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對練 捉迷藏
「蒂娜錯了錯了,不敢戲弄小姐了。」蒂娜被撓的捧腹大笑,央求道。時音這才住了手。輕輕的拍拍手掌。
「對了,小姐你剛才叫我脫衣幹什麼?」蒂娜從地上爬起,撣撣灰塵,一臉的不解。「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和我一起洗澡啊」時音伸手去幫蒂娜寬衣解帶。「啊,小姐你這是為什麼,要我和你一起洗澡幹什麼?」「別那麼多的廢話,蒂娜你話真是越來越多了,本小姐能搓到自己的後背嗎?快點給我脫衣服。」時音催促道。
「知道了,小姐。」蒂娜開始解開衣服,時音也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
洗浴中,「小姐,你身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蒂娜摸著時音的後背,震撼的聲音有些傷心,蒂娜驚訝,驚訝的是這好看的臉蛋之下,身上卻有那麼多的淤青。要知道小姐可是就是一顆掌上明珠,老爺夫人可是捧在手心裡怕跌落,含在嘴裡怕化了。是誰敢在小姐的身上留下那麼多的淤青。
時音的背上儘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散步在如白雪一般的脊背,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揪心的痛。不過所幸的是這些傷,不會在小姐那美麗的肌膚上留下傷口。
「沒什麼,我不小心摔的。」時音笑著說道。一臉的淡然。
從七歲起,父親就不斷的開始訓練自己,父親說是為了讓自己變強。這些傷都是與父親對練時的傷,每一次的對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是自己輸掉,當然都是在父親沒有現靈器的狀態下……
「站起來,我楚夜的女兒就那麼點本事嗎?」時音的父親粗眉毛一擰怒吼道。望著倒在地上的時音。「為什麼是女兒啊,老天爺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為什麼不是男孩子。」楚夜望了望倒在地上的時音,內心一陣波瀾。
倒不是說楚夜不喜歡這個女兒,相反的是,他特別的喜歡這個女兒,喜歡到想要保護她一輩子,可是又怎麼可能守護這寶貝女兒一輩子,怎麼可能,人終將有一死。他希望是男孩子的原因是自己可以更狠下心來去訓練他,歷練他,不至於每一次對練時面色肅然,內心一陣酸楚。
可是,他必須強忍著內心的痛楚,割捨對女兒的疼愛,因為這個世界容不得,許不得,這份情感。殺戮是這個世界的主題,人與獸人的衝突最為激烈。不變強怎麼在這個世界里活下去。一面遠離殺戮為了保護家人,一面又在訓練時音為了預防殺戮。為殺戮而未雨綢繆。
即使時音在18歲沒有靈器以前,自己遭遇了不測,時音她也可以在憑藉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即使時音的靈器像她母親時寧夏一樣的靈器………
夜,無盡的黑,一輪明月懸挂在那黑的無盡的天空中。
時音被摔的老遠,緩慢的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是,父親。」少女咬了咬嘴唇,一臉的不甘心。瘦小的時音揮舞著竹刀向楚夜劈去,那稚嫩的小手揮舞著竹刀。倘若不是與眼前的這個男人對練,別人一定會認為這是這女娃娃一個人在玩遊戲。因為時音的每一個動作真的顯得特別的稚嫩,每一個動作都顯示出這個年紀。
「嘭」,時音又一次被震飛。
「動作再迅速一點,再兇狠一點,臉給我再猙獰些,氣場都都不夠強大,正是說明你心中的膽怯。不要因為我是你父親,就那麼退讓,把我當做獸人看,若是站在你眼前的是獸人,你還會活著嗎?我們不想斬殺獸人,但是我們這些」楚夜臉色一冷,淡淡的說道。
「是,父親。」時音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揮著竹刀向楚夜劈去。臉上有些怒色,咬著牙齒再次向自己的父親劈去。這一次按照父親所說的那樣提高了自己的氣場,「啊!」時音大叫一聲,這一次明顯比剛才更有氣場了。
只不過與那男人相比較而言,如同九牛一毛一般。
喊著喊著時音突然向地上倒去,就在快要落地的時候,楚夜一個疾步,穩穩地抱住自己的女兒。「呼呼」發出一陣稚嫩的鼾睡聲。「累壞了吧!我的乖女兒。」楚夜摸了摸時音的小臉蛋,溫柔的說道。「都是父親的不好啊,可是乖女兒,我們不變的強大起來,又怎麼這個滿目荊榛的世界里活下去啊!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只能變強,只能依靠我們自己啊。不然父親遠離塵囂,遠離戰鬥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睡吧睡吧。」
楚夜懷裡抱著時音大步向卧室走去,瘦小的身體在這個高大的男人的懷裡,顯得更加瘦小了。時音的頭依靠在楚夜粗壯的手臂上,睡的特別安心,安靜的如同小獅子。弱肉強食,亘古不變的法則,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在玩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遊戲。
楚夜打開門,輕輕的將時音放在床上,慢慢的蓋上被子,吻了吻時音的額頭。「晚安,我的乖女兒。」
「時音已經7歲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想不到我也會有自己的女兒,也會有著自己的家庭。但是這個滿是兇險的世界真的容許我的存在嗎?」楚夜轉過身來望了望躺在床上入睡的時音,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晚安,女兒。」楚夜關上門靜悄悄的離開。
第二天早上。
「小姐,小姐,起來吃飯了。」幼小的蒂娜對著正在床上睡覺的時音大叫道。時音朦朦朧朧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沖眼前的這個一頭金髮的少女翻了翻白眼,顯然是生氣了。
「小姐,怎麼了?」蒂娜被時音看得有些慌張,低著頭,謙卑的說道。可是她安全是按照楚夜,時音的父親的話,誰叫自己是僕人,僕人不就是應該遵從主人的命令嗎?
