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不殺不痛快(求訂閱月票)
游坦之逆流而上,頂著從天而降的毅王,一掌打了回去,兩廂碰撞,這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壓迫的游坦之身陷砂石。
毅王得勢不饒人,拳頭如疾風驟雨,游坦之似乎身陷囹吾,速度有些緩慢,一旁的軍卒看的頭暈眼花,卻只看到兩個光影,甭說拳來掌往的路數,即使人在何方都有些恍惚。
諸人不敢擅自近前,生怕干擾局勢,毅王手下十來個親兵更是急得跳腳,他們自小就是孤兒,流落大夏,毅王好心將他們收留,傳授武功和名字,李一,李二,李四,李五。。。。並且還傳授了琴棋書畫,戰策經典,寄予厚望,有朝一日,大夏傾覆,毅王橫掃天下,他們就是將軍丞相排頭兵。
眼瞧著毅王和游坦之兩人震開,十餘人慌忙搶上前去,毅王跌在李一懷中,緩緩站起,眼神凝重:「降龍十八掌,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游坦之提氣縱身,高高躍起,使了一招飛龍在天,掌風凌厲,毅王挺身而迎,同時喝道:「你們離遠一些!」
李一急道:「大人,咱們也不是吃素。。。。。」
毅王接下一掌,游坦之雙掌齊出,使了一招雙龍取水,毅王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蹬蹬蹬拖著李一連退好幾步,後者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毅王吼道:「還不快走!」
李一等人悲憤的向後退道:「大人!」
毅王沉心靜氣,忽的輕喝一聲,雙臂虯髯暴起,他猛地一掄胳膊,猶如鋼筋,恰似鐵線,隱有風雷之聲,游坦之一拉一縱,毅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他心中一沉,真氣鼓盪,借著前傾的趨勢,腳打後腦勺,使了個鷂子翻身,游坦之左臂掄圓了,打出一記亢龍有悔,一陣氣浪吹過,毅王面色大變,嘭的一聲,他倒飛出去。
游坦之雙目一寒,腳下一點,欺身近前,想要結果了毅王,就在此時,從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輕斥:「還不住手!」
離著百來丈,但見一個白色的人影緩緩飄來,她御風凌空,腳踩虛空,猶如神佛下凡,令人望而生畏,毅王喜道:「母后,兒臣在此!」
游坦之心中一沉,毅王回首怒視著他,冷笑道:「方才本王良言相勸你不聽,此時你就是跪地乞饒,我也要殺你!」
哈哈哈哈,冷笑幾聲,游坦之邁步上前,一拳轟出,直奔毅王面門,他手下十幾個護衛搶步上前:「保護大人!」
這十幾人從小也是練習閹割版的武功,比之毅王本人沒那麼完整,但是彼此合縱連橫威力也不俗,游坦之這一拳轟去,十幾人分擔,雖然各自氣血震蕩,但總歸擋了下來,而那道白色人影已經到了八十丈外。
李一聲嘶力竭的喝道:「兄弟們,堅持一下,只要皇太妃到了,咱們就算贏了。」
「是,大哥。」
游坦之心中一沉,左手做掌,使了一招履霜冰至,右腿橫掃,右手一拳轟出,使了一招三連環,他動作極快,李一猝不及防,首當其衝,來不及慘叫,倒飛出去,他身後的兄弟們齊齊呼喊一聲,以身相抵。
連殺五人,毅王臉上血淚縱橫:「兄弟們,本王對不住你們啊!」
李七悲憤道:「大夏可無吾等兄弟,卻不可無毅王啊!額,對了,毅王你能幹嘛啊?」
五十丈。
游坦之十指連彈,連出少澤,少澤,中沖三劍,再殺三人。
三十丈。
他欺身上前,不管不顧,任憑李九和李十一的單刀揮來,一招石破天驚,直奔毅王而去,李十三雖然是這些兄弟當中唯一一個女子,卻毫無畏懼的以身子擋在毅王身前,游坦之眉頭輕皺,拳峰不改,真氣灌注,以蛤蟆功的發勁方式,這一拳,猶如鐵鑽一般,貫穿了十三妹的胸膛,只是強弩之末不足以穿魯縞,他拳頭打在毅王心口,後者只是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仍舊憤恨的瞪著他。
十丈。
那白衣人影遙遙一掌,游坦之頓覺一陣無可抵擋的大力襲來,他眉頭輕皺,瞧著近在眼前,只剩點血皮的毅王,心中發了狠心,不管不顧,一拳轟出,兩廂碰撞,那道掌力撞在他的肩頭,他一個趔趄,手掌一偏,居然打歪了。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果然不是說笑的。
毅王逃脫升天,急道:「母后。。。。」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一拂袍袖,游坦之頓覺一股奇寒之力襲來,他瞧了一眼冷笑不止的毅王,腳下連點,向後疾退,毅王喝道:「諸軍卒還愣著幹什麼,給本王追!」
諸位軍卒齊聲喝道:「是,謹遵。。。哎呦,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身子怎麼軟綿綿的,渾身無力哎呦卧槽。。。」
「腎透支了吧。。。」
「不對,這是大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風~!」
