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國亡人亡
那字還未脫口而出,就徹底沒了氣息,位於帕克前方的那個年輕騎士直接被一刀貫穿胸膛,後面那個高上許多的傢伙死相更是凄慘,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棒子搗爛了心臟,飛快地轉過身體,剛想撒腿就跑,結果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帕克的鐵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腰椎之間的骨頭從後面穿過肚子擊飛出去,白色骨頭帶著大腸小腸一起濺射出去,凄慘無比的場面甚至有點噁心,沒有骨頭的支撐,那傢伙的身體瞬間就徹底變成軟綿綿皮囊,就這樣掛在帕克的靈器上,像是一個賴皮蛇,前者最起碼是屹立不倒而死去,後者則是的樣子實在凄慘至極。
期間帕克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卻是滿臉的淚水。
帕克背上的西莉卡目瞪口呆。
帕克迅速跑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母親身邊,痛苦不已道:「母親,母親!別睡,別睡,帕克還沒有娶到好看的媳婦給母親你看了,母親,西莉卡還有找稱心如意的丈夫,父親已經沒了,你可不能再撇下我們兩個,我就不懂為什麼父親為什麼非要死守這個國家,為什麼,寧願被鐵騎踩成肉泥也不願逃走,為什麼?國破家亡,明明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家不散,為什麼?國都已經沒了,為什麼?!不稱職的父親!」
「快……逃!照顧好你妹妹!活著,活著……比什麼都好。」斷了氣息的婦人最終鬆開兩個小傢伙的雙手,她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要堅持一己之見,為什麼?明明可以投降的,他說他是一國之君,頭可斷,血可流,脊樑可惜被踩斷,但是絕對不可以自己卑躬屈膝,那個男人不止一次這樣說過,從未發生改變,女人大概就是喜歡這個男人骨子裡的的執拗,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不僅僅是一國之主,你還是一個丈夫,你還是兩個個孩子的父親啊,孩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母親我不後悔,那就夠了,如果要是普普通通的人類,那倒也不錯啊,你也不至於辛苦至極,肩膀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可是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們,害怕孩子見到你那一臉的疲態,國家,國家,當然是國在前,家在後,道理我懂,只是我寧願你是一個人,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把家放在前面,哪怕只是那麼一丁點,咱們的女兒早就不止一次的詢問我,娘,娘,父親怎麼還不來…………
婦人閉上眼睛,雖死而瞑目。
帕克與西莉卡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哭喊道,但是卻怎麼也喊不回來,母親去哪裡?是去阿瓦隆了嗎?不知道!
帕克無比懊惱,為什麼自己的靈器不能夠早一點顯現出來的,為什麼?綠髮的少年把自己已經哭暈過去的妹妹扛在自己的的肩膀上,拖著毫不起眼的鐵棒緩緩地向皇宮正門走去。
黑甲騎士被悲愴的哭聲吸引過來。
黑甲騎士魚貫而入,團團包圍一手拖棍的傢伙,齊唰唰拔刀相向。
帕克面無表情地揮出一棒。
當真是摧枯拉朽,粗魯至極,只次一棒,所有的騎士紛紛化為齏粉,血肉模糊,硬生生的砸成粉末。
帕克緩緩走出氣宇軒昂的宮殿,抬頭看了看,「皇子?君王?功名利祿,臣子?你忠心耿耿的臣子去哪裡了?國門還不是平日里口口聲聲說到國在人在的臣子打開的,去哪裡去了?!你做到了,陛下,你可真是一個好的君王啊,撇下母親,我,還有西莉卡,西莉卡馬上都快要記不清楚你長什麼模樣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死了西莉卡也不會特別的挂念,國破家亡,如何,到頭來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父親,你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帕克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我讓你全部化為一抔土,母親,我會保護好西莉卡的,不當那個狗屁的君王。」
帕克聲淚俱下,悲愴無比。
當頭一棒。
「轟」的一聲,擎天,一個刺破天際大柱子轟然砸下。
氣宇軒昂的宮殿轟然倒下,塵土喧囂,連同大殿之內的屍體一同埋葬。
「國已破,家已亡!還有哪些亂臣賊子當誅!戰爭,戰爭!戰尼瑪的!戰!」帕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
帕克抱起西莉卡緩緩走出去。
天空,殘陽如血。
卡爾索斯帝國吞併了最後一個人類國家,締造了史無前例的疆土,統一各國的文字,貨幣,這個國家只會淪為史官的泛泛之輩,一筆帶過,這種情況還算是好的,若是那史官與你是這個國家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就是倒了血霉的那種情況,無論你的國家再怎麼如何,都只是煙消雲散的過往。
歷史就像是已經死去的婦人,至於那史官則是為婦人塗抹胭脂水粉的可憐之人,之所以說是可憐人,史官的生殺大權難道不都是緊緊的攥在高高在上君王的手中,君王若是心情好,准許你買一些好一點的胭脂水粉塗抹在死去的婦人臉上,如果遇到一個性情暴戾的君王,呵呵,不被穿小鞋就是最大的萬幸。
任你任你生前如何玲瓏有致,死後難免化為一抔土,美人遲暮,人老珠黃,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歷史也是如此,後來之人推翻前人的蓋棺定論,不然怎麼會有後來居上這一說法。
還好這個國家只是一筆帶過,並無太多的描寫,其他的則是描寫當今的君王如何開明,如何的體恤子民,疼愛子民,總之話怎麼漂亮怎麼說?什麼路不拾遺,教化有方,全部像是砌磚頭一樣壘在上面。
帕克早就把這些看的透徹得不能再透徹。
只不過有些害死家人的人註定要死,那些導致自己國破家亡的鐵騎固然可恨,但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臣子則是可殺,茹毛飲血扒皮抽筋,怎麼殘酷怎麼來,他帕克一定要好好用自己手中的這個靈器討教一下什麼叫做國在人在,國亡人亡。
深夜,帕克安置好西莉卡后,來到這座華麗的府邸,悄無聲息的潛入。
「尤里斯!」
「皇子陛下,臣!」正在行魚水之歡的肱骨老臣聽見這熟悉的嗓聲音,褲子都還沒來得及穿上便是用腦袋不停地撞擊著地面,全然不顧床上大好春光。
「臣?那個國家的臣?前者的?還是後者的。」帕克微微一笑道。
「自然是……」一棒子洞穿老頭子的心臟。
「國家已經亡了,你們該去赴死了。臣子,哈哈!你想說的我知道。」帕克撇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美婦人,一笑置之,迅速離開。
這個國家的肱骨老臣全部一列外的被釘死在牆上,全部貫穿心臟。
帕克拿著卡爾索斯帝國最新撰寫的書,看了看,撕碎后一笑置之,坐在一輛堆滿雜貨的馬車,身邊坐著一個稚嫩的孩童,可愛至極。
「國亡人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