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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鳩摩智(4300+求訂閱月票)

  PS:額,番外背景定為現世,內容嘟嘟尚在構思,有喜歡的人設和角色可以在評論里留言,或者在QQ群告訴我,額,妹子,你表急,表催。


  段正淳接過信箋,著手重甸甸地,但見這信奇異之極,交是用黃金打成極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


  他識得寫的是:「書呈崇聖寺住持」,崇聖寺就是天龍寺,從金套中抽出信箋,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上用梵文書寫,大意說:「當年與姑蘇慕容博先生相會,訂交結友,談論當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對貴寺『六脈神劍』備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觀為憾。近聞慕容先生仙逝,哀痛無已,為報,擬向貴寺討求該經,焚化於慕容先生墓前,日內來取,勿卻為幸。貧僧自當以貴重禮物還報,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輪寺釋子鳩摩智合十百拜』。箋上梵文也以白金鑲嵌而成,鑲工極盡精細,顯是高手匠人花費了無數心血方始製成。


  段正淳詫異道:「皇兄,這是何意?」


  段正明義憤填膺道:「昨日本因住持座下小沙彌送上此信,言說大輪明王欲求取六脈神劍經,可那是咱們天龍寺的鎮寺之寶,連我都是昨日才知道的,這和尚上門就要求取,真是欺人太甚!枯榮長老傳下話來,言說六脈神劍須得內力精深,指力驚絕之人方得練成,如今尚缺一人一脈,差我前往天龍寺共練此功。」


  段正淳驚道:「皇兄,如今朝廷動蕩不安,高升泰囂張跋扈,屢次三番,頂撞與您,前不久你欲派遣兵卒前往陸涼州都被他拒絕,如今這關頭,你怎麼走得開啊?」


  段正明搖頭道:「天龍寺乃我大理之根本,不可疏忽大意。」頓了頓,他苦笑道:「而且我若不去,還有誰能練成那一脈呢?」


  段正淳默然不語,心中愧疚,半晌,他忽然拍手道:「皇兄,我倒是有個絕佳的人選。那位在拈花寺救了譽兒的游少俠,內力驚絕,半個月前,他與姑蘇慕容大戰一場,不勝不敗,倘若讓他去天龍寺,未嘗不可。」


  段正明一怔,隨後說道:「不可!游少俠雖然仁義,但終究不是咱們段家人,天龍寺的各位大和尚也不會同意的。」


  段正淳哈哈大笑道:「皇兄,你還不知道吧,靈兒可是傾心於他,或許不久之後,他就是咱們大理的群馬爺了,怎麼能說不是段家人呢?」


  段正明來回走動,半晌,他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帶上那位游少俠,倘若枯榮長老同意,那就讓他去練六脈神劍,倘若不從,日後朝堂上,可就辛苦你了。」


  點蒼山。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但大理百姓叫慣了,都稱之為天龍寺,背負蒼山,面臨洱水,極占形勝。寺有三塔,建於唐初,大者高二百餘尺,十六級,塔頂有鐵鑄記云:「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為五寶之首。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全國諸寺之中最是尊榮。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精麗,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處南疆,其名不顯而已。


  游坦之與段正明上前拜見本因方丈,按俗家輩分,本因還是段正明的叔叔,只是出家人不講俗禮,三人以平等的禮法相見。


  本因皺眉道:「這位少俠是?」


  段正明慌忙上前,將游坦之義助段譽脫險以及冒死救柯百歲這些事,一一說了,本因目露激賞之色,他贊道:「如今物慾橫流,人心浮躁不古,似游少俠這樣的好男兒可是越來越少了。」


  游坦之笑道:「方丈過獎了。」再多兩個,你這大理就可以提前亡國了。


  兩名小沙彌在前引路,其後是本因方丈,更后是游坦之兩人,由左首瑞鶴門而入,經幌天門、清都瑤台、無無境、三元宮、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來到一條長廊之側。兩名小沙彌躬身分站兩旁,停步不行。三人沿長廊更向西行,來到幾間屋前。


  段正明曾來天龍寺多次,此處去從所未到,只見那幾間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質樸,和一路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截然不同,那屋前立著一塊碑,上寫三個大字,牟尼堂。


  本因在門前高聲道:「阿彌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難不決,打擾三位師兄弟的功課。」


