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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接受命運吧

  「自作聰明之輩……」


  大和尚看著被黑虎掏心一招打死的邊不負,吐了口吐沫。別看「魯達」本質上是個受到趙昆遠程操控的次級金屬石魔,在這個坑爹的世界的規則之下,被打中了要害照樣會被判定死亡,倘若邊不負用真氣硬剛或者游斗,毫無疑問趙昆的召喚物會輸。而這玩意雖然叫次級金屬石魔,在規則和材質的雙重限制下,硬度也就和一般的鎧甲差不多。同時,他還存在要害判定,關鍵部位被打穿了或者和身體分離就會死亡,其實再好對付不過了。


  可是,人作死,就會死。就像趙昆十一年前初來乍到,信心滿滿的要表演什麼叫做天命,什麼叫做不死之身的時候一般,邊不負也為他的信心滿滿付出了代價。


  他好死不死的用無法傷到敵人的招數攻擊了敵人,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世界的武力在某個方面很強,又在另一個方面十分可笑。


  倘若光從真氣的角度,就趙昆目前搜集到的情報來看,這個世界應該屬於中武世界,不過是非常偏下的那一種,基本上可以視為中武守門員。這個世界里,真氣外放可以視作中高端武者的基本功,普通高手打起來也能劍氣/真氣籠罩十丈方圓。不過此世界的頂端高手攻擊範圍並不遠,據說當年和破碎虛空的孫恩不分上下的燕飛,極限情況下能夠遠隔三十丈,在自己在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一劍斃敵,斃完了還捎帶吐了口血。


  另外,這裡的劍氣真氣已經不是激光槍一樣的只能玩直線攻擊的能量,而是隨心所欲變化的能量場,既可以是直線攻擊,也可以化成能量場防禦罩,功能性上比低武的真氣超出一大截。內力還能加持肉體五感,削減甚至毒素之類……


  看真氣的效果的話,這個世界中武守門員的地位其實是無可置疑的。


  但是如果從整體的角度看,也就是綜合考量看這個世界里自成一套的奇怪武學體系的話,這個世界……嗯,套用起點小說的分級套路,應當是介於低武大圓滿和半步中武之間。


  其實,形神合一,隨心所欲,意到手到。思維和身體同步,算武俠大高手的基礎,因此追求心境修為也沒有錯。但是一味追求精神力量和心靈圓滿,甚至走到了一條十分奇怪的路上,問題就有點大了。


  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在先天階段時,精神力開始與內力融合,宗師開始擁有武道意志,標誌貌似是入微,大宗師意味著心靈圓滿,人體極限,精神開始駕馭物質,破碎虛空則是武道意志凝練到極限,可以突破時空屏障,從記載上看似乎是元神飛升。


  不過,這個世界的心境修為很有點禪宗某些走火入魔的嘴炮流派的意思。這個世界的武學里有大量的玄學內容,高手們對精神力應用廣泛,對於心靈的追求也近乎極致……可惜追求的方向和效果似乎有點問題。


  說的不客氣一點,就(黃系)那些廢物,人家氣勢強一點就發揮不了全力;打個架居然要先找人家氣勢的破綻——氣勢能有個屁的破綻,這東西就是壓不壓得過,受不受影響的問題,又不是外放的真氣防禦罩;戰鬥發揮全看心境,可心境一不留神就出問題——輸一次、戰略撤退一次甚至打個機鋒都能造成永生永世的心靈破綻;看個花花草草就好像領悟了天地至理,可惜既不是唯物系發現世界規則也不是唯心繫那種悟道或者溝通天地借用自然界的力量……這種特色,實在是拖了世界評價後腿啊。


  在另外一方面,這裡的武學又有很多地方自相矛盾,應用上面已經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戰力忽高忽低的問題了,也不是那種平時急速行進快若奔馬,爆發起來一掠二十丈,生死關頭就能一掠二十丈的有解問題。


  比如宗師可以籠罩一個城市的感知範圍,魔門也有能感知到地下十里內所有生物的功法。


  可想要要知道遠處的情報,用信鴿已經是財大氣粗有據點了,既然宗師有那麼可靠的遠距離感應,用個鬼的信鴿驛站啊。這種情況下,那些手下高手夠多的門閥為什麼要秘密聯絡啊,戰場透明狀態下的完美戰術分進合擊早就普及了。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十二個時辰開機,關鍵時機把握住就可以。關鍵時刻感知一下對面的情況,接收一下己方的情報,都不是難事兒吧?


