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暴君許我無上皇權
彥顏眉眼含笑,將信箋全部抽出。
隻見上麵橫臥著八個大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哈??這就完了?!”
彥顏捏著這張信箋上下左右翻看,確實就隻有這八個字。
“神經病!”彥顏將信封、信箋隨手一扔,氣鼓鼓地走向寢殿大門。
到門口了,彥顏突然頓住腳步,眼底一片清明。
他這八個字,是想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我?
而帝王令牌相當於皇上的分身,帝王令牌現,如聖駕親臨!
他將帝王令牌放在這裏,是許我無上皇權的意思嗎?
彥顏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難道昨天我說不要錢,他反思之後就直接給了皇權?
……難道…昨夜他在我床前絮絮叨叨說話,不是夢?!
彥顏捂著胸口,在原地踱步,有些受寵若驚。
突然對我這麽好,有點不適應呢……
她從醫療空間取出帝王令牌,回到書案前,撿起被她扔棄的信箋,反複看看,呢喃道:“我應該沒有會錯意吧?”
萬一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就尷尬了……
哎呀,算了,還是先跟他和好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坤和宮
彥顏來的路上,就在想怎麽跟鳳冥淵打招呼,想了幾百種方式,都覺得太刻意做作。
不如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直接進去,然後該幹啥幹啥?
可到了寢殿門口,這兩隻腳啊,卻怎麽也邁不進去。
仿佛,寢殿的門口設置了結界。
彥顏隻好打道回府。
她前腳剛走,鳳羽飛就進到寢殿裏麵給鳳冥淵稟報,“主子,顏妃娘娘剛剛來過了,在外麵徘徊許久未進來。”
鳳冥淵唇角含笑,“你的點子不錯,朕不怪你了。”
鳳羽飛暗暗鬆了一口氣,“謝主子。”
彥顏回到紫宸宮,深思熟慮之後,覺得還是跟鳳冥淵保持目前這種距離感比較好。
這樣一來,她利用醫療空間的時候會更方便,辦事效率倍增。
而鳳冥淵也一直抻著,就等著看這小女人要矜持到什麽時候。
接下來的兩天,晚膳過後,彥顏按照原來的計劃,先後翻了虞才人和武才人的牌子。
對倆人催眠問話之後,又通過醫療空間瞬間移動到她們的寢苑,對當日陪她們去玄武湖的下人進行催眠問話。
最終,彥顏發現,武才人出身醫學世家,熟知草藥!
她很明確地說出了湖底水草的藥性功效。
但是彥顏問她假孕毒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
彥顏對自己的催眠術是有自信的,隻要是能被她催眠的人,就一定會說出最本源的真相。
所以,可以確定,武才人不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武才人既然識得這水草的藥性,幕後主使又不是她,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幕後主使從她這裏知道了湖中的水草。
彥顏又問她是否曾對別人提及當日的事情,以及湖底水草的藥用價值。
她說不曾對任何人提及,但是她見過湖底水草之後,回去畫過一幅畫。
為了驗證武才人畫上的水草,彥顏決定親自去她的寢苑看看。
天亮之後,彥顏特意留了武才人一起用早膳,然後陪著武才人一道回了她的寢苑。
這給後宮嬪妃羨慕的呀!嘖~
彥顏一進武才人的寢苑,就聞到一股草藥香,看來她在寢苑裏種了草藥。
“武才人,帶朕逛逛你的寢苑。”
武才人恭恭敬敬地給彥顏福禮,接著便陪在彥顏身側,“皇上,請吧。”
她似乎對皇上的寵愛沒有絲毫興趣,從昨日被翻牌子到今晨用早膳,再到彥顏送她回來,她都是麵無表情,一副很冷淡的樣子。
甚至昨晚她被翻牌子的時候,臉上是不高興的。
武才人從未被鳳冥淵翻過牌子,昨夜被彥顏翻,是她入宮五年以來第一次被翻牌子。
如此看來,她也沒有陷害顏妃的動機。
彥顏循著草藥香來到了武才人的後院,滿園的草藥,長勢茂盛,清香撲鼻。
“這些都是你種的嗎?”
“回稟皇上,嬪妾閑來無事,種些花花草草打發時光。”
“平日裏,還會做些什麽?”
“嬪妾入宮之前,便整日混在草藥坊中,除了種花草,就是畫畫。如今,也還是這兩樣。”
彥顏點點頭,“朕也喜歡作畫,可否讓朕欣賞一番你的畫作?”
“皇上丹青妙手,怕是嬪妾拙作汙了您的聖眼。”
“武才人謙虛了,”彥顏說著伸手取牽她的手。
她卻躲開了!這是明目張膽地在嫌棄“皇上”的親近啊。
“皇上稍等片刻,嬪妾這就去為您取畫。”
彥顏可不打算等她送來,直接跟著她來到了西廂閣。
這西廂閣很空,隻擺著幾隻大箱子,而箱子裏,全是武才人的畫。
彥顏心想:若是她畫過湖中水草,那也是四年前的畫了。
“武才人,把你入宮頭兩年的畫,拿來朕瞧瞧。”
武才人按照彥顏的吩咐將畫取出來,一一展開。
突然,她驚訝道:“怎麽不見了呢?”
“什麽不見了?”
“回稟皇上,嬪妾曾經畫過一幅水草畫,是生長在玄武湖裏裏一種水草,那水草可以入藥的。但是那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