叮鈴咣當一陣響,人畜皆倒。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凈土,額,蒼天饒過誰。
杏子林,赫連鐵樹以悲酥清風放倒了一片乞丐,今天,游坦之以牙還牙,同樣以此毒放倒了近百個西夏騎兵。
就在此時,忽聽得噗嗤一聲,眾人循聲望去,臉色大變,毅王的頭顱高高飛起,原來游坦之趁著眾人恍神之間,放了一道關沖劍,他哈哈大笑,聲震長空。
白衣女子寒聲道:「找死!」
她以真氣封閉口鼻,不使悲酥清風有可乘之機,足下輕點,宛如鬼魅一般,欺身近前,一揮袍袖,一道寒氣直奔游坦之肩頭大穴,後者立時只覺渾身麻痹,他向後疾退,真氣鼓盪,驅走寒氣,此時,白衣女子一掌打來,游坦之一掌迎上,借著這股反震之力,急速向遠去逃去。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兩人一前一後,猶如兩道銀線,眨眼之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界中。
百裡外。
游坦之五心朝天,默默打坐,白衣女子來到近前,冷笑道:「怎麼不跑啦?」
微微吐氣,游坦之笑道:「前輩何出此言啊,大理一別,前輩也未曾再出言召見,晚輩還以為前輩大事已了,不需要晚輩再出力了呢!」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慫恿三十六洞七十二洞的妖人屠戮承天寺,你可知道,近百年的積累毀為一旦。」
游坦之哈哈大笑:「前輩何必說這種話呢,承天寺真的重要麼?」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你還殺了我一個替身,你可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培養起來的!」
游坦之躺倒在鬆軟的沙地上,微微有些發燙,他又慢慢坐起身子,輕聲笑道:「承天寺從何而來,不必晚輩多說了吧,額,說就說唄,別瞪眼啊。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為了遏制外戚和後宮干政,耗費人力物力修建承天寺,蓄養一隻駐紮在西平府的軍隊,隨時可以開赴任何地點,而這隻軍隊的指揮權一直由承天寺的方丈和當代皇帝掌控,承天寺存在一日,前輩想必都如鯁在喉吧?」
白衣女子嗤笑道:「怎麼?你現在又認得我了?大理皇宮,你不是不認得我么?」
游坦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此一時彼一時么。」
白衣女子眉頭輕挑:「方才你當著我的面,居然還敢對毅王痛下殺手,我若不殺你,怎麼對得起先皇?」
游坦之伸了個懶腰,哈哈笑道:「前輩若真是關懷毅王,幾十年前何必以內功為誘餌,使他丟了太子之位呢。晚輩雖然未經調查,不過當今夏皇想必就是前輩的兒子吧?如今毅王羽翼漸豐,又與承天寺有舊,晚輩殺了他,乃是為前輩的兒子保駕護航啊!前輩不加賞賜也就算了,橫加指責未免有些傷人啊!」
白衣女子氣極反笑道:「怎麼?我還要向你鞠躬作揖么?」
游坦之咂摸著嘴唇:「倒也無須如此,不過前輩若是能將七寶練心丹的解藥賜下,那就最好不過了。」
白衣女子一怔,隨後點頭道:「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七寶練心丹的滋味不錯吧,每逢子時午時,百爪撓心,萬蟲叮咬,是否鍛煉心智呢?這也算賞賜吧?」
游坦之嘿嘿笑道:「算,算,前輩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好了,解藥你不必擔心,你幫我完成一件事,解藥自然會給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直奔縹緲峰,游坦之自然少不了要展現幾次腳演技,疼的打滾,他有時候也趁著休息之時,暗自揣摩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和先天功。
早在神鵰世界他就已經接觸到了先天功,只不過當時內力還達不到全真心法第七層,只能束之高閣,如今單以龍象般若功來講,他勉強達到修習先天功的標準,北冥神功自不必說,他此時體內足有將近八十年的內力(此前吸來的都用在了龍象般若功上),王重陽復生也未必就比得過他。
不過這八十年的功力,他並不打算用來修習先天功或者推進龍象般若功的進階,無它,太浪費了,無崖子修鍊了一輩子,這氣母極為精純,以之運起北冥罡氣,簡直有如神助。
他捏著下巴,惡意的看著面前飄逸的白衣女子,只等縹緲峰一戰,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吸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兩人,龍象般若功必定能夠進階到十一層,先天功受其加持,一舉大成,未嘗不可,到那時,倘若再練了乾坤大挪移,嘶,游坦之自己想想都替未來的敵人害怕,你們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