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想拜師
我準備去找李教授時,他進了營地中最大的那棟帳篷中,周圍有著一些人戒備,見到他們看向我時警惕的眼神,我很識相的沒有過去。
在大帳篷旁邊,我看到一些塊頭比較大的箱子,都有人看管著。我假裝路過的瞟一眼,而在那寫被打開過的箱子縫中,我看到了繩索,工兵鏟,登山鎬,登山服和戰術頭盔,那些人不斷的在哪裡搬運著,像是在清點裝備。
我當走到營地靠邊的一頂營帳邊時,從中走出了王易,我看見他時,見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消失了,王易說道:「我有話對你說,能不能.……。」
「行,你帶路。」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我也不說明,這一帶耳目眾多,翩翩這王易知道我的身份,還有我那一身本事。看他這個樣子,我猜測那天夜裡的蠱蟲也沒控制住他,而他現在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準備告訴我。
王易帶著我往一旁的樹林走去,這時候周圍戒備的人沒有那麼嚴厲了,只是看了我們一眼,便不在理會。走在前方的王易說道:「那些人以前我見過,教授在很久以前跟他們來過這,他們有個規矩是,晚上11點至凌晨8點不能出營地,除非有特殊情況。這是為了不讓人隨便出去,晚上在野外遇到危險。」
「原來如此,看來我先前是錯怪他們了,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呢。」說著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我後方的一顆大樹上,有人監視我們。
王易答道:「不知道,李教授不跟我們說這些,不過他們對我們這些實習生挺照顧的,應該是執行隱蔽任務軍人。這點你跟他們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不過他們平時會比較嚴厲。」
「呵呵!」
聽著王易的介紹,我腳下踩著地面,把一道道靈氣注入那大地中,直到走到一條小溪邊。他蹲下身準備洗漱,我坐在一旁的巨石上假寐,神不知鬼不覺的引動一縷靈識,附在王易的耳邊說道:「現在繼續你的動作,我用靈識和你交談,你要記住只需要想,別說出來。」
「這樣?」
大概三四分鐘過去了,才從王易的心中傳出一個信息,這比我預想的快多了。他沒有開闢識海,現在只能用心念,這是一種溝通手段。很多的孤魂野鬼、山野精怪都不會說人話,但我們要和它們交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靈識,還有就是心念,把心中默念的信息傳遞出去。
「對,你多練習下就好,你帶我來這裡是為了說什麼,我看到了你眼睛中的猶豫。」
「我……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被那些蟲子控制。」
「嗯?」
「昨天夜裡,我看到了你施展術法,用你種指的鮮血畫成的,不過我沒有看清你畫的是什麼,從一邊的車窗飛進來一些蟲子。剛剛碰到血肉就鑽進去了,就你帶回來的那人沒事,我和Dery都被寄生了。當時意識有些恍惚,我聽到你你在那裡念。」
「鎮!」
鎮?