時音生氣的原因很簡單,昨天晚上對練累的暈厥過去,好不容易能夠安心的睡一個好覺,早上還想多睡一會兒卻被眼前這個小丫頭給吵醒了。這種感覺就好比你熬通宵上了一個月的晚,第二天早晨卻有人不知道好歹來叫你,走,今天我們去玩吧。
時音這時的感覺如同那種感覺一樣。「今天要好好捉弄這個小丫頭。」時音雙手朝後使勁的舒了個懶腰,下床。「走吧!我們去吃飯吧!」時音向門外走去。
「爸,媽,早上好。」時音對著正襟危坐的一對黑髮年輕的夫婦說道。
「早上好,時音。」年輕的黑髮夫婦同時說道。
「小姐好。」管家彎著腰說道。時音沒有理睬,徑直走到餐桌旁吃起了早餐
時音白天扮演著乖乖女的角色,到了晚上則要與父親對戰,說是對戰,其實每一次都是楚夜站在那兒,讓時音拿著竹刀劈砍。可是時音從未碰到過楚夜的身影,連衣角都沒有劈砍過,這就是大人與孩子的差距嗎?時音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不過時音的母親,時寧夏從未知道這些事情,時音也未曾向自己的母親提起過。因為時音答應過父親,手拉著手答應的,不會告訴母親父親訓練自己的事情,畢竟母親是那樣的溫柔,溫柔,總之很溫柔,溫柔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步。
時音雖然小,但是還是懂得感情這種東西的。大概是父親怕母親擔心自己吧。
深夜。
「父親,我為什麼不跟你姓啊。」時音曾不止一次的用稚嫩的聲音追問自己的父親。「姓楚嗎?」楚夜眉頭微蹙,似乎想起不悅的往事,停頓了許久,輕聲說道,「音兒,還小,現在不該明白的,等你大了些再告訴你的原因,總之隨我的姓不好,楚這個姓不好,讓人難免會那麼聯想到楚楚可憐的意思。」楚夜輕輕的拍了拍時音的小腦袋。
「小姐,你吃過了嗎?我要整理餐具了。」小蒂娜望著時音咬著食物卻遲遲沒有送入嘴中。「吃完了。」時音有些惱怒的說道,雙手一甩。「爸,媽,我去玩了啊!」時音拉著蒂娜的小手朝庭院里奔去。「小心點啊!」時音的母親囑咐道。「知道了。」時音揮了揮小手答道。
屋外,綠草如茵的庭院中。
一對小女孩在玩這猜拳的遊戲。
「石頭,剪刀,布,321」時音大喊著。蒂娜按著時音的指令出了個剪刀而時音出了個拳頭。「又輸了。」蒂娜灰著小臉,有些沮喪。「哈哈,我又贏了,蒂娜,這次還是你來捉我吧。」時音一臉的開心,因為這一次又可以捉弄這個小丫頭了。臉上的開心與蒂娜的傷心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音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紅布,用來蒙住蒂娜的眼睛。「等等小姐你該不會又想上一次那樣捉弄我了,弄個坑讓我去找你………」「不會了,放心吧,蒂娜。」時音的臉上露出與那年紀不符合的笑容。時音說完用紅布蒙住蒂娜的眼睛,之後便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小姐,你在哪兒?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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