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蘇言低著頭,我略帶貪婪地盯著眼前的人,兩年的時光,其實並不長,但是,千年的時光卻格外地悠長,這個我記憶中的少年,已經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裏長成了一個迷人的男人。 許是被我盯得太久了,蘇言的麵上泛起薄薄的一層粉色,就像我沒有離開的時候一樣。這樣的蘇言,是他從監獄出來之後被我發現的,隻要每次我盯著他看,盯得久了,他麵上就會泛起薄薄的一層粉。 蘇言咳嗽了一下,我連忙收回視線,蘇言說:“蘇陌,你在大學好嗎?” 我笑:“哥,我很好。” 蘇言又沉默了,我們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兩年的時光讓我們很想知道對方的一切,卻不知從何處開口。 蘇言說:“蘇陌,你為什麽離開?” 我怔然抬頭,就望見一對眼眸,濃黑的悲傷和難以置信。這個男人,在兩年之後第一次問我,我為什麽離開? 我說:“蘇言,蘇歌她懷過餘越昂的孩子,你知道嗎?” 蘇言呆愣住,半響,笑了一下說:“蘇陌,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我的嗎?” 我拉扯著嘴角,笑了笑,說:“哥,蘇歌說是你的。” 曾經有人說愛情最需要的是信任,隻有互相信任的愛情,才能長久幸福。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我想,戀愛的中的人,早就患上了患得患失的病,怎能做到互相新信任呢? 而我們,漩渦中的我們,自然不能免俗,一次一次地懷疑和猜測,最後不得不選擇放手。 安願離開的時候說:“陌陌,我們那麽認真地去愛一個人,卻為什麽不去努力追求幸福呢?禍水如此,你更是如此。我想好了,就算我對不起別人,我還是要走。” 然後她在我們一群人的目光之下,跟著餘越昂踏上了飛機,飛往另一座城市。 餘越昂是離婚了,但是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劉昕薇,不是蘇歌,而是我的狐朋,安願。很多時候,事情往往都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卻想來是情理之中。 或許,餘越昂這樣的人,身邊應該在的本來就不應該是這樣在青春裏任由悲傷來回流淌的人,而應該是安願這樣的,笑或者哭都是幹淨純粹的。 餘越昂走了,安願走了,然後高三的我,就像身處在一片島嶼中,我的島嶼中央住著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蘇言。 蘇言從監獄出來之後就不再上學,他再監獄裏自學了計算機,是餘越昂提供的機會,出獄之後他直接考了證,應聘一家公式當軟件開發員,薪水不高不低,不至於差,卻與他該有的出入甚多。 我說:“哥,對不起,我害了你。” 蘇言就笑,他更加穩重成熟起來說:“傻蘇陌,哥這樣很好。” 蘇爸蘇媽在蘇言的勸說下去世界環遊,留下我和蘇歌跟著蘇言。 高三,我和魏小貝突然各位地認真起來,總覺得曾經的荒蕪歲月太過淒涼和浪費,總要努力一把,因為我們的學習更加地認真。 蘇言說:“蘇陌,你要替哥好好上學。” 我點頭,看著曾經白衣少年的蘇言變成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我們想讓時光靜止,但是它卻似水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