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不是針對誰
忍者,是個講究犧牲的職業。為村子而死或者為家族而死,要不就是為同伴而死為任務而死……
「但是……憑什麼……要做出犧牲的,總是我們呢……好不甘心啊……」
定格宇智波勝家一生的,是以雷霆之勢飛來的小型忍具,以及一臉疑惑而不甘的表情。
……
「伊邪那岐?」宇智波富岳從未聽說過這個忍術。
「只需極為短暫的時間,將自己「包括死亡在內的一切不利因素」瞬間轉變成夢境,而且能將一切有利因素轉化為現實,眼下就能逃脫死神的魔爪……但是使用伊邪那岐的那隻寫輪眼會永久失明,因而被列為禁術。」宇智波貴久苦笑了一下,還是給富岳解釋了這個禁術。「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勝家的查克拉消失了,不能讓他的犧牲白費!」
以寫輪眼遙遙回望了一下,宇智波貴久便回過頭來,加快了腳下的動作,而宇智波富岳也隨之跟上。
……
「有點意思。」在兩人身後,作為被遙控的傀儡,雨忍突兀的停下了腳步差也在大雨中奔行著。「那東西,是那個傳說中連死亡也能扭曲究極幻術?可惜,沒有多餘的能量了……三十多顆心臟啊!儘管是不考慮可持續發展,把它們當做一次性用品,一味榨取心臟的查克拉,也頂不住這麼消耗……唉,到底不是本體。」
說著,他直接把手伸到了胸前,從那道已經變得十分巨大的裂縫中伸了進去。
最後一組,黃土小隊,我會最後的查克拉給你們一個配得上土影之子的體面忍術的——
三十秒以後,耀眼的光華閃過,巨大的叉狀閃電一瞬間閃耀了整個窪地區——這個區域內所有沒有閉上眼的人都在一瞬間有了要被閃瞎的感覺。
但是在這之後,天空中的陰雲反而奇迹般的開始消散,一道道金色的陽光竟然從天而降,讓稀少的太陽出現在雨之國。
聽到了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著這陽光奇迹的的趙昆禁不住睜開了眼睛。他之前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對於周圍那些人數已經擴大了一倍——想必是有雨忍的失蹤被察覺了——卻閑著無聊的雨忍以及各國帶隊上忍們的聊天充耳不聞。
這種低沉的雨雲一般有三個階段。
首先是從淡積雲向濃積雲發展,雲的垂直尺度有較大的增長,雲中大部分為比較規則的上升氣流,一般不會產生雷暴。然後是從從濃積雲發展成積雨雲,伴隨雷電和降水,雲中除了有規則的上升氣流外,同時有系統性的下沉氣流。而在一陣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之後,雷雨雲就進入消散階段,雲中已被有規則的下沉氣流所控制,雲體逐漸崩潰。
趙昆並不知道這裡的積雨云云底高度是多少,雲頂高度有又多少。但是他很清楚,按照正常的情況,以雨之國積雨雲的體積和降雨量來說,這雲還不到消散的時候。
這裡之所以會出現短暫的陽光,無非是因為動用了那個會將雷暴雲中『電荷』的能量消耗的忍術嗎?
變小的風雨闖過空蕩蕩的大門,向屋內肆虐著,奈良馬鹿透過玻璃遠望著那太陽雨的景色,以及又開始匯聚的雲朵,若有所思。
……以剛才的閃電和雲朵的變化來看,引出的電流還真不少。這種規模的雷電,換成上忍也妥妥死定了吧?
