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雨之國,新雨忍村。
「綱手,我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忍者村首領和國家大名……」自來也臉上儘是無奈的笑容。「國家丟掉一半,前方戰事不利,天天不聞不問飲酒作樂不說,居然還有心思調集大量忍者去建造十二個銅像!」
「自來也,注意稱呼問題。」大蛇丸臉上掛在那種陰慘慘的笑容,插話道:「足利大人只是守護代,而中井大人對於雨忍的軍事行動不聞不問,不正好方便我們行事嗎?至於立銅像什麼的,我們木葉還要給火影雕刻頭像呢!除了需要抽調一批忍者以外,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這時候,站在窗口遙望遠方工地的綱手突然回過頭來。「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十二個銅像!就我看到的,就有陰陽師、巫女在工作。銅像上也有大量認識的、不認識的符印、術式……複雜的程度還要超過當年我在旋渦一族那裡見到過的獨門封印術術式。」
「切!」自來也不屑的甩了甩頭,「難道他們還要用這玩意來影響戰爭的走向不成?我看純粹是那兩位好大喜功,要不就是閑的沒事兒干。」
正說著,一名木葉的忍者突然推門進入了這間木葉顧問專用的休息室。「大蛇丸大人、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火影大人回信說會派出一支忍軍,其中包括上百名暗部忍者,過來增援雨之國佔線。」
「咦,老師居然肯抽調這麼多暗部?不是說前幾天才抽掉了一半暗部忍者去增援北方,對付砂忍了嗎?又調走這麼多人,村子里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屬下不知道。」這個問題顯然已經超出了這個木葉忍者的許可權範圍,不過自來也也沒有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只是隨口一問,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已。
「白痴!你難道不知道自從戰爭開始以前,猿飛老師就開始大力提拔天才進入暗部嗎?算起來已經有好多忍者成為了暗部候補,想必很快就能培養出合適的暗部成員。」
「誒?我怎麼不知道,綱手?」
「綱手說的沒錯,你還真是白痴!這個決定不是那天在水戶大人的葬禮后就宣布了嗎?」
自來也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一邊摸著後腦勺,一邊發出了奇怪的笑聲:「啊哈哈哈哈……」
「笨蛋!」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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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國的山脈間,一群身著木葉暗部裝束的忍者正在飛速前進。
「唉,雨之國如今餓殍到處可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了。不過,雨之國的反應,也實在令人玩味!」
一邊行進,其中的一名木葉忍者還忍不住發表了一下一路行來的感想。
「隊長,您就別在這裡秀文采了。」在他身後有一個戴著狸貓面具的忍者終於忍不住開口:「之前跟著總隊長打砂忍的時候隊長您就是因為在偵查的時候光顧著發表各種感慨,做著做著詩就被砂忍給偷襲了,最後不得不回木葉醫院養傷……不對,那時候您還只是個班長呢。」
「呃,這種黑歷史就不要再提了啊!」
被稱為隊長的男人頓時失去了發表感慨的興緻。自從穿越過來到現在,他所有的黑歷史都沒有上次在西北邊境上受傷的那次黑。
悲劇!明明這麼多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結果上次浪過頭,想要裝一波逼,最後反而被砂忍給日了……
「隊長啊,總覺得你面對岩忍的時候會忍不住再犯一次錯誤呢。」
「閉嘴啊!再多嘴把你們拉出去給長者續了!」
這位暗部的分隊長赫然是個穿越者,不過這位穿越者混的可不怎麼樣,快三十歲的人了,才混到暗部分隊長的職務。大約是沒有金手指的緣故,他從來都與天才無緣,這個暗部的分隊長職務會落在他這個特別上忍頭上,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噫!隊長又開始說什麼長者了!」
「少說兩句吧。前面就快到雨之國的都城了,也就是說,距離前線沒有多少距離了。而且聽說這附近經常發生小規模的戰鬥。」
「對啊!隊長,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等到了雨忍村怎麼鬥嘴都行。」
「斗什麼嘴,我們到了那裡絕對就會被派遣到前線的,現在雨忍的作戰部長可是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大人又怎麼樣,現在我們和雨忍的聯軍還不是處在了劣勢!」
「行了!」穿越者大聲制止了部下的鬥嘴,「別吵吵了,專心趕路!」
雖然他本人也對雨之國方面戰線情況深感沒底,卻得擺出一份信心滿滿的態度來。
在他被派來支援雨之國之前,他就聽說雨忍的首領和雨之國的守護代都好大喜功,荒淫無度,又殘暴好殺,幾乎就是十惡不赦的反派。雨之國和雨忍村吃棗藥丸。
好在仔細想想,穿越者卻是發現事情真相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中井和哉本身勇武,三年前就輕易地斬殺了當時的忍界半神半藏。第二次忍界大戰爆發之前的那段衝突期——各大國沒有撕毀幾大國訂立的和平條約,卻紛紛進攻周邊小國——他更是殺起人來不手軟。足利義藤也是個強人,出任雨之國守護代以來敢與刺殺他的忍者搏鬥,處理政事雖然不能說英明無比,但也是中規中矩。
怎麼現在等到水戶大人死後,各大國彼此心照不宣不約而同的撕毀了和平條約,這兩個人面對岩忍入侵的惡劣局面,卻一意龜縮都城,依靠地利和忍者為守,完全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想來想去,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兩個人都被換了人;要麼就是他們在準備一件足以最後翻盤,威能驚天動地,連大國都要恐懼不止的武器——想來就是十二銅人了!