  趙昆曾經翻閱過很多古書,書里還有頂級高手(燕飛)元神出竅聯絡數千裡外老情人的記載。


  宗師簡直就是人形的無線電和雷達,這兩樣東西在戰場上有多重要,不用說也知道。現代軍隊把雷達戳的到處都是,雜兵都配備無線電,難道是鬧著玩嗎?

  在另外一方面,宗師級別的高手能抗同級高手附加內里的三百石強弓的遠程攻擊。同時,所謂的宗師級高手也對付不了古代軍隊,只能說在亂軍中想走就走,但絕不敢打持久戰。普通一流高手見到大量弓兵就危險,超一流見到大量弓兵就要跑路,軍隊奈何不了宗師只是因為沒有留下他們的手段,沒有高速高傷的遠程武器而已。正面硬打,區區兩百多個帶甲士兵就能圍殺真先天宗師。後來破碎虛空的燕飛自己都說過,「我當然是誇大了點,如果敵人可以明槍明刀來對付你,例如出動百多二百人來圍攻你,換了是我也必死無疑。」


  如此變幻莫測的戰鬥力,就像三十丈城牆的土方作業量和物理結構一般,簡直成謎。


  為了搞清楚這個世界的真實武力水平,趙昆甚至大量使用預言系的法術來搜集情報,進行分析。可惜分析來分析去,搜集的樣本也多,他越迷糊。


  這個世界神乎其神的宗師靈覺,對於危險永遠有著驚人的感知。在未來,烈日炎遇上凌渡虛,知道對方靈覺可怕,任何對常人毫無意義的訊息,例如體溫的散發、生命的磁場、凝視所產生的眼光力,都能引起這類特級高手的反應。而靈覺神乎其神的徐子陵在渤海被人暗算,出手才感覺出來;同樣靈覺神乎其神的寇仲去長安,進門才發現門後有人堵他;邪王石之軒這樣的掛比,李淵領著一群高手破門而入,才發現有人找他麻煩……也許這是發揮問題?可大宗師的靈覺不是一直強的逆天,再遠的距離都有心血來潮的嗎?寇徐二人都有隔著幾里地發現後面有追兵的情況。


  另一方面,這裡的先天高手免疫本世界大部分毒素和有害物質,甚至還能用真氣八人身上的某種特定香氣吸附出來!這麼強的防禦能力和有分子級操縱能力的先天真氣,還能胎息閉氣幾個小時,為什麼還會生病?甚至會被哮喘玩慘幾十年。


  ……


  折騰來折騰去,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的趙昆後來乾脆放棄了研究。既然搞不明白原理,那就不搞了。因為根據木桶原理,他只要找到那些人最大的短板就能收割他們了。甚至沒有短板也沒關係,傳奇無面者只是希望有一種高效消滅對方的手段。沒有也沒事兒,和他消滅不了敵人的高手是兩個概念。


  無論如何危險預知,無論怎麼真氣玄妙。有一個論點是不變的——這個世界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大宗師們,除了破碎虛空前的絕代高手傳鷹,都無法正面與當時的軍隊正面作戰。


  如果大宗師能夠輕易無視軍隊,那麼他就能隨意顛覆一個當時的政權。如果拿大宗師之間的平衡說話,那走上人生武功巔峰石之軒,選擇對大唐的下層地方官員進行刺殺,李唐的政權不出幾個月就能崩潰——一個政權又不是只有軍隊跟領導人的存在,需要大量基石的累積,才能夠成這個政體,不是幾個宗師護著李世民就是李唐。


