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偶遇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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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心中一動,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見兩人下巴處有褶皺,暗自笑了,原來是人皮面具,那這兩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鹿清篤緩緩走上前,女孩嚇了一跳,從腰間拿出一把長簫,男的負手而立,絲毫不將鹿清篤放在心裡。
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隔著十來步,算是安全距離,拱手笑道:「兩位來此祭拜道祖,緣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女孩奇道:「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咱們的真面目?」她的聲音溫軟香糯,和陸無雙彷彿。
鹿清篤粲然一笑:「姑娘說笑了,二位的人皮面具,奇則奇矣,然則太過死板,稍加打量,立時破綻自出,我若沒猜錯的話,姑娘今年不過二八,這位老先生恐已過了不惑之年。」
男的哈哈大笑,一把扯下面具,露出真容,面像清癯,身材高瘦,風姿雋爽,湛然若神,頭戴青色方巾,儼然是個文士打扮,他笑道:「小友好眼力,老夫行走天下,還是第一次被人看破行蹤。」
鹿清篤抽了抽嘴角,這天下人得有多瞎啊,這梵高版的人皮面具,抽象的讓人無話可說,相比較起來,大唐雙龍傳魯妙子製作的人皮面具簡直惟妙惟肖。
女孩也不再掩藏,深秋時節,戴著這玩意,臉捂的有些憋氣,感覺都快窒息了,清風吹動她的長發,鹿清篤抿了抿嘴唇,她與無雙有些相像,不過眼睛稍小一點,更加秀氣,肌膚潔白如玉,十足的美人坯子。
鹿清篤笑道:「兩位容貌俊偉秀麗,真像是神仙中人,命格非凡,我這人生平沒別的愛好,就是願與奇人交往,不知能否賞臉一起喝杯茶呢?」
女孩羞的臉蛋通紅,這人好無禮啊,第一次見面就夸人長得好看,男的忽然臉色一肅:「哦,那你可知我們是誰么?」
鹿清篤撫掌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只是一杯茶水,喝完之後,大家各奔東西,何須在意身份俗禮呢!」
男的點了點頭,忽然一低頭,雙臂內彎,手肘向前,似箭般向鹿清篤胸口撞去,他這是自己觀東海,獨創的絕技,靈鰲步。
鹿清篤不閃不避,左手御使履霜破冰掌,嘭的一聲,拳掌相交,男的向後飄退,鹿清篤悶哼一聲,暗自驚駭這老頭好高深的內力。
男的皺著眉頭:「履霜破冰掌?小小年紀內力如此之高,王重陽何時有了你這麼一個徒弟?」
鹿清篤也不惱火,輕笑道:「貧道乃是全真教四代弟子凈光,重陽真人乃是貧道的祖師爺。」
男的嘆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王重陽四代弟子都有這水平了么。」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徒弟,謂然嘆道:「王重陽天下第一還真是實至名歸。」
鹿清篤默然不語,的確,華山論劍定五絕,東邪就一個桃花島,門人還被他自己盡數打殘,還好有個黃蓉,南帝本身是大理的皇帝,但是按照慣例退位出家為僧,西毒本來還有個白駝山莊,射鵰里也瘋了,北丐是繼承者,丐幫的立時久遠到不可數,唯有王重陽不但武功天下第一,而且還一手創立了北方第一大教,後世諸多道門分支,包括武當派在內都是福澤全真教。
男的忽然冷聲道:「你既是全真教的道士,那也就沒資格與老夫喝茶了。」
鹿清篤奇道:「那是為何?」
男的冷笑道:「老夫乃是桃花島黃藥師,當年你那老頑童周師叔祖被我打斷雙腿,囚禁桃花島十六年,你七個師祖爺以天罡北斗大陣圍攻與老夫,西毒歐陽鋒趁勢殺了譚處端,說起來,咱們兩家還有大仇呢!」
鹿清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嗯,那東邪先生喜歡西湖龍井還是信陽毛尖呢?」
黃藥師:「。。。。。。」
女孩忍不住說道:「這位道長,我師傅的話你沒聽懂么,咱們兩家可是有仇的。」
鹿清篤笑道:「這件事貧道也有耳聞,不過是裘千丈小人作祟,居中謠言中傷,兩家不過是誤會,而且殺人的歐陽鋒,我不去找他報仇,反而找同樣立場的受害者,那不是太搞笑了么?」
黃藥師一怔,隨後仰天長笑:「好,好,想不到我東邪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你一個小道士看得透徹。」
三天來到靈寶縣城,找了一間茶肆,黃藥師與鹿清篤對坐,女孩站在一旁侍立,鹿清篤一怔道:「這位姑娘為何不坐?」
女孩慌忙擺手:「那怎麼行呢,女孩怎麼能上桌呢。」