考慮到雨之國這邊宇智波的族人相當多,那兩個人肯定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被地方忍者替代掉又不被看出來。
十二個銅人……莫名其妙的,穿越者就想起一段話來:收天下之兵,鑄以為金人十二……
「如果這是玄幻小說,那這十二銅人,必然是足利義藤集合雨之國全國之力,收集九鐵金英,匯合龍脈帝氣,動用了大量忍者、佛徒、陰陽師、巫女合力鑄造而成。一旦功成,威能必然無窮!」
穿越者暗自思量起來。
「不過即使是火影忍者,聽說那銅人身上刻得密密麻麻都是各種封印式和術式,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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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辦公室。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坐在那裡。
直到此時,猿飛日斬眼眸中還滿是疲憊。
「水之國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參展,簡直是……不可思議!」
「是啊,雲忍已經選擇在這個時候插一手,趁著岩忍主力在雨之國以及火之國土之國邊境線上,突襲土之國的腹地。可仔細想想一直沒有什麼大動向的霧隱忍者才叫麻煩。」有人輕聲接了一句話。
在猿飛日斬的旁邊,還有一個人靜靜的站立著。
他有著一頭銀髮,身上的衣著,是規規矩矩的木葉上忍的制服。但,他的身份卻不止是木葉上忍那麼簡單。
——木葉暗部得頭號dalao,旗木卡卡西的父親,木葉白牙,旗木朔茂!
猿飛日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良久才終於平靜下來。
「朔茂,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能不能探聽一下霧隱的動靜,長時間的沉默太令人不安了。」
「但是,火影大人,暗部的人手已經嚴重不足了。」
「我打算……再安排一批暗部候補人員。」
「可是,暗部候補和暗部正式成員畢竟不一樣,尤其是那些剛剛成為暗部候補的忍者。」
「唉!」猿飛日斬抽了口煙,嘆息著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能找人把你這個暗部部長在對抗砂忍的第一線換回來都不容易……朔茂,你有什麼看上的人才嗎?」
旗木朔茂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能不能加入暗部,難道不是火影大人說了算的嗎?」
猿飛日斬笑了笑,「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單純從增加暗部的實力的角度來說……」
「那我當然希望所有的天才都來暗部。」旗木朔茂平靜的開口。
「哈哈哈!說起來……那孩子可以提前畢業了,然後,讓他進入暗部怎麼樣?」猿飛日斬微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暗部這邊沒什麼真正的天才忍者嗎?我把夜楓給你,如何?」
「火影大人,宇智波一族恐怕會有意見的吧?他們可一直盯著夜楓呢,除非瞞過他們…。而且當事人的意見……」
「朔茂啊,其實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猿飛日斬搖了搖頭:「夜楓心智過人,他肯定明白,現在他面前最好的一條路,就是成為直屬於火影的暗部一員。他是木葉的忍者,離開了木葉,他無處可去。」
「至於他要面對的的宇智波一族,別忘了,現在我才是火影!」
「不過……」說著說著,猿飛日斬又略微有些猶豫,道:「我擔心,這種行為,會讓他的心思……」
「沒關係的。」朔茂平靜的開口,語氣中,流露出濃烈的自信。「有我在,他就是木葉的忍者,永遠不會改變。」
「況且……」朔茂臉上又露出一絲微笑,道:「只是個暗部候補而已,他不會被沖昏了頭腦的。」
「呼,也是。」猿飛日斬點了點頭,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有朔茂在,在這種戰爭期間,夜楓進入暗部,不但有利於成長,也能為村子做出更多的東線,他也就能夠放心下來。即便是夜楓成長起來,只要有朔茂在,夜楓就永遠在掌控之中。
「那麼,接下來就直接給他申請提前畢業,然後……讓他暫時成為暗部候補成員吧。」
猿飛日斬沉吟了一下之後,就此決定。
「候補成員么?」
「嗯,雖然戰鬥方面,他硬實力不差,不過還是太稚嫩,需要更多實戰經驗,再多培養培養比較好。」
「的確如此。」旗木朔茂也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猿飛日斬起身,走到了窗戶處,從火影大樓俯瞰整個木葉。
一片安詳。
他的臉上,略微露出了一絲複雜和感慨。
但願這村子,永遠不會受到戰火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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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角落。
繞過幾條巷道,就是夜楓的家所在的地方。
這個時候,夜楓正坐在家中,看著桌子上的幾件物品,露出沉吟之色。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忍者護額,以及一份文件,還有一個捲軸。
捲軸內,正是夜楓剛剛得到的,影分身的修鍊方法。
而忍者護額,則是夜楓突然接到了通知,說他已經被忍者學校認可提前畢業了。而且,不是猿飛日斬給夜楓頒發的護額,也不是中忍老師遞交,而是由一名暗部送到夜楓手中的。
雖然說戰爭時期提前畢業很常見,不過提前畢業成為下忍,都不用夜楓自己去申請,直接變成通知下達給他,未免有點怪異。
當然,這個對夜楓來說無關緊要,下忍的身份根本沒什麼太大作用。
更讓夜楓在意的,是與護額一同送過來的,正躺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木葉暗部,即暗殺戰術特殊部隊的錄入通知書!
不需要他來填寫什麼,文件上面已經填滿了他的信息,這幾乎等於是強制徵召。
暗部候補。
夜楓有點頭疼。
人吶就都不知道,自己就不可以預料。一個人的命運啊,當然要靠自我奮鬥,但是也要考慮到歷史的行程。我絕對不知道,我作為一個忍者學校在校生怎麼把我選到暗部去了,所以旗木朔茂同志跟我講話,說「村委會都決定啦,你來當暗部候補」,我說另請高明吧。我實在我也不是謙虛,我一個剛出鍋的下忍怎麼到暗部來了呢?但是呢,朔茂同志講「大家已經研究決定了」,所以後來我就念了兩首詩,叫「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