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跟爸爸的通話。
「你所有的一切,包括這四年你所經歷的一切他都知道!」二叔嘆了口氣說道。
我聞言沉默了,想到自己這四年經歷的一切磨難,我緊咬著牙關,問道:「他是不是一個大人物?」
二叔點了點頭,回答道:「他在中國的權利地位可以排到前三!」
我聞言感覺心被人揪住,那種委屈的感覺充斥整個心頭,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他既然是這麼厲害的大人物,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要我受那麼多苦?!」
二叔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這也是他的難處啊!」
「難處難處難處,他有什麼難處啊,有能力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救,還算什麼父親啊!二叔你不用告訴我他的身份了,我也不想知道了,我沒爸!」我咬了咬牙冷漠說道。
二叔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告訴你這些事,以你的脾氣會是這個反應,但是還是不得不告訴你,小峰啊,其實不是大人物就可以掌控一切的,你爸爸雖然身處頂峰,風光無限,但其背後也有無數人想把他拽下來啊,一旦犯錯,就可能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啊,所以你要體諒你爸爸的難處啊,這四年雖然你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磨難,但這何嘗不是一次成長的歷練呢?而且你以為你這四年裡那麼多次大難不死都是僥倖嗎?」
「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其實你爸一直在關注著你,同時也在保護著你,我看得出來,提到你的時候,他很自豪也很欣慰。所以小峰,真的不要怪你爸爸,他很疼你的,只是有時候礙於某種情況,他無法疼愛你。就像你跟諾諾一樣,你現在也是當爸爸的人了,你應該懂。」二叔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聞言沉默了,沒有說話,腦袋裡不由得回想起童年裡的一點一滴,那個雖然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的父親,他似乎真的很愛我,包括四年前給我打的那通電話,雖然沒有多少言語,但那種從骨子裡的疼愛是聽的出來的,或許真如二叔所言,他有他的難處,不然怎麼可能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管不顧。
「你爸的電話你應該有吧,有些話我說還是不合適的,還是讓他親口跟你說吧。」二叔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離開了。
二叔走後,我一個人坐在包間里的沙發上,思緒萬千,想到了太多太多東西。
他不認諾諾,是為了保護他!那我爸不見我不幫我,難道也是一種保護?
人一旦站在高處,面臨的也是危機重重,就連我現在僅僅這般成就就要抵擋太多東西更何況是他呢?
似乎想通了,我的心裡爽快了不少,那一直無法釋懷的隔閡此時也消散了不少。
這時候柳夢龍走了進來,那修長的美腿踩著一雙紅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好聽的聲音,她望著我淡淡的笑道:「聽說你一個人在這裡,怎麼了?有啥煩心事,說出來釋放釋放,我願做一個傾訴者!」
我苦笑一聲,拿起桌上的酒大口喝了一口,但似乎這種酒對我是無效的,喝了一杯如同喝水一樣,我忍不住說道:「連酒都沒辦法麻痹我的神經,這算不算一種痛苦?」
柳夢龍笑了笑,說道:「算吧,只不過什麼事能讓我們的死神愁成這樣,都需要借酒消愁了。」
我乾笑兩聲,說道:「如果我說我的父親是全中國權利最大的哪幾位之一,你信嗎?」
柳夢龍聞言一愣,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忍不住說道:「林峰,你喝醉了嗎?」
我這種話估計說出來也沒人信,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這件事,我又喝了一杯酒後問道:「最近孫鴻哪邊什麼情況?」
柳夢龍搖了搖頭,蹙眉說道:「最近孫鴻銷聲匿跡,孫家也沒有什麼大動作,安插在孫家的探子也沒傳回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一切突然陷入了平靜,很奇怪。」
「平靜?」
我皺眉思索后道:「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我猜孫鴻要搞什麼大動作了,讓手下人都提防著點,我怕出問題。」
柳夢龍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你都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老覺得要發生點什麼事,林峰,我們不會輸吧?」
我見狀安慰她道:「不會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除非孫家全員而動,要不然一個孫鴻是不可能打敗咱們的,好了,都後半夜了,去休息吧。」
柳夢龍聞言點了點頭,回二樓睡覺了。
她走後,我拿電話打給了小南,問他監視的那些中小勢力頭目怎麼樣了。
小南說道:「這些人都很老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是.……」
「但是什麼?」我問道。
「但是有兩個中等勢力的頭目暗中見了兩個日本人,好像在研究什麼se情服務,這個要管嗎?」小南說道。
我聞言皺了皺眉,說道:「日本人?東海什麼時候來日本人了?」
「好像也就是最近!」小南說道。
「你調查一下這些人的來歷,然後給我打電話。」我說道。
小南聞言嗯了一聲,隨即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不由得思索,東海怎麼會來日本人呢?真的只是簡單的se情生意?東海的市場都已經飽和狀態了,日本人為什麼要插一腳?
這裡面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不過還是要調查一下才能定結論,畢竟不能輕易武斷,那些中等勢力在東海也是有一定規模的,如果擅自動手的話,可能會讓其他中小勢力人心惶惶,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孫鴻現在沒有動作指不定是在策劃什麼東西,所以有些東西不得不防,可能因為一點小小的疏忽就滿盤皆輸,這也是四年的磨鍊給我經驗。
想到這四年的磨鍊,我不由得想到二叔跟我說的那番話,我拿出手機,摁出了一串數字,但卻猶豫許久沒有打過去。
我咬著牙,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打過去我該說什麼?責怪他?還是原諒他?我不知道,也有一點茫然。
「嘟嘟嘟。」不知不覺我發現我竟然摁出了撥號鍵。
「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這聲音陌生卻又熟悉,讓我的記憶不由得拉回了四年前給他打電話的一幕。
「是小峰嗎?」電話里聲音詢問道。
我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氣,不重不輕的嗯了一聲。
「嗯,怎麼樣,過得還好嗎?」男人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過來。
「托您的福,還沒死。」雖然釋懷了不少,但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賭氣地說道。
聽到我賭氣的話,男人苦笑一聲,說道:「還在生氣爸爸為什麼沒救你嗎?」
「沒氣。」我咬了咬牙說道。
「其實人站的越高,越難!你之所以面臨四年前的危險因為我,所以我通過關係送你去了部隊,隱瞞了你的身份!讓別人都不知道你,你可知道,如果我救了你,你所面臨的危險比這四年的磨練更要恐怖十倍百倍!」男人沉穩的聲音漸漸傳來。
「所以,不要怪爸爸不管你!因為我管你就是讓你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之中。怪就怪你是我兒子吧,唉。」男人嘆了一口氣。
我聞言咬了咬牙,問道:「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