  就憑這個,從國家的角度來看,大宗師不成氣候。哪怕很多勢力的首領就是高手,而他們和這個世界頂尖的高手都認為大宗師的命比皇帝貴重的多,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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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邊不負和陰癸派的人馬斬殺殆盡之後,趙昆的次級金屬石魔的存在時間也差不多已經用盡。他將有些奇怪的邊不負的靈魂禁錮於靈魂石之內,然後傳送到宮裡,嘿嘿一笑,將這個爛攤子一扔,趙昆的召喚物就化為了塵埃。這個時候,也到了太孫殿下再次去上課的時間,雖然裝神童裝的有點煩,趙昆還是輕車熟路的去聽課。


  這毫無自由,想做點什麼只能用操控召喚物或者傀儡的方式他有點厭倦。畢竟這兩者都不能離他太遠,二十公里的半徑已經是個極限。


  想要登上皇位,就得繼續這種點到線的生活。他可以殺掉楊堅和楊廣,可他現在只有九歲,根基淺薄,坐上去的話,肯定是坐不穩的。儘管因為門閥世家的關係,隋朝的江山一直不太穩,可是不太穩和一點也不穩一直是兩個概念。


  在他的計劃里,自己繼位怎麼也得等到十六七歲左右,那時候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班底。而楊廣也已經登基並平定了漢王楊諒等等的叛亂,並且初步開始自己宏大的計劃,遷都、開大運河、開科舉而且文帝所打下的家業還沒有被敗光,門閥貴族雖然和皇權鬥爭激烈,取而代之的準備和時機卻都不成熟,這時候換個皇帝,趙昆也有把握控制住局面。


  顯然,傳奇級別的無面者,也不能真正做到隨心所欲。他想要的東西很多,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把看不順眼的都消滅掉,沒事找點樂子……為了這些東西,他原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或者說,他願意以一種邪惡守序的方式達到混亂邪惡的狀態,也願意用秩序維持自己的混亂生活,同時兼具守序系邪惡和混亂邪惡的特徵。


  從某個方面來說,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儘管如此,趙昆也一直沒有摸到猶格索托斯化身所說的道路,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混亂的世界和混亂的內心以及不知未來的混亂之路……專門為皇孫們上課的大儒搖頭晃腦的講的什麼內容,趙昆一點沒有聽進去,反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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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四大聖僧和陰癸派據點遇襲造成的後果比趙昆想象的還要大。從楊堅專門劃撥出來給這些皇孫上課的宮殿出來的時候,趙昆發現宮內的守衛,尤其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比平日里多了許多。


  回到東宮的住所,他又聽太監和宮女說今天負責大興防禦和治安的幾個官員都被罵的狗血臨頭,現在已經開始大索全城,捉拿賊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請四大聖僧前來進宮演法的事情也被推遲了。


  「韋公公,」趙昆向韋憐香招了招手。「公公可曾聽說,刺殺母妃的是什麼人?」(楊廣的正室是他的嫡母,喊母妃沒問題)

  「太孫殿下,奴婢著實不知,不過聽太子妃說,怕是和一個叫陰癸派的江湖門派有關。」


  「哦?這陰癸派如此膽大妄為,是個什麼來歷?」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哼,如此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門派,日後定要剷除乾淨。」趙昆看了韋憐香一眼,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大太監臉上不動聲色,倒是從門口傳來一個女聲。「什麼剷除不剷除的,銘兒你先把書念好,把武藝學好再說。這些事有你皇爺爺和父王操心,還輪不到你呢。」


  說話間,張麗華帶著侍從緩緩走了進來。


  「奴婢給陳良娣請安。」


  「兒臣給母妃請安。」


  趙昆這邊的宮人和他都連忙向其請安。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和皇太孫說。」張麗華慵懶的揮了揮手,一行人於是紛紛退到內殿之外,韋憐香親自守在門口處。


  「不知母妃有何事要和兒臣說?」趙昆皺了皺眉頭,裝作有些急躁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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