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懲惡揚善
余龍猶如瀕死的癩蛤蟆般瞠目暴凸,嘴巴幾乎撐開咧到了耳根,顯然是要快點死亡,好讓自己四個痛快!
但……
楊爍會讓他得逞嗎?
於情於理,也絕不能讓這種人渣痛痛快快地下地獄!
這種人渣,就算死一萬遍,也根本不可能償還的了他所犯下的罪孽!
「我說過,讓你這麼快死嗎?!」
楊爍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作惡多端喪盡天良的人渣,越看越是覺得這個人類醜陋不堪,醜陋的不止是外表,而是那顆無情殘酷、歹毒扭曲的心,余龍的手段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的冰冷心腸!
「啪!」
楊爍一腳就踐踏在余龍的腦袋上,用力地將這顆腦袋踩得陷入泥土之中,同時手中的匕首加大了勁頭,一刀將其耳朵砍了下來!
「你獲得了老天眷顧給你的力量,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不擇手段地謀取利益,哪怕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也毫無羞愧?你這個卑微的可憐蟲,真的以為不停地殺人、害人就能成為人上人?你不是愛害人,不是愛殺人嗎?今日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惡人!地獄犬給我吃了他!」
胯下被毀、左臂、耳朵被割可余龍的眼睛還能看到,當他看過那隻長頭雙頭,面目猶如乾癟發皺的喪屍犬時,余龍終於感覺到了錐心的恐懼,就好像有一隻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佔據著他那遍布寒意的身軀,緊緊地握住他的心,似乎隨時隨刻都能將這顆歹毒心腸一下子捏碎!
他縱橫末日數月之久,深知眼前這隻喪屍犬四隻眼眸中露出的是何種情緒,那是一種貪婪到極致的吞噬慾望!
它……它這是想吃了自己!
這一刻,余龍即便被踩得腦袋快要破裂,脖子快要被勒斷,都毫無知覺,因為,他即將所要面對的比這要可怕的多得多!
「害怕了嗎?但是已經晚了,我要你知道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楊爍那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絲戾氣,他已經好久沒像這般如此想殺一個人了!
「不!讓我死的痛快點,不要!不要啊!」
就在余龍大吼之際,在一旁的地獄犬已經把頭伸在了他的腿部,雙頭如同電鑽一般刺進他的身體裡面,陰森的死亡氣息侵蝕著他的血肉,毀滅了生機,讓他逐漸轉變成一具死屍!
腳掌、小腿、大腿直至腹部,余龍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血肉在時間的流逝下瘋狂削弱,他很想死,但身為天賜者,他的生命力卻異常旺盛,這種經歷讓他如同在地獄中受刑的小鬼,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魔鬼!它……它竟然吃人!」
「我們是無辜的!」
「跑啊!」
此前跟隨余龍一同來到這裡叫囂的天賜者們,看到余龍的遭遇后一個個如同白天見到了厲鬼,嚇得魂不守舍,甚至還有幾人尿了褲子,發瘋似的與余龍撇清關係,甚至轉身跑開。
當真應了一句話,樹倒猢猻散。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楊爍抬起頭望著慌亂四散的眾人,身上驟然升起一股亡靈般的死氣,只聽他話音剛落,一旁的青眼白龍踏步而出,一仰頭,便是一股極光湧出。
安靜,絕對的安靜,極長的安靜,沒有風聲,沒有吵鬧,沒有呼吸聲,雙瞳和邢軍都感受到這股異樣的感覺。
那一片片巴掌大的鱗片如最堅硬的寶甲鑲嵌在它身上的每一處角落,如水銀般纖細沒有絲毫縫隙,鱗片是如此的銀亮,好似無時無刻在吸噬著蒼穹散落的光芒。
高達三米的身軀,即便卧著也需要眾人仰視,它俯瞰著眾多暴徒,雙眼如冥泉的火焰,冷漠而殘忍,高傲而冷漠。
它有它的驕傲卻也有它獨一無二的信仰。
它的信仰就是楊爍。
對於楊爍命令,青眼白龍根本就是無條件的服從,一群嚇破膽子的天賜者,哪裡能夠是它的對手,幾乎是瞬息間,就屠戮了八人,屍體橫卧,腦漿迸裂,簡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不過,如此環境下,多少也有幾名漏網之魚,就在青眼白龍想要去追趕對方的時候,卻被楊爍制止。
事情做到了這種地步,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與其讓羅海的人找上門,倒不如,自己直接打上門。
這些人的腦袋,就姑且留在他們身上一會兒吧。
「龍?!這真的是龍!」
「好多的死人,天啊,這個巨龍把所有的人都殺了,它不會殺我們吧?」
「還有那個喪屍種,我已經聽孩他爹的說過,那叫地獄犬,是一種喪屍生物,而且你看,它竟然擁有兩個腦袋!太可怕了,簡直是太可怕了!」
青眼白龍和地獄犬並沒有去嚇唬周圍的人群,可那股威嚴和壓迫就足以讓諸多眼尖的難民自亂陣腳,個個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慌意亂起來。
不是這些人心理素質過低,而是青眼白龍太過強大!
這些遺孀都在惶惶然地的騷動,有人說要逃跑,有人哭天喊地,有人說不要輕舉妄動……
然而青眼白龍凶威蓋世,那龐大如山的身軀散發出濃烈的危機感,從天上到地上瘋狂蔓延,侵蝕著所有人的心臟,某些心理素質稍差的老弱直接腿軟都倒在了地上。
「這……」
還處於獃滯狀態的邢軍面色慘白,簡直震驚的無以復加,甚至連五分鐘都沒有,羅海麾下的眾多好手全被殲滅。
這種手段簡直如同魔鬼一般,邪惡、瘋狂,有那麼一瞬間,邢軍簡直認為自己這是引狼入室,招惹了一個邪惡暴徒,一言不合就暴起殺人,這種性格,簡直是狠辣到了極點。
但有些事情必須面對……
邢軍快速從房間出去,踩在滿是血漿的地面上,他的表情也滿是複雜的神色,緩了緩,他有些無奈的朝楊爍說道:「楊兄弟……這些人死了,都死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