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降龍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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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篤拱手道:「丐幫打狗棒法果然精妙,晚輩佩服。」
洪七公笑道:「老叫花子浸淫這棒法四十多年了,算起來,可你的年齡還大。」
鹿清篤笑而不語,孫婆婆的例子在前,他很擔心洪七公能再撐幾年,這麼一位俠肝義膽,為國為民的武學大宗師,價值可是難以想象的大。
頓了頓,鹿清篤打趣道:「洪前輩不僅武功精妙,這出入大內,偷東西的本領可也不弱啊。」
洪七公哈哈大笑:「這都不值一提,大宋皇帝每頓山珍海味,那都是民脂民膏啊,老叫花子也只不過是討個利息。」
聊了幾句,洪七公忽然說道:「小道士,你可還記得自己的承諾么?老叫花子但有用你為大宋效命的地方,你都不會推辭。」
鹿清篤點點頭:「記著呢,洪前輩有事儘管吩咐。」
洪七公嚴肅道:「老叫花子收到北地丐幫幫眾的情報,言稱韃子大汗窩闊台打算在明年初夏親帥大軍出征,報復今歲失利的大埡寨之戰。」
大埡寨之戰是蒙古大將塔海,吐血,額,禿雪帥兵八十萬,殺入四川,並且迅速攻破開州,萬州,宋軍水師大敗,蒙古軍迅速推進至夔州,統帥孟珙領兵救援,經過一年多的大戰,終於在大埡寨大獲全勝,孟珙因此被封為寧武軍節度使,節度使那可是極高的武將榮譽,這也是南宋繼岳飛,畢再遇之後的第三位。
鹿清篤皺眉道:「晚輩在重陽宮也聽人言講,韃子大汗窩闊台心狠手辣,足智多謀,報復心極強,早年為了與他的兄弟拖雷爭奪汗位,竟然裝病,然後在杯中下毒,拖雷心念兄長,一飲而盡,幾天後毒發身亡,可見其為人。」
洪七公搖頭道:「此人若是帶兵,韃子必定傾巢而出,百萬大軍順江而下,大宋危矣!」
鹿清篤道:「洪前輩今日召我來莫非有了什麼妙計?」
洪七公嘆氣道:「倒是有個不得以的辦法,釜底抽薪,斬敵首腦!」
鹿清篤啞然道:「您是說刺殺窩闊台么?這個未免有點異想天開吧。晚輩並非推脫,那韃子大汗出入則上千人護衛,每一個都是怯薛軍的精銳,遇敵不顧生死,恨不能以命去換敵人刀劍的磨損,似前輩這樣的武功,並非晚輩輕視,一旦陷入包圍,只怕半個時辰,就被活活累死了。」
洪七公苦笑道:「老叫花子焉能不知,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這件事,老叫花子去做絕無可能成功,但你去做,就未必不能了。」
鹿清篤笑道:「哦,前輩講講緣由。」
洪七公捧著葫蘆,重重的灌了一口:「全真教在韃子朝廷,貴族當中都有一定的信徒威望,別的不說,老叫花子走在大都時刻都要擔心會不會被包圍,可你們全真教的道士,則無此疑慮,按說這件事長春子丘處機去做那是最為合適,可他未必肯,畢竟一劍刺下去,全真教就此也就敗落了。」
鹿清篤接著問道:「前輩為何不請郭靖郭大俠前往刺殺呢?他的武功高,還懂蒙語,改頭換面,混入韃子皇宮,未嘗沒有可能?」
洪七公苦笑搖頭:「這幾年來,自打中原淪陷,襄陽失而復得,韃子對襄陽的攻伐就從未間斷,靖兒他實在走不開啊。」
鹿清篤暗自點頭,那倒也是,郭襄剛出生的時候被搶走了,郭靖都沒辦法去追,更別提北上大都了。
洪七公拍著胸脯打包票:「小道士,你的安全,我老叫花子一定會發動丐幫幫眾為你保證。」
鹿清篤笑道:「洪前輩無須如此,晚輩也不是那種怯懦之人,再說了,為了大宋的黎民百姓,即使豁出去我這條命又當如何呢?」
洪七公暗自點頭,他忽然說道:「老叫花子這幾日整理舊日武功,偶有所得,小道士,你且來點評點評。」
不等鹿清篤說話,洪七公高高躍起,雙掌向下壓去,鹿清篤一怔,這不是降龍十八掌的飛龍在天么?