  屋內一人說道:「方丈請進。」


  入得屋內,室內有四個和尚,兩個容色枯槁,一個半大魁梧,還有一個背對眾人,在面壁思過?嗯,也可能是坐著撒尿,好功夫。。。。


  段正明上前,將高升泰欲意謀反之事,說了一遍,提及自己的難處,又說了游坦之的「為人處事」,本因總結道:「不知三位師兄弟對此事,意下如何?」


  本觀稍一沉吟:「此次大輪明王來襲,勢在必得,護寺乃是第一號的大事,其他旁枝末節都可放到一旁,只要游少俠立下誓言,不可將六脈神劍傳授他人,由他代替保定帝,亦無不可。」


  本參卻駁道:「師兄,六脈神劍乃是先祖段思平窮盡一生智慧所創,非比尋常,豈能甘冒此險?」


  本相也在一旁道:「游少俠武功人品雖俱為上佳,又是鎮南王的女婿,但此事干係重大,還是應當穩妥一些。」


  本因皺眉道:「保定帝若出家為僧,高升泰造反一事又當如何?」


  一時,四人爭論不休,游坦之心中無悲無喜,他看向面壁那個和尚,果然,那和尚忽然呼了一聲佛號,猶如平地乍響驚雷,震得房梁晃動,灰塵簌簌直落,眾人耳中嗡嗡作響,這是佛門一種極為上乘的武功,獅子吼,嗯,包租婆會的就是這個,吹,額,大喇叭。


  面壁那和尚喝道:「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修佛幾十載,難道還不知牟尼是什麼意思?強敵日內便至,天龍寺百年威名,搖搖欲墜,大理的皇位到底姓段還是姓高,有什麼重要?」


  本因方丈目瞪口呆,這特么還不重要,只是面上卻道:「師叔教訓的是!」他一揮手,眾人退下。


  保定帝聽本因方丈稱那人為師叔,忙道:「不知枯榮長老在此,晚輩未及禮敬,多有罪業。」


  枯榮擺了擺手:「正明,你只管參習六脈神劍,皇位的事,你無需擔憂,只要老衲一息尚存,高升泰沒那個膽子翻起浪花。」


  保定帝慌忙拜道:「是,謹遵法旨。」


  一回頭,他朝游坦之拱手道:「游少俠,此番勞你白跑一趟,望你不要見怪。」


  游坦之笑道:「無妨,有幸得見諸位高僧,已是天大的榮幸,而且六脈神劍,在小也毫無興緻。」


  本因點頭讚賞道:「出家人講究無垢無凈,無舍無得,游少俠此等心境,真正令人佩服啊。」


  客氣了幾句,游坦之告辭離開,枯榮卻忽然說道:「老衲觀游少俠頗有慧根,似與我佛有緣,不如與正明一同削髮為僧,入我天龍寺修行,可好?」


  游坦之一怔,面色微冷:「在下家中尚有父母供養,不敢出家享受清凈,多謝枯榮長老一番美意。」


  枯榮面無表情,他那張面容奇特之極,左邊的一半臉色紅潤,皮光肉滑,有如嬰兒,右邊的一半卻如枯骨,除了一張焦黃的麵皮之外全無肌肉,骨頭突了出來,宛然便是半個骷髏骨頭,這是枯榮大師修習枯榮禪功所致,半枯半榮,等到修到非枯非榮,亦枯亦榮的境界,那又是另一番光景,猶如天山童姥般返老還童。


  他皺眉道:「游少俠莫非看不上本寺,亦或是瞧不起天龍寺的武功?」


  段正明忙道:「枯榮長老,游少俠少年心性,不通佛法,您可別跟他一般見識。」


  游坦之卻道:「在下家中所傳武學,也未必就比不上貴寺的六脈神劍。」


  枯榮冷聲道:「老衲倒是想見識見識。」


  本因四人大驚失色,枯榮十幾年都未曾出手,面壁幾十載,苦修禪功,乍一出手,那還了得?紛紛上前勸止,枯榮卻喝道:「統統住口!游少俠,出手吧。」


  游坦之心思百轉千回,驀然,他笑道:「好,前輩既然願意指教,在下感激不盡。」


  他說著話,突然一頓足,欺身而近,使了一招履霜破冰掌中的寒屢隨心,枯榮大師反過手來,雙手拇指同時捺出,嗤嗤兩聲急響,分打游坦之右胸左肩,後者一沉,這老和尚果然內力遠超段延慶之流,居然能同時使出兩記一陽指,可見造詣不淺,只怕不是一品也是二品的修為。


