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馬兒馬兒
不會騎馬的凌風只能硬著頭皮,盯著別人投來異樣的眼光,獨自牽著白馬散步。
「你奶奶的,早知道就不買這死馬了,白讓那死奸商多賺了一筆,該死。我這爛記性。」凌風氣的直跺腳,牽在身後的白馬好像聽懂了死馬兩個字,這一次很是用力的捅了凌風一下,凌風險些摔個踉蹌,好在自己也歷練幾場苦戰加上半年的訓練,這身體的素質早就不比從前,基本功變的紮實的理凌風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馬推倒在地上。
凌風穩住身形扭過頭來道歉道:「馬兒,馬兒,我不是說的你,我罵的是薄情寡義的奸商,也委實怪我這爛記性。遇到我這麼個沒有膽識的主人是不是埋沒你!哈哈,你是千里馬我可不知道,但是我可不是伯樂,你這沒膽子的主人連騎你的膽子都沒有,哈哈,你可別笑話我啊!馬兒。」
一人一馬循著別人的身形緩緩走在這人潮擁擠卻有空蕩的街道,讓人感覺凄涼之中透著寂寥,
凌風之所以覺得空蕩還不是因為別人怕這被詛咒的黑髮一族小鬼,萬一心情不好喚出靈器隨意戳死一個,誰能夠與之一搏,還不如識趣的讓開一條道來。畢竟誰都不想被一劍戳穿了肚子,露出那噁心吧唧的腸子來。
「馬兒,馬兒,你說要是能夠這麼一直走下去就好了,你說天盡頭是什麼樣的,小時候的我總是喜歡空想,覺的天盡頭有著壓著孫悟空的五指山,天盡頭是不是住著許多的神仙。這世界到底有沒有什麼懲惡揚善的神仙大佛。還手握木棍正義凜然學著江湖中的俠客想要匡扶正義,救死扶傷,結果劫富濟都沒有成功反而被老媽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打著,一邊打一邊說,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把拖把上的木棍給卸下來,看我這一次不扒你的皮,叫你整天學什麼電視里的俠客。這時候一般都會被湊巧下班的老爸給制止。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這世界既沒有懲惡揚善的神仙,也沒有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鬼怪。有的只是勾心鬥角的人心,人心可是比吃人的妖魔鬼怪還要可怕。如果說有的妖魔鬼怪吃人還吐骨頭的話?那麼人這種東西,吃骨頭都不帶吐的。比妖魔鬼怪可怕千倍萬倍。哎,說那麼多幹什麼我也不是人嗎?我感傷個屁啊,我還長著了,我才多大,這不是無病呻吟,故作姿態嗎?噁心的玩意。長大可真不好,把我的童真都給吞噬乾乾淨淨,就像是譏餓的狗看見了一堆肉一樣。童真便是那肉了,呵呵。」凌風搖了搖頭自嘲道。
四條腿的白馬緊緊的跟在兩條腿的凌風的身後。
「有那麼一階段是特別的憤世嫉俗。好了,再後來有喜歡的人,可是人家不喜歡你,你就更加的厭世了,如果家裡人同意的話,說不定早就有一大堆表白失敗的人跑到少林寺去做光頭和尚。還好我不喜歡禿頭的和尚,馬兒,不過我喜歡手拿拂塵,身著道袍的老道士,畢竟吃齋念佛的和尚與飄然洒脫的老道士。前者與後者一比較,簡直就是相形見拙,平常人的觀念不都是道士比和尚帥嗎?馬兒你說要是你會喜歡哪一個!反正我是喜歡選擇道士。因為我也是平常人嗎?與其坐在那裡參禪,倒不如倒騎著青牛遊山玩水,悟天道。豈不快哉,妙哉。可惜家裡人不同意,要不然我現在早就成為武當山的掌教真人,依我的天賦異稟的稟性,說不定早就站在武當山的山頂趁著清晨的餘暉與少林寺的禿頭主持辯佛論道,辯解不過的時候說不定會還可以掏出靴子狠狠的砸在那老禿驢的腦袋上,怒罵道,去你娘的佛法,這道法才是本土的,才是國之根源。要是真的那麼做的話,你說那禿頭方丈會不會一下子氣嗝屁了。我想應該不會的。畢竟那釋老禿驢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人家假和尚的生活可是比我們滋潤多了。對吧馬兒,馬兒,馬兒你到底懂沒懂,若是懂了得話,你倒是說個話啊!哦對了,你不會說話,我忘記了。沒事放心吧。我可是懂馬語的,你只要放個氣就可以了。實在不行,你叫一聲也是可以的。」
結果白馬瞪著大馬眼直愣愣的盯著凌風看,沒有出氣,沒有叫。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逗得凌風像笑卻是笑不出來。這白馬可不懂生活的艱辛,至少以人的角度來看。