亢龍有悔,見龍在田,雙龍取水,密雲不雨,震驚百里,潛龍勿用,利涉大川。。。。
降龍十八掌一一演練,洪七公前後足足重複了三次,這時停下,一腦門汗珠,臉蛋煞白,鹿清篤慌忙山前,手心抵著後背,一道道家中正平和的內力輸了進去,洪七公這才臉色見緩,他笑道:「老叫花子這招式可還入眼么?小道士,日後你若學了至剛至陽的先天功,內力催發降龍十八掌,威力比之老叫花子的更上一層樓。」
鹿清篤眼神複雜:「洪前輩,晚輩空口白牙幾句話,你就這麼放心將降龍十八掌這等絕技傳授與我么?我聽說丐幫長老魯有腳,資格夠老,功勞夠大,也未曾傳授。」
洪七公喘了口氣,笑道:「左右不過是一套掌法,倘若小道士你成功刺殺窩闊台,解決了大宋這次的危機,老叫花子可就賺大了,即便你學了掌法而不去刺殺,老叫花子也沒什麼損失。」
鹿清篤鄭重道:「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呵,以前看電視劇,角色為專家的演員說君以國土待我,鹿清篤那時真是笑尿了。
洪七公嘆氣道:「老叫花子若是年輕個二三十歲,又何須煩勞你們這些後輩呢!」
人身陽氣集於督脈!氣入丹田,通長強走腰俞腰陽關命門懸樞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啞門風府腦戶強間后頂百會前頂顖會上星神庭素髎水溝兌端齦交.走手太陰肺經至中府雲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至掌心。。。。。
鹿清篤背誦著降龍十八掌的口訣,一抬頭,瞧著眼前的樹枝,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向外推去,手掌掃到面前一棵松樹,喀喇一響,松樹應手斷折。
額,打偏了。。。。熟練度太低了,繼續。
洪七公在一旁看著吐槽:「小道士,你的武學天賦可比郭靖那個傻小子強多了。」
鹿清篤笑道:「勤能補拙,笨鳥先飛,郭大俠眼下在中原武林威名赫赫,不敢說天下第一,也是一巴掌數的著的,哪是我這個無名之輩能夠比的。」
洪七公搖頭:「小道士,你就和王重陽一個樣,看似溫潤如玉,不爭名利,實則心比天高。」
迴轉玉龍道院,張志仙迎了上來:「師侄,大內皇宮的事做得如何啊?」
鹿清篤笑道:「一帆風順,師叔勿憂。」
張志仙嘆氣道:「不得不憂啊,這一次事關重大,萬一惹得官家不高興,咱們這玉龍道院也就該改名字叫太一宮別府了。」
鹿清篤擺擺手:「師叔,你太悲觀了,咱們的境地沒有你想的那麼糟。」
張志仙搖頭不語,鹿清篤也無心再勸,拱手作別。
一連三日誦經,鹿清篤渾渾噩噩的度過白晝,到了夜間,就勤加練習降龍十八掌,但有疲乏,就打坐修鍊全真心法,終於在第三天的凌晨,氣走全身三十五個周天,全真心法突破到了第五層。
鹿清篤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神光赫赫,雙目之中精光閃爍,跟苗道一對視半天,後者很嚴肅的表示,師兄你想多了,精光沒有,眼屎有一坨。
內功精進,外功威力更強,鹿清篤毫不客氣的說,此時的重陽宮,光憑全真教能暴露的武功,能勝過他的屈指可數,如果再算上降龍十八掌與九陰真經上的武功,他可以吊打任何人,額,老頑童不算。
這一日,誦經完畢,交接了令牌,趙昀召集眾道士要探討經卷,開壇講法,他與張可大兩人同坐高台。
說是講法,趙昀更像是個搞傳銷的在向新人講自己的心路歷程,如何接觸道門啦,如何因為丹藥符籙國泰民安,身體康健,如何暢想未來,以及蠱惑大家多多投資時間在道門修行上,聽的鹿清篤困意大生,止不住的打哈欠。
一會的功夫,重頭戲來了,趙昀最喜歡的就是看道士們鬥法,無論是經卷辯論還是武功對打,他都興緻勃勃。
高台上,靈寶派崇明和太一宮衍之天師掌來拳往,打得好不熱鬧,道士們屏息斂氣,鹿清篤無語的捂著臉,太假了吧?剛才那一拳都打中咽喉了,居然還能爬起來,趙昀倒是看得興高采烈,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幾千貫就已經賞出去了。
上有所好,下必趨之,道門在宋朝繁榮昌盛,可到了元朝就迅速沒落,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腦海中過著走馬燈,鹿清篤忽然聽到高台上,有人叫道:「全真教的凈光道友可在么?貧道顯應觀塵無,還請賜教。」
鹿清篤循聲望去,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道士,臉色焦黃,手執拂塵,他猶豫了一下,腳下一點,一個鷂子翻身來到高台,趙昀的視線隨之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