  腳下連點,游坦之以蛇行狸翻身法急躲,同時內力加持,一拳轟了過去,耳聽得嘭的一聲,他蹬蹬蹬連退五六步,這才止住身形。


  枯榮不言不語,游坦之屈指一彈,一顆石子脫手而出,老和尚食指一點,消弭與無形,而這時,游坦之來到近前,一招煉魔求生,猶如急火流星,一拳打出,帶起一股風浪,吹得室內燭煙亂飛。


  老和尚不閃不避,他坐在蒲團上,穩如泰山,真氣流轉,遊走全身,一抖袖袍,嘭的一聲,他身子微微後仰,游坦之卻蹬蹬蹬再次連退幾步。


  段正明在一旁鬆了口氣,他笑道:「枯榮長老原來是在指點游少俠的武功,這倒是天大的造化了。」


  本因也笑道:「看來師叔對譽兒很是看重哩。」游坦之救了段譽,段正明想為其傳授六脈神劍,一則為天龍寺擋災,二則也算還了救命之恩情,一舉兩得,可偏偏被枯榮壞了此事,不過眼下看來,枯榮想以指點武功作為謝禮,游坦之倒也不算吃虧。


  半盞茶后,游坦之俯身拜道:「枯榮大師內力驚絕,在下不是對手。」


  枯榮點點頭,輕聲道:「游少俠倒也所言非虛,你家中祖傳的武功,招式精妙,運力高明,倒也真的無需覬覦敝寺的六脈神劍。」


  閑聊幾句,枯榮為段正明剃度,只見他手一揮,半邊煩惱絲齊根而落,如此恐怖的內力控制,看的游坦之有些失神,為什麼和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如此相像呢?


  雨花院。


  段譽執黑子,游坦之執白子,戰不多時,游坦之無奈道:「半月不見,段兄弟棋力越發見長。」


  段譽笑道:「這禪院內,除了茶道與棋藝,別無消遣,小生在此學武,這武功沒什麼進展,偏偏與幾位大德高僧頻頻手談,棋藝長進了些。」


  游坦之哈哈大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只要用心做事,總會有所收穫的。對了,段兄弟以後有何打算?」


  段譽嘆氣道:「紅塵俗世,如毒海深淵,入得其內,身不由己,小生意欲效仿先人,削髮為僧,從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游坦之一怔:「段兄弟,你年紀輕輕,正是人生大好年頭,有如旭日東升,怎麼就想遁入空門,出家為僧呢?」


  段譽黯然道:「游兄有所不知,小生犯下了大罪孽,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今生今世,也只有我佛如來和佛經能夠洗清我的原罪。」


  游坦之摸了摸下巴,有些無語,跟寶寶睡了一覺,睡出個和尚。


  是夜,大理都城,驛館。


  屋內坐著一人,寶相莊嚴,他穿著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使人看不一會,便生出「欽仰親近之意」,他的耳垂比之常人略長,使人不得不去注意,他面前站著八九個漢子,面容猙獰,不似中土人士,顯然是他從家鄉帶來的隨從。


  那人輕聲道:「前往天龍寺的物件可都準備好了么?」


  下垂手一人答道:「稟告國師,有宗贊王子的命令,皆已備齊。」


  國師輕哼道:「嗯,很好,你們都出去吧,本座要靜修了。」


  諸人紛紛見禮離去,屋內頓時一靜,國師忽然臉色一白,手指連點,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他這才臉色紅潤起來。


  而屋外,為首的大漢環視周遭,詫異道:「祿東贊呢?」


  有同伴搖頭:「不知道,那小子好像今天吃壞了肚子,誒,您瞧,那不是來了。」


  遠遠地跑來一人,身材瘦高,面容平凡,為首大漢斥責道:「祿東贊,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方才國師召見咱們,若不是老子為你辯護,你早就被殺了。」


  祿東贊嚇了一跳,慌忙拜道:「多謝大人。」


  為首大漢故作高傲的哼了一聲,頓了頓,他忽然有些納悶道:「祿東贊,我怎麼瞧著你有些胖了?」


  祿東贊苦笑道:「您看錯了,這是腫了,大理蚊蟲蛇蟻太多,我一時沒有防備,這才。。。」


  大漢不屑道:「真是廢物,明日跟著國師去天龍寺,你就負責扛箱子吧,真是丟臉。」


  幾人遠去,祿東贊收起臉上的頹喪之意,瞧著屋內盤膝打坐的鳩摩智,嘴角輕挑,天龍第一大草包,明天可要好好地替道爺拉仇恨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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