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 七命一灘血水
頓時,叫真的女子用手捂都捂不及,一股血水就「哧哧」地從喉嚨上噴了出來,身子歪倒在一旁。
那個叫正的陰魔羅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剛剛還嚷著要加入她們這合作團伙來的燕,會突然出手,還是朝自己的姐妹下手。這個叫正的陰魔羅一見這個姐妹被她放倒,嚇了一大跳,立馬一跳退後。
只可惜,這個叫燕的陰魔羅身手實在太快,加上她變卦突然,並且還心狠手辣。一見這個正一跳退後,一手就扯住了正的手,將她狠狠拉撞了回來。這一拉撞回來,燕的匕首緊跟著就送了上去。
頓時,整把匕首直插入正的胸..部,加上是拉撞回來之勢,匕首完全沒入了正的胸腔之內。這個叫正的陰魔羅慘叫都來不及,就癱軟成一堆肉泥,給這個叫燕的陰魔羅一腳踹開去。
這個叫燕的陰魔羅,殺她這兩個同道姐妹,竟然是如此乾淨利索,絲毫沒有半點的同道之情——才剛剛見面,甚至還不至於一言不和的地步,轉眼間就把這兩個同道姐妹給手刃掉了。
燕將這兩個同道姐妹的屍體,拉入荊棘叢中。
剛剛掩藏好,就聽見林子邊上傳來一聲呼喚:「真姐,正姐,我們回來啦。」
燕一聽,暗叫一聲回來得真是時候。當下輕聲回應道:「真姐、正姐走開了,叫我在此等你倆。你倆是阿點、阿滴兩個嗎?」
「我們是!」沒一會,又有兩個身披同樣斗蓬的女子,分別綁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到燕,這兩個女子問了,「請問你是哪位——?」
對於這突然間多出的一個女子,這兩個剛剛擄掠到獵物的陰魔羅,多少有點戒備心。她倆可不想辛辛苦苦弄到的成果,被不明身分的人瓜分了去。
「哦,我是真姐、正姐兩個叫來幫忙的。」燕的眼睛像狐狸一樣快速地轉動著。
她們這些陰魔羅,肉眼在夜裡都不能視物,卻可以完全憑藉著外在陰魂的視力而達到夜觀的效果。
「她倆人呢?」點、滴兩女追問道。
顯然,燕的話不能讓這兩個女子完全放下警惕之心。
「她倆去玉女村搶人去了。」燕指著死掉的那個女玉村女子,道,「正姐為了看看這女子的相貌,把這女子的輕紗扯掉了,結果這女子咬舌自盡了。為了給你倆湊足兩份陰陽血,她倆只好又去玉女村搶人了。」
燕這個彌天大謊,撒得天衣無縫。
「原來是這樣。」這兩個陰魔羅當即走了進來,把押著的男子綁到樹榦上。
「我來幫你綁,你歇會吧。」燕走到點的身旁,果斷出手,一匕首就朝這個叫點的陰魔羅的腰側猛捅。
「你——」這個叫點的陰魔羅怎麼想得到燕會突然沖她下毒手,一驚覺過來,人已經連中三四刀,她用手捂著腰側慢慢倒了下去,身子挺了幾挺,就直了。
「啊,你——!?」另外一個叫滴的陰魔羅,正在綁繩子,猛一覺察點被這個燕放倒了,頓時驚叫一聲,轉身就逃。
只可惜還沒跑開,燕手中的匕首就甩手飛擲了過來,變成飛刀一刀就射中了她的背門。這個叫滴的陰魔羅,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這個燕,也慢慢癱倒了下去。
這個由真、正、點、滴四個陰魔羅組成的合作團伙,竟然轉眼間四個全被這個叫燕的陰魔羅殺死。而她們搶來的兩女、一女,倒成了這個叫燕的陰魔羅的現成戰利品了。
解決了四個同道姐妹,燕拖住那個還沒來得及綁在樹榦上的男子,拖到了一個被真、正兩女事先挖出來的水坑前,用匕首一刀就把他的喉嚨割開了。
這個男子痛苦萬分,想用手捂住被割開的喉嚨,但手腳都被綁住,根本就捂不到。於是就在這種痛苦中,他體內的血被全放了出來,流入了水坑中。
緊接著,這個叫燕的陰魔羅又把那個一直在哭的玉女村女子,也拖到水坑邊,在她「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的求饒聲中,和極盡恐懼聲中,同樣用匕首切開了她的喉嚨,把她體內的血放幹了出來。
這一男一女的鮮血,在水坑中混合到了一起,組成了能淬鍊外在陰魂的陰陽血。而這貢獻出鮮血的一男一女,因為體內的血流幹了,兩人的生命也結束了,身子卻還在輕微地抽搐著,就跟被宰殺的雞、鴨、鵝一樣,是痛苦的神經在作條件反射。
這個叫燕的陰魔羅,開始控制著她的外在陰魂泡入這水坑中,用這男女之血淬鍊著這個外在陰魂。
就為了讓這個外在陰魂泡上這麼一灘血水,就有七個人卧屍在這林子里,七個鮮活的生命成全了這個陰魂這麼一泡。
這個外在陰魂泡在血水中,漸漸把血水中的陰陽能量吸收乾淨。
將這血水中陰陽能量吸收乾淨后,這個外在陰魂漸漸有了肉眼可見的一層模糊的形體——離陰神就差一步了。
……
貔貅神獸在前面走,楊王、珍在後面跟著。
這時候天蒙蒙亮,林子里雖然還是看不太清楚,但至少還能看到一絲的光亮。
有了一絲的光亮,這座陰森森的森林便沒那麼嚇人了。
貔貅神獸嗅著燕在林子里留下的氣味,一路前行。
走到天大亮的時候,貔貅神獸突然朝前方撒腿飛奔了起來。楊王、珍兩人對望一眼,這時候兩人明顯聞到一陣很濃重甚至讓人想作嘔的血腥味。
吼吼!
飛奔開去一下子消失身影的貔貅神獸,突然在一處濃密的樹林里傳出兩聲怒吼。
「有情況!」楊王叫上珍,兩人當即施展出飄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貔貅神獸的身旁。
眼前的一幕,徹底將楊王、珍兩人驚呆住。
只見溪水邊上挖出來的一個水坑,血水渾濁,血液更是凝結成塊,一斑一斑的塊狀更是失去了血液的鮮紅,變成了泛出許多氣泡的紅褪色,併發出陣陣噁心的血腥味。
水坑邊上,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屍體,他倆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是那種喉嚨被割開來,聲音只能從喉管里透出來的無法言喻的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