黃藥師面色如常,鹿清篤也不由嘆氣,東邪雖說蔑視常規禮法,譏諷孔孟之道,其實也是一個很傳統的人,黃蓉的親事,他就非得講究一個門當戶對,自己是五絕,那女兒必須得嫁一個五絕的後人。
於是他就看好人品賤格的歐陽克,瞧不上傻不愣登的郭靖,無奈之下,洪七公就收郭靖為徒弟,郭靖不願轉換師門,最後還是全真七怪發話,他這才拜師,最後求親。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黃老邪,比起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他已經好的太多了,霍都作惡放火重陽宮,全真七子和郭靖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畢竟是武林正派,不能殺人,他在大勝關武林大會帶著金輪搗亂,還是毫髮無損的被放走,不過遇到黃老邪,立刻就被彈指神通秒了。
說來說去,也就是時代的限制,大環境就是如此,他能超脫這麼多,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人物。
鹿清篤笑道:「我道門可不講究男女之分,姑娘,且坐吧,站著吃東西對腸胃可不怎麼好。」
女孩怯怯的看了一眼黃藥師,後者隨意的點了點頭,她這才緩緩坐下,鹿清篤忽然有些感慨,多乖的女孩啊,這要是無雙,都能搶我的凳子坐。
一通閑聊,黃藥師學究天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就是不懂人和,一輩子也沒交幾個朋友,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戰略等亦是無一不曉,無一不精,鹿清篤隨便找一個話題,黃藥師就能聊到天昏地暗。
女孩很崇拜的看著黃藥師,學識豐富的人總是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鹿清篤嘴角輕挑,那也該道爺我表現表現,刷刷好感度了。
「黃島主,可知這世界的盡頭在何處么?極南之地有什麼,極北之地有什麼?太陽離我們多遠,月亮我們多遠?噴灌好還是滴灌好?紙錢方便還是銅錢方便?」
黃藥師眨巴著眼睛:「小友莫非知曉這些?」
鹿清篤哈哈大笑,這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常識啊,一通忽悠,黃藥師大為驚嘆:「這世間原來如此奇妙,我黃老邪自負學富五車,沒想到原來只是一隻井底之蛙。」
鹿清篤擺手,還是那句話,時代的限制,二十一世紀隨便一張報紙的信息量相當於十六世紀一個普通人一輩子的生活經歷,這可不是說笑的。
女孩在一旁自言自語:「道長說的這些,誰能證明真偽呢?」
鹿清篤嘴角一抽,黃藥師笑道:「小友言之鑿鑿,料無虛假,程英不可無禮。」
程英眨著眼睛,炯炯生光,如清水般明清柔和,她垂首稱是,鹿清篤忽然覺得心裡升起一股罪惡感,覺得自己好像委屈了她。
他靜了靜,佯裝驚奇道:「姑娘原來叫做程英的么?」
程英有些羞怒,未出閣的姑娘被人知道了芳名,那真是丟死人了,只是黃藥師不在意這些,她悶悶的嗯了一聲,心裡有些不快。
鹿清篤毫無所覺,拍手笑道:「好,這真是太巧了,程姑娘,你且看,可認得此物么?」
程英一怔,抬頭一看,是一塊帕子,她雙手接了過去,手帕是白緞的質地,四角都綉著一朵紅花,花紅欲滴,每朵花旁都趁著一張翠綠色的葉子,白緞子舊的發黃,花朵去兀自嬌艷可愛,她仔細打量,捂嘴驚道:「是無雙的帕子,當年李莫愁滅門,我和表妹就是因為它才得以脫身,這位道長,敢問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鹿清篤笑了笑,將自己如何從李莫愁手下救了陸無雙的事,簡明扼要,挑了些能說的說了幾句,並點明陸無雙此時就在終南山後活死人墓拜師學藝。
程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多謝道長救了我表妹,這些年我跟著師傅行走江湖,多方打聽,也是了無音訊,本已絕望,未料想道長施恩。」
鹿清篤嚇了一跳,慌忙將她攙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乃是我輩當做之事,程姑娘無需如此客氣。」
程英神情激動,捏著帕子,一時默默不語。
翌日。
雄雞唱曉,黎明即起。
黃老邪教導程英碧波掌法,也不避諱鹿清篤在一側,他不由得感慨,難怪後世楊逍和謝煙客能夠學到彈指神通,黃老邪這人還真沒什麼門戶偏見,做事更是隨心所欲,原著里,與楊過第一次見面,脾氣相投,就教了他彈指神通,還想收他為徒,拔高他的輩分。
投桃報李,鹿清篤旁若無人,拔劍即起,全真劍法,太乙劍法,履霜破冰掌,九陰真經的武功他沒有演練,省的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
黃藥師忽然笑道:「小友,你雖然才華橫溢,我黃老邪大為佩服,但咱們終究是武林人士,不打一場,難免有些不太盡興,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