倒在地上,我似乎感受到了我腰腹出傳來的無力感,還有鮮血散開的感覺。
真糟糕啊,這些血會引來鯊魚吧。
我嘗試掙扎了一下,結果除了陣痛之外別無他效。恩啊,簡直是找痛嘛。額啊。
咬著牙,我嘗試把背上的重物被推開。
然後,突然感覺背上一輕,然後是一陣劇痛。
額啊!!!
「噗。」
我被愛德華扛起,朝潛水鐘那邊游去。
我稍微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有些失血過多了,肌肉都不怎麼聽使喚了。
額啊。這還真是。
看著鮮血在海中擴散開,我彷彿預見了它們的到來。
我掙扎著從愛德華身上掙脫,取出了袋子中的黑曜石劍,丟給愛德華。
鯊魚幾乎是成群結隊地來的,一來就衝鋒一樣的朝著我衝來。愛德華拿著黑曜石劍,守在我旁邊,有鯊魚來就是一劍抽上去。基本是一劍抽出個大出血。
然後這隻鯊魚再被其他鯊魚給撕成碎片吃掉。
愛德華簡直就是有些厲害到爆的感覺,一挑好幾隻鯊魚都不落下風。
我有些麻木的身體再度鼓舞,從袋子里再拿出了那個雕像,對著一偷襲的鯊魚就丟過去,砸了它個腦袋西葩爛。
鯊魚的來襲總算是吃飽了,雖然吃的是鯊魚肉。
我也快堅持不住了,果斷地讓愛德華負起,朝潛水鐘里去。
然後我就徹底堅持不住地暈了。
呵。
真是糟糕的感覺。
嗯,不過還不錯,尋寶什麼的。
咳。
咳咳咳咳。
連續的咳嗽,我清醒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有些曬人的太陽。
旁邊巴格醬終於鬆了一口氣:「呼,我還以為穆林西亞哥哥救不了了。」
那邊愛德華也不過是剛剛換上了衣服,看見我醒了就過來打個招呼:「小夥子,你很不錯,是你贏了。」
他的臉上有著些滄桑的感覺,噫,不過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嘛。裝什麼成熟?
「啊,我贏了,如果沒有被砸到的話。」我這樣回答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走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離去,然後問:「艾倫,我的東西呢?」
艾倫才剛剛清點完收穫,就被奪回了東西,一臉苦逼:「啊,大概得有六百金幣的收穫吧,加上劍和雕像的話。」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先收起來吧,找時間再換錢。」
鄧嘉兒過來掐著我的鼻子,然後開始了不斷蹂躪我鼻子的行為。
「你毛病啊?幹嘛弄我鼻子?」我這神煩她這麼做的。
她有些好奇地問:「只不過不明白你的鼻子究竟是什麼構造,為什麼能夠憋這麼久的氣?我就連游泳都不做不到。」
我無語了:「別因為自己不行就以為別人就該不行啊!」
她笑了,說:「我怎麼不可以這樣認為?哼!我可是王!」
我這隻能哄著她:「是,是,你是王,騎士王。手持聖劍的騎士王,永遠年輕的騎士王。」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嗯,那個,怎麼說呢?你說的話雖然沒有不對的,但是感覺就是有些奇怪。」
我想了一下,說:「你取個外號叫saber就不奇怪了。」
她歪了歪頭,有些不太確定:「saber?那是什麼外號啊?」
我簡單地回答:「啊,就是說劍士啊,或者說偉大到足以代表劍士的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唉?我有那麼偉大啊?」
我思考了一下,然後懷疑地說:「和正版saber的經歷比起來,嗯,你打的勝仗多很多,然後她的個人武力故事很多。你的玄學也不必她差,死後復生為死亡騎士什麼的。她則是紅龍血脈,還有精靈的寶物。」
鄧嘉兒懶洋洋地說:「龍嗎?那種東西我也殺過啊,在君士坦丁堡之戰的時候,拜占庭皇帝就從不知道哪裡找來了一條噴火龍,然後被我圍而殺之了。」
「好吧,你很厲害,可以了吧。saber這個稱號你用起來一點也沒有用錯的意思。」我只能順著她毛兒捋了。
「哼。」她哼了一聲,然後就懶得說話了。
一時間只有水聲在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