趙昆輕輕環視著周圍的帶隊上忍,表面上是百無聊賴的橫掃,注意力卻放在了那些岩忍身上。這種用地球上的實驗室製造閃電的法子強行用積雨雲製造閃電的忍術也可以稱得上是大規模殺傷性忍術了。雖然這個S級忍術受環境影響很大,可雨之國的環境,實在是威力最大的那一種氣候環境。
目光尚未轉過一圈,岩忍的帶隊上忍突兀的立起身來,忍不住結了個印,然後臉色大變,猛地踹了一下地板。
巨大的氧氣罩下,半藏的表情被隱藏的很好,他看向那位土之國上忍,也站了起來。
「上水流大人,怎麼了。」
「哼!」恨恨的瞪了一眼在座的雷之國的帶隊上忍,他壓低聲音怒吼道:「我要進去第二場的考試場地!」
半藏眯起了眼睛,「理由呢。」
「我們的忍者遇到了極大的危險!」
各國忍者有的不屑,有的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土之國忍者們的臉色更是紛紛變得不好看起來。
半藏站立起來,對著走近他的岩忍說道,「按照規定,帶隊上忍有權申請退出考試,同時貴國全部忍者都將因此失去考試資格——而且,由我親自陪你去。」
「那就棄權!」男人眯了眯眼睛,語氣沉重,轉身走向大門。
「那各位,稍微失陪一下。」
半藏也隨著消失,留下一句話慢慢飄蕩在室內。
就在兩人消失之後,風之國的忍者忍不住哂笑出聲。像是個信號一般,之前因為土之國帶隊上忍的異動而逐漸安靜下來的人們,又再次恢復了嘈雜。
比之前更加嘈雜的議論。
趙昆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他們什麼也查不到的,他以自己的節操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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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在座的忍者除了白牙等木葉忍者以外,再也沒人笑的出來。
——收集到捲軸,可以通過第二次考試的人只有三隊(有忍者在木葉內戰中出局),而且都是木葉的忍者。
風、土、雷,三大國忍者全滅。即使是及時感知到重要人物生命垂危而選擇了棄權的岩忍,趕到目的地的時候,也只看到一具在重重疊疊的防禦性土遁忍術包圍中的焦黑屍體。
那位上水流大人氣得拂袖而走。至於風雷兩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恭喜木葉,另一個滿面怒容的瞪著白牙看個不停。
「看起來我們也不需要什麼預選賽了。」本來就對本國忍者沒抱有多大希望的山椒魚半藏最先從震驚、詫異與嫉妒中回過神來,「倒是要恭喜木葉的忍者了。」
九個人參加第三場考試,倒是正好。因為通常的第三場比賽這種公開賽的決賽人選需要控制在八到十六名——這樣比賽的時間既不太長,又不會短到很多權貴覺得不值得跑這一趟。這也正是一個各村子展現自己的天才的舞台,可惜……
「那麼,考試時間就定在一個月之後了。」半藏簡單的宣告了一下,連多餘的解釋都欠奉,直接結束了這次出人意料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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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大人。」
「哦。」
旗木朔茂輕輕答應了一聲,順手將令各位忍者聞風喪膽的短刀靠在一旁,掃視了一下回到旅館就不約而同的在他的房間聚集起來的九位忍者。這些都是通過了第二次考試的忍者。
「白牙大人,請指導我們修鍊吧。」
「好。」
不用說,這是預備參加第三次考試的忍者們的請求。答應下來也是作為遠赴他村的帶隊上忍的應有義務。
當然,這些人的實力距離旗木朔茂親自下場指點還遠了點,而且這次這麼多帶隊老師足夠他們每人一個進行一對一的專項指導和修鍊了。但是這不妨礙他指導一下他們的修行。
「朔茂大人。」
正在朔茂準備帶他們出去找個地方讓他們實戰一次,然後根據各自的實力提出各種指導意見的時候,一臉倦容的趙昆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如果沒有需要我指點的忍者的話,我就去賭錢了……」
「可以。」以旗木朔茂的身份,是可以強壓下趙昆,但是,有什麼必要呢?