腦海中一個場景浮現,我拋出去的玉盤沒有墜地,漂浮在空中,玉盤中一道血光猛然暴漲,浮現出一棵樹的幻影。,而我接著我從那血光中看到了一顆黝黑的大樹,紮根在一堆骷髏中,在它的樹心位置有個人影,我看不太清。
在樹延伸的樹枝上有著一個個熟睡的小人,他們就像大樹結的果子一樣,安靜的掛在那顆大樹上。接著.……,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不知用什麼東西收起了那布兜,粗布掩蓋了他的容貌,只見他露出一口白牙,對我咧著嘴笑了笑,口型微動彷彿在說:「謝謝你!」
「啊!」
靈識驟然回到了本體,我發出一聲慘叫,從那裡跳了起來。王易顯然一愣,把口中的溪水吐出去,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那是什麼東西,是我昨晚見到的嗎?為什麼我會沒有印象,對了那個玉盤呢。
我的腦海中有出現一個人臉,正是那天在小巷子中,被那蟲師嚇得倒在地上的那青年。不過在我突然出現的記憶中,他的身上有股神秘的氣息,讓我覺得很熟悉,卻有說不上來那裡熟悉。
王易見我不會打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走過來關心的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了嗎?」
……
「沒事,只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我掀開衣袖,在衣袖處的皮膚迅速紅腫,鼓起一塊大包。感覺到那監視我們的視線消失了,不過還是為了保險,我引動了先前種在地上的靈氣,周圍的磁場變得模糊接著又恢復了正常。我把手敷在傷口上,用力一按,從那紅包出托出一團黑色的鮮血。
在黑色的血液離開手臂后,那塊紅腫瞬間消失。王易的動作有些停滯,我微微一笑道:「這個叫奇門術,以後你遇到良師也能學會。」
我把從傷口吸出來的黑色血液往旁邊的草地一丟,那些沾染到血液的植物,瞬間有些萎靡。王易忽然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嗯,怎麼我按剛剛方法想的話會說出來,我明明沒有說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名。」王易對自己剛剛又脫口而出的話,感到有些詫異,用不解的眼睛看著我。
我淡笑著解釋道:「因為我施展了術法,把你帶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這個世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用來和妖魔鬼怪對話的,被我用來談話倒是大材小用了。」
「為什麼這麼做。」王易聽我說完,好奇的四處看了看,疑問道。
「因為職業的特殊性,我們必須得進入人群卻不能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便會沾染上因果。我之前也與你說過因果的可怕,善因難求惡果易種,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我跟你來此是為了告訴你,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和小黑的本事,不然劫難就會來臨。」
王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我接著又說:「我叫陸仁,陸是海陸空的陸,仁是仁義的仁,你要記住了。然後在奇門中混,一定要有個名號,真名不要輕易告知他人……。」
我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王易突然跪下,咚咚咚的咳了三個響頭。說道:「陸師在上,我想拜你為師,學習本事,那五弊三缺,三災六劫我都不怕,只希望您能收下我。」
「我應該跟你說過,我不會輕易的收徒弟,即便你行如此大禮,我也不會改變規矩。」我說道。
王易依舊跪在地上,倔強的咬著牙,換換說道:「其實我這麼信鬼神是有原因的,在我三歲那年有次在家中玩,突然見到了一個怪婆婆。她給了我一個圓圓的球,還有本書,當時我以為圓球是糖果就吃了,那本書被我放在營地了。她當時跟我說,等我長大了會遇到一個人,把這個球交給他就會收你做徒弟……。」
「什麼怪婆婆?」我有些驚訝。接著在王易的身旁具象化一個老嫗,我突然瞳孔一縮,因為這人便是把奇門異術錄交給我的婦人。時隔多年,她的笑還是那麼慈祥,但在她的笑容下又隱藏了什麼。我下意識的問:「那個圓球呢?」
王易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當年不懂事,被……被我當糖果吃了,不過在那以後,我總能看到些奇怪的東西,遇到些奇怪的事,後來我不小心闖了什麼大禍,家裡人就把我送到其他地方去讀書了,從那以後他們都不讓我回去了。」
「大禍?什麼大禍,你家裡人不讓你回去,應該是有原因的。」我說道。
王易點點頭,有些哀傷的說道:「對,他們說我招到了不幹凈的東西,讓我去省城躲避下風頭。現在我已經有十幾年沒回去了,好想我家裡的那些人。」
「原來如此,我明白你體內為什麼會有先天靈氣了,遠來是拜那圓珠所致。所以你在幼時會吸引鬼怪。只要把你害死,你體內的先天靈元就是它們的修為了,尋常鬼怪得到了先天靈元都能成大鬼。」我解釋道。
王易急切的問:「陸師能把那圓珠取走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可,這物與你的身體已經結合在一起了,貿然取出來一定會傷及性命。」
「那陸師是不願收下我這個徒弟嗎?」王易氣餒的問,聲音中帶著嗚咽之意。
我沉吟半晌說道:「今夜我會去找你,你帶上那本書等我,我要驗證一個心中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