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喜終於找到了昨晚的地方,也就是孫玉成的家門口。
看到前麵有位大叔,她走上前。
不曉得該怎樣稱呼,村裏人論輩分,不論年紀。
說不定看著像大叔的人,還是大侄子呢。所以不能隨便喊稱呼。
這樣幹脆不帶稱呼了,隻突兀的問人家,田大娘家住在哪裏。
大叔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江來喜。
“你這丫頭,跳了一次河,腦袋就壞掉了嗎?”大叔粗聲粗氣,“見到你大鍋我,咋連喊都不喊呢?不認識人了咋滴?”
江來喜:“……”
看吧,原來不是大叔,是大鍋。
旁邊有人笑著道:“他大鍋呀,你就是能較真兒!你看來喜連老田家在哪都不記得了,你算個球!”
陳俊豪從後麵跟過來。
接了話茬,道,“你們別吵了,江來喜她就是被水嗆懵了,腦袋裏的水還沒排幹淨呢,現在糊塗著。等休息幾天就好了。”
江來喜:“……”
你腦袋裏才有水,你全家腦袋裏都有水。
陳俊豪又客氣的跟這位大鍋聊了三兩句話,陳俊豪是喊的“阿叔”。
因為陳俊豪以前不是村裏的人,也就是這八九年才來到村裏的。所以不在村裏排輩分。
陳俊豪笑著說:“崔阿叔,還是我帶江來喜去田大娘家裏吧,阿叔你該忙什麽就去忙。”
崔阿叔答應了。
老人家一邊走一邊搖頭,用蒼老的聲音嘀咕:“好好的非要去跳河!這不,把腦袋嗆壞了吧?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合,這動不動就想不開的毛病,也不曉得跟誰學的!”
這時候,徐默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
他好奇的看著江來喜:“怎麽著?真把腦袋嗆壞了?”
然後問陳俊豪,“你確定她還能恢複?”
陳俊豪別開視線。
他不曉得江來喜還能不能恢複。
不過看江來喜這淡定的樣子,人家似乎根本不在意能不能恢複的。
江來喜聽到阿淺又在自賣自誇起來:“寶啊寶,你看,我讓你跳了一次河跳,對了吧?現在你可以假裝腦袋進水了,所以以後可以一直玩失憶的梗……不然的話……”
“你才腦袋進水了!你全家都腦袋進水了!”剛才忍住沒罵陳俊豪的話,江來喜用來大罵阿淺了。
這樣罵出來,才覺得出氣了。
阿淺痛哭流涕的暴走了。
“陳俊豪同誌,原來我比你長一輩啊……”江來喜指著陳俊豪,裝作恍然大悟。
“什麽意思?”陳俊豪皺眉看過來。
“你喊阿叔的人,我喊的卻是大哥,那我就是比你年長一輩唄。你說,你喊我姑還是喊我姨?”這便宜占的不錯。以報陳俊豪說她腦袋裏進水之仇。
陳俊豪:“……”
徐默:“……”
他們倆都喊姓崔的老人家作“阿叔”。
他們不是村裏人,不論輩分,是按照年紀喊的。誰想到會因為這個,被江來喜占了便宜。
“陳俊豪你瞧瞧,”徐默假裝一驚一乍,“江來喜同誌還真恢複不了了,說話竟然顛三倒四。那她執著的想要離婚的事,不會也因為腦袋進水才提出來的吧?如果是的話,那咱們倆也太倒黴了……”
江來喜氣的輪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