「好吧,好吧,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和你說實話行了吧!我喜歡老道士的原因就是逼格很足。這下符合我這廢材的性格了吧?穿越到異世界也好,一大堆的主角光環疊加,可是我感覺並沒有多大的用處,這什麼狗屁主角光環感覺還不如一本武林秘籍來得實在,給我一本九陽真經也好,實在不行來一個辟邪劍譜也行。不不,說錯了,後者那東西雖然威力強大,但是這樣做不是斷了我老凌家的香火了,老爸不打死我才怪。讀書的時候就是碎碎念道,兒子啊!條條大路通羅馬。讀書這條路行不通,咱可以換一條路嗎對不對,可是你給我記住一點,你爸我是個很傳統的人,頭可斷血可流,凌家的香火不能斷,你給我聽清楚嗎?嘖嘖,要是真的那麼做的話,老爸鐵定會拿皮帶抽死我這個不孝子。」
凌風牽著白馬自言自語道。
「相反的馬兒,我覺得我這木屐穿得越高,跌得就會更慘。你說我在家活的是不是有點窩囊啊!給你那麼強大的能力越不敢用。不過仔細的想想,雖然有點不符合邏輯,但是符合情理嗎?我只是一個書還沒念完的高中生,在家裡連只雞都不敢殺。這就好比我給你一顆原子彈給我炸了有著血海深仇的島國去。到了這裡半年來,我已經變化許多了,也進步不少了,你看我昨天在梵蒂岡城外不也好好的裝了一回嗎?殺意十足,意氣奮發。好不威風,殺胚的本色可是表現的淋漓盡至,一個都不剩。你看我對自己的評價還滿意不。」
凌風自覺很是得體的評價只換來白馬的一陣鼻息。
「好吧,看來你是不滿意了。不過我可是很滿意的哈哈,奇怪,怎麼又笑了,莫不是瘋了,痴了,傻了,癲了,狂了。好奇怪的人。」頓了頓,「馬兒你可不要今天把我這掏心窩子的話當做笑料告訴其他的馬兒去,倘若被我知道的話,嘿嘿,我就把你烤了。我可是學過動物的言語。不信的話,你大可試一試。」凌風摸了摸鼻翼裝模作樣恐嚇道。
白馬還是用偌大的鼻孔喘息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凌風覺得這白馬方才瞪了自己一眼,難不成這世界的動物真有靈性,還真怕我把他烤了不成,哈哈,看來什麼都是怕死的。
「馬兒,馬兒,你說時音她們這是去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找我,該不會是撇下我們獨自承擔一切了吧?」凌風牽著白馬也走了有一段路了。
「六條腿的既然比不上四條腿的。哎,我為什麼就不會騎馬,馬兒,馬兒,看來我們得加快腳力了,對了馬兒,你知道時音她們為什麼去那個方向幹什麼,難不成那個方向有什麼金銀珠寶。咦,馬兒。馬兒,你怎麼不走了。」
凌風還想拉著白馬繼續朝時音的方向前進,卻是怎麼也拉不動,回過頭一看,不知道這白馬是累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受不了凌風的嘮叨,四肢蜷縮賴在地上不走了。
「馬兒,馬兒,你這是怎麼了。是累了,渴了,餓了。」凌風問。
「被你嘮叨的!狗屁主人,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從來沒見過說那麼多的話,是不是把治療發燒的葯當做失心瘋的葯給吃了。」小惡魔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的吐槽道。
凌風木訥的點了點頭,像是沒了魂一樣。
「馬哥,馬哥,你說你聽不懂眼前的這個鳥人的瘋言瘋語,都受不了了。你說這樣天天都要被他在心裡如此反覆的念叨,這痛苦和受了炮烙之刑並無太大的差異,甚至有時候覺得比那還要痛苦。」小惡魔飛到白馬旁,一屁股坐在馬背上,對著同病相憐的馬兒訴苦著。
「馬兒,馬兒,不要聽著這小混蛋訴苦,他的苦與我的苦,差了十萬八千里。」凌風攆開坐在馬背上的小惡魔,蹲下痴痴的說道。
凌風蹲的有些累了,說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這街道上獃獃的望著天空,也顧不得別人的眼光了,呢喃細語道:「今天的天空可真寬啊!」
小惡魔一點都感覺不到凌風的心裡的想法,奇怪了,這主人今天難道變成了空心菜了嗎?
一人一馬一惡魔。
馬伏地,人靠馬,惡魔坐在人的腦袋上,一番別有滋味的景象。
凌風就這樣等著時音來尋找自己,到現在為止,時音可都是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這一次也應該不會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