「你們之中有希望得到奈良中忍的指導的嗎?」
旗木朔茂先後問了三遍,這才抬起頭對趙昆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隊長大人了,」說著,他轉過身去,準備離開房間,「沒人選我的話,正好可以住到賭場那邊去……我要玩一把大的。」
很顯然,旗木朔茂根本不知道趙昆真正的意思。
不過他也確實沒必要知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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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昆幾乎是日夜兼程的離開了雨忍村所在,僅僅做了非常簡單的掩飾。
通過正常趕路和空間躍遷之後,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就在這片雨之國的邊界土地上。在這裡,雨水逐漸變的淅淅瀝瀝起來。而天上的烏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步減少,甚至在某些地方下起了太陽雨。
三國的忍者在離開雨忍村的時候並沒有做什麼遮掩,有心人都能察覺。
從另一方面來說,對於那些在中忍考試上傷亡慘重同時又在其木葉忍者面前顏面大失的忍者村來說,很難讓他們不做什麼小動作。這不是承平已久的年代而是距離上次忍界大戰已經十幾年,各國武鬥派勢力早就開始抬頭,各村忍者的摩擦愈發激烈的年代。
倘若這次中忍考試沒有在雨之國舉行,這個國度還會處在混戰之中。相鄰的三大國忍者不介意在任務中剷除掉其他村子的忍者,各大忍村扶植起來的帶路黨和本土野心家也在混戰不止。從雨忍村的忍者到買辦/地方豪強之類的勢力,這裡亂的一塌糊塗。
雨之國大名重病不能理政,繼承人也懸而未決。至於山椒魚半藏,儘管有偌大威名雨忍整體卻無力對抗任何一國之忍者。這位雨忍首領更多的還是靠著政治手腕遊走於幾大國之間,一面小心翼翼的維持脆弱的平衡與雨忍的獨立地位,另一面則盡量加強自己的力量……如同地球世界上那位『在三個雞蛋上跳舞,哪個雞蛋也不能踩破』的閻百川一般。
即使是這樣,雨之國內部的混亂卻似乎無可抑制一般愈發激烈。本土的野心家;半藏的反對者;帶路黨;被扶植起來的勢力;即使被清洗了很多遍的雨忍內部也依舊有傾向於幾大國的投降派;還有不自量力的武鬥派,想要武力驅逐他國勢力,同時武力統一雨之國……
這大約也是雨忍淡定的對待在村內失蹤的忍者的緣故吧。
四分五裂的東道主能夠完全控制的區域只有雨之國的少量核心地帶,何況半藏本人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明。加上怒火中燒、顏面無光、這樣回去肯定交不了差的三大國忍者,所以,接下來發生一些襲擊事件或者別的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吧?
正好,行進速度最快的岩忍已經遠離了半藏的雨忍主要勢力範圍,距離土之國岩忍的勢力範圍也比較遠,正是動手的好時機啊。
尤其是上水流一族的忍者正在因為土影的獨子身亡而惶恐不安,真是一個好的對手。
「再次見面,失禮了,閣下想必就是岩隱村,土影座下,上水流野蜂大人吧?」
一襲披風,臉上還帶著可笑的貓臉面具的趙昆向著不遠處的石柱上,頭戴岩忍護額,白凈微胖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上水流野蜂以及他身後的岩忍們也用他們習慣的方式給予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回應。
動作最快的上水流野蜂雙手幻化成影,發動了忍術。
秘法!蜂巢之術!
原本站在地上的身影瞬間被一群蜜蜂發出的暗紅色的粘性蜂蜜控制在了原地,然後隨即化作煙霧消失。
趙昆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發動了的秘術秒殺了自己影分身的傢伙是實體——那就足夠了。
上水流野蜂的第二個忍術尚未發動,極度危險的感覺就突兀傳來。
儘管不明白怎麼回事,他還是本能的發動了替身術。
獵獵作響的火焰瞬間吞沒了他之前站的位置。
火焰從天而降,剛剛從出現的時候還只是白色霧狀的氣流,在大約一米遠的時候化作了紅色的火流,然後成拋物線過來的火焰迅速的在上水流野蜂的位置上擴散成一朵垂落的火雲。
作為帶隊上忍的上水流及時的根據自己的第六感發動了替身術,但他身後的岩忍則沒有這麼幸運。有兩名岩忍剛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火焰的煉獄當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