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傑作
江哲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喉結滾了滾。
對上江哲熱辣辣的視線,陳雪的臉更紅了。
她又期待著什麽又害怕。
不管怎麽說,她嫁的是一個自己非常中意的男人。
愛情這東西不曉得有沒有,但至少在美好的歲月裏,有一個人讓自己臉紅心跳,讓自己願意接近,讓自己很有安全感。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感覺,但因為對方家境的問題,出不起彩禮,而被自己後娘給棒打鴛鴦。
那時候她就曾想過,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連終身大事都做不了主,自己活著就是為別人做貢獻的。
可後來看到了江哲,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麽就顧足了勇氣下手了。
其實這個特殊的時代,別說對她一個懦弱的人來說,她的做法讓她自己都不相信當時那就是她自己,就算換成大膽的女同誌,在這方麵也不太敢孤注一擲。
畢竟流言是可以殺人的。
“阿哲,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珍惜你一輩子……”想的太多太熱烈,陳雪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說完又覺得自己怎麽可以越來越不矜持了。
“阿雪,這話應該我說。也是奇怪,咱們從小就在一個村,從小就認識。可以前的我卻從沒關注過你沒關心過你。後來覺得可以在一起過一輩子,我突然就後悔在你的之前,我沒有保護過你。害你受過那麽多的苦。就像你以前受的苦都是我造成的似的……”張哲的目光更加熱烈。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雙手試探著捉住陳雪的肩膀。
“阿哲,你別這樣說……”陳雪的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她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就隻能把心裏的甜融入到了聲音裏。
用了最溫柔的聲音說話。
江哲聽得心裏癢癢。
一時間癢的難耐,他試探著湊近,再湊近。
氣息拂過來,陳雪下意識的想要躲。
但理智卻打斷了她的行動。
她知道江哲是個保守又文雅的人,不像別的男人那樣粗暴。
他很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喜歡想什麽就來什麽。
所以他才會先試探。
如果躲開他或者推開他,他可就再也沒有勇氣進一步了。
即便陳雪還不懂真正的夫妻敦倫,但總說是成年人了,她曉得結婚後兩個人是要滾在一個被窩裏。
現在他們還沒開始滾呢。
如果她就阻止了,那底下還怎麽進行。
就算她害怕,可她也期待啊。
畢竟對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江哲見陳雪低下頭,肩膀很溫柔的往他懷裏蹭,這給了他無限勇氣。
心中的熊熊烈火燒的讓他已經失去理智。
可他卻還是不敢粗魯的行動。
他吻在了陳雪的頸項。
陳雪依然暗示他可以更進一步,所以他啃了啃。
服飾褪了又褪。
這時代的人純情,談戀愛的時候,他們倆人連小手都沒牽過。
所以現在一下子從一級到五六級,那感覺說不出的無與倫比。
特別是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軟時,
陳雪一下子像是經曆了千萬隻螞蟻的啃噬,突如其來的心身俱顫,她這才撲棱著要把人推開。
但這時候的江哲已經沒有了初始的文質彬彬,他已經化身為餓狼。
所以他鉗製住了陳雪的雙手。
江哲力氣很足,陳雪不是個糙人,她這麽三五個加起來也抵不過江哲。
一隻手一直鉗製著她,另一隻手為所欲為。
嘴巴也在為所欲為。
陳雪覺得人生到達了巔峰。
但她卻完全不曉得,這才哪跟哪兒啊。
江哲也不是個懂的,但男子漢的原始行動會被一點一點激發出來。
還沒到關鍵時刻呢,陳雪就嚷嚷著不來了不來了……
對於男同誌來說,即便從沒試過,也曉得不可能這樣就結束。
所以他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忽略同伴的感受。
陳雪怎麽鬧騰也無濟於事。
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江哲把那份前奏給演繹的時間太長,還沒到關鍵時刻就讓陳雪疲憊到不行。
等到關鍵時刻的時候,陳雪嗷的一聲跟起死回生似的。
人生的最新的經曆,果然不是靠著想象就能體會到的。
巔峰與沉淪,地獄和天堂,不是簡簡單單的描述。
夜深人靜,外邊的秋郎在用好聽的聲音叫著。
秋郎是本地人的叫法,實際上是秋蟬。
炕頭上的兩個人已經睡得很踏實了。
平時的陳雪從小到大都失眠,這回卻不隻是睡得非常沉,甚至外界的所有聲音都聽不到,再大的聲音也吵不醒此刻的她。
一是因為疲憊,二是因為經曆過前所未有的震撼。
……
平時江哲起床很早,然後去大哥大嫂那裏蹭飯吃。
蹭完了飯就一起去大集體做事兒。
而昨天傍晚,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跟他說了,今天早晨沒必要早起,讓他在家裏陪著新娘子。
甚至二嫂更有準備,竟然把昨天的剩菜打包了好幾份,讓江哲拿到了他的新房子裏。
還囑咐了好幾遍,一定不要用包袱一直蓋著,需要把菜全部放在通風的地方。
幸虧現在天氣轉涼了,這若是整夜不透氣的盛夏,剩菜可都需要在晚上的時候重新蒸透了放著才行。
江哲一開始不肯拿菜,信誓旦旦的說是他們一定會早早起床,早早去大哥家裏集合。
二嫂卻笑著,不反駁也不讚成,但那眼神是十足的有問題的。
江哲也說不清楚哪裏有問題,總覺得二嫂是在笑他。
後來江哲說:“那就這麽說定了,我跟陳雪回去了。”
“別別別,聽二嫂我的。”江鴻媳婦這才又道,“現在先甭說那些大話,阿哲同誌,等明天你用行動證明你們會早起……當然了,其實不需要證明……但是飯菜你們得拿回去,大不了到時候再拿過來。”
這些話也太矛盾了。
但飯菜先拿著,等到時候再拿過來的說法,江哲認同了。
所以就執行了。
這過了一夜時間,江哲本來沒想起昨天二嫂那別有深意的笑,卻是在他慵懶慵懶的睜開眼睛,看看牆上的掛鍾,居然已經六點了,他才忽地驚醒。
把被子用力一掀,人一下子跳了起來。
“啊……”旁邊的陳雪被驚到了。
她也跳了起來。
雪白中參雜著斑斑駁駁的吻印,還有啃噬的印記,對比太明顯,傷痕太多,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觸目驚心。
江哲倒吸一口氣,這都是他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