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魚餌凱南
在科學的世界裡邊,人即使跑得再快也跑不過子彈,同理,在魔法世界裡邊人即使跑的再快也會被魔法冰錐給追上。
「你是要我死么?」看到德拉蒙德的法術之後凱南怒罵一句,想要進一步的加快自己的速度,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算近,德拉蒙德是后追出來的,即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這會追上凱南。只要凱南多跑幾步,逃出冰錐的攻擊範圍,就算是逃出生天。
「我沒想要你死!」德拉蒙德眼神犀利的盯著凱南,狠狠的說道,這個冰錐還有一個變招,這個變招是他在嘗試提升自己精神力之後所掌握的一種技能。今天就是打算在這裡檢驗實戰效果的,隨著精神力與魔法能量裹挾在一起釋放出去,那顆冰錐咔嚓一聲炸裂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朝著多個方向隨時飛濺。
十餘枚尖利的碎片刺入了凱南的後背雙腿,頓時鮮血流了出來,雖然這些傷口不重,但確實嚴重的影響到了凱南的行動,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儘管後來又爬了起來,但是動作已經不夠利索,從酒館裡邊跟著德拉蒙德追出來的隨從這個時候才拿著繩索快速的從後邊追上去,把凱南給制服了。
「哼,你膽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不怕一會城防軍找上門來么?」凱南後背上滿是血污,但是這會神情卻更為猙獰和桀驁,剛才有一條活路可以逃走他自然不會硬拼,這會活路都沒了,他的臉上自然開始展現那種混不吝的氣質。
「城防軍來了我自然有話交代,領主府的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可都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法師才制定的。」德拉蒙德神色頗為倨傲,並不把凱南的威脅放在心上。「只要讓他知道這是我們學院風紀處在辦事就好了。」
「那好啊,到時候我大叫一聲,到時候風紀處在校外濫用私刑的醜聞傳出去的話,我看你怎麼收場!」凱南的說完這話猙獰的笑了出來,那笑容之中還帶著得意,彷彿自己走出了一招極其絕妙的棋,讓德拉蒙德不會接招。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德拉蒙德的臉上沒有凱南所期待的懵逼和惶惑,而是一種充滿了殘忍的冷笑:「出了這樣的醜聞我就離開學院去當軍法師好了,至於你,到是該好好想想,作為醜聞的主角之一,你的家人以後要在學校裡邊怎麼活下去!」
聽德拉蒙德說完這話,凱南臉上的得意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擇人而噬的猙獰和兇狠,他想要朝著德拉蒙德撲過去,可是身上有傷加上好幾個大漢就圍在他的身邊,防止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因此他一有動作,兩邊的肩膀就被人死死的抓住,只能在原地徒勞的大喊大叫。
「你這個村裡出來的鄉巴佬,做事就像是個土拔鼠一樣,見不得一點陽光,有種的話你朝著我來啊!」凱南此時的雙眼紅的好像是小白兔一樣,扯著嗓子嘶吼著。德拉蒙德只是一個鄉下最小的貴族家裡出身的奴僕,全家之中只有他一個有出息的人,與凱南這種父母叔伯以及往上數幾代都是法師的人截然不同,若是陷入到治安醜聞中的話,可以說德拉蒙德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挂,凱南可是有投鼠忌器的顧忌。
「你這種憑靠出身吃閑飯的啞炮最好閉嘴。」德拉蒙德對於自己的出身問題很是忌諱,所以這個時候被凱南叫破出身之後臉色也很難看。「要不是你投胎技術練得好的話,現在說不定死在哪條陰溝里了!」
兩個人都不是嘴炮高手,所以罵完這一句之後,德拉蒙德便讓手下用破布堵住了凱南的嘴,把他帶回了酒館之中,接下來,他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信封交給了一個手下,讓他給送到狗吹口哨酒吧去,讓阿狸轉交給阿魯高&嘉文工作室在這個地區的負責人,也就是凱南背後的老闆。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德拉蒙德再一次拿出了那個裝著兩百個金幣的小錢袋,塞到了凱南的懷裡,並且得意的對他說道:「現在你已經看到了,這兩百金幣是你必須要收下的一筆錢。」
凱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用瞪大的眼睛來表示自己的憤怒情緒,德拉蒙德的這個做法對他是一種羞辱,他在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了錢出賣朋友和老闆的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德拉蒙德坐回了自己最初的那個座位上,守著面前的半杯花草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這個也是他的習慣動作,在有條件的時候,盡量多的進行冥想,這樣有助於他長時間的保持自己的最佳狀態。
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是起碼要有兩個小時,因為德拉蒙德釋放出冰錐所消耗的魔能此時都已經被重新補滿了,通過冥想補足這些魔能的時間就得兩個小時。這個時候已經是接近深夜了,酒館不大可能會有甚麼客人上門了,能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想要見的那個人。
不過睜開眼之後他卻失望了,看到的是另一個啞炮,前幾天自己剛從城防司撈出來的那個名字叫做蓋倫的小子,雖然聰明但是卻沒有能力觸碰魔網,想到這點,德拉蒙德還是感覺很欣慰的。
「怎麼是你過來了?」看到蓋倫之後德拉蒙德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笑吟吟的向他問道:「是不是凱南的背後老闆不敢來見我所以才讓你出面的?」
「在老師的眼裡我就這麼不堪?」蓋倫帶著一絲冷笑坐到了德拉蒙德的對面,隨手從貼身的挎包中掏出了一個小瓶,裡邊裝著油狀的液體,不過卻看不出具體的成分。
「居然是你!」蓋倫的話讓德拉蒙德反應過來,他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那個藥劑工作室幕後的老闆。「把你手裡的瓶子放下,我知道你是個操控物品的靈能者!」
聽到德拉蒙德這麼喊,蓋倫有些失望的把手中的瓶子放回到了桌面上,「看來老師對我防備的很嚴啊,那我們也就沒有什麼談話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