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牛斷三命(求各種)
PS:西安這兩天氣溫變化,嘟嘟再次不幸中招感冒,頭疼欲裂,所以今天就只有這一章和一篇番外,抱歉啦。
中京。
蕭胡睹臉色難看道:「殿下,派出去的殺手至今未歸,微臣派了斥候前去尋找,除了川中唐門老三,其餘四人盡皆死了。」
耶律重元頭也不抬,他打量著龍書案上的兩件袍子,半晌,這才點頭道:「哦,本王知道了。」
蕭胡睹一對斜眼圓睜,震驚道:「殿下,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宋使?他們擄了唐門老三,自證清白,偽帝未嘗會對他下手啊!」
耶律重元不答反問道:「蕭樞密使,你可知二十年前,先帝興宗險遭罷黜,本王為何當時沒有扯旗造反,而隱忍到現在么?」
蕭胡睹一怔,有些遲疑道:「許是小王爺彼時還不能成為殿下的引援?」
耶律重元笑道:「此其一也,其二,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手中無兵,你有什麼底氣?其三,你可知當今皇太后的來歷么?」
蕭胡睹皺眉道:「臣愚鈍,聞聽百姓口中相傳,皇太后思念逝去的姐姐,建造太子山雙塔,一尊為她祈福,一尊留給自己,還有人說,皇太后乃是大宋守將的女兒。。。。」
耶律重元擺手道:「謠言就放一邊吧,你只要知道這位皇太後有蕭太后之野心,卻無蕭太后之能力即可。」
契丹人提起蕭太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蕭綽,蕭炎炎,額,蕭燕燕,這位與國家危難之際,掌控朝堂,攝政天下,力挽狂瀾,定下遼國百年基業的女人,楊門女將最大的敵人,當然了楊門女將自然是假的,但這位蕭太后的功績,演義中述說的還是大大降低了。
上京,皇宮。
諸人瞧著那宮裝婦人,耶律洪基慌忙起身,帶著諸人下拜:「參見母后!」
皇太后蕭撻里來到眾人面前,瞧著游坦之說道:「這位就是宋使么?」
游坦之默然無語,耶律仁冷笑道:「是與不是,尚在兩可之間。」
左首虎將大怒道:「耶律仁,你三番五次,陰陽怪氣,指桑罵槐,你安的什麼心,我們兄弟兩千里迢迢從西京趕來勤王,你又算什麼玩意?」
耶律仁氣的吐血,你大爺的,要不是打不過早就抽你丫的,別老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行么,你丫想太多了吧?
蕭撻里輕聲道:「好了,耶律宛,你們兄弟兩的忠心,我和陛下自然心知肚明,此事到此為止。」
月上柳梢,驛館。
鍾靈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哥,那個蕭太后好像很難纏的樣子。」
游坦之五心朝天,平心靜氣,真氣遊走全身,半晌,他呼了口氣,只覺神清氣爽,飄飄欲仙,身子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心中一沉,他強自跌落在地。
這時,門外忽然有人啪啪啪敲門,游坦之單手一攝,房門打開,屈指一彈,紅燭燃起,張龍垂首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游坦之指了指桌上三封信箋:「你去找幾個兄弟,人品武功都信得過的,讓他們分頭將這三封信送到。」
張龍應了一聲,接過信箋,信封上寫著地址,他一一查看,皺眉道:「公子,路途不近,可有時日限制么?」
擺了擺手,游坦之輕聲道:「越快越好,楚王氣數將盡,撐不了多久了。」
張龍一臉凝重的接過信箋,轉身離開,鍾靈好奇道:「大哥,你寫信給喬幫主,靈兒還能理解,只是另外兩個人似乎有些?」
「無用?」游坦之接道,鍾靈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游坦之笑道:「靈兒,你且瞧著吧,我不介意做壞事,做惡事,做好事,做善事,卻絕會做無用之事。」
鍾靈雙目星星眼道:「嗯,大哥當然是最厲害的。」
佳人入睡,游坦之抽回手掌,打開那本從雙塔中得到的舊書,很薄,大概十幾頁的樣子,樣式古樸,其上有圖有文字,只是無論是圖還是文字,他都不識得,微微蹙眉,他有些詫異,圖為什麼會不識得呢?
真氣聚與雙目,他凝神盯著第一幅中的圖,待到雙目酸麻,淚水忍不住低落,他才隱隱約約的看到那似乎是一個腳印,碩大無比,等到散去真氣,仍舊什麼都看不清了。
收好舊書,他微微嘆氣,嗯,可能境界等級不夠,還沒解鎖,哎,果然不論是修行還是別的,軟妹幣玩家都是最爽的,吾等****只有按照規矩一步步來的份。
次日。
耶律洪基為耶律宛送行,他執意要求獨領部族增援太子山,耶律奴苦勸,可他就是不聽,耶律洪基無奈,他本來打算讓這兄弟兩戍守上京,如此,即便太子山敗了,也不至於淪為喪家之犬。
鼓聲震天,兩千契丹軍卒高聲唱著本族的戰歌,磨刀霍霍,昂首開向太子山,張龍在一旁顫聲道:「難怪這幾十年來,大宋經濟遠超遼國,可卻一直被遼國壓著,每年上百次打草谷,死傷軍民數千,都不敢輕言開戰,真是打不過啊!」
趙虎不由得嘆道:「為首的那員虎將耶律宛也是了不得,真想不出他的爺爺,蓋世猛將耶律休哥又是何等的風範!」
游坦之撇撇嘴,耶律休哥當然猛嘍,喬峰就是以他為原型哩。
上京城有南北兩座巨塔,高近十丈有餘,塔下專門修建了兩座皇恩與皇覺兩寺,這也是百年前蕭燕燕之夫督工修建的,當時惹得朝堂非議,群臣斥以桀紂,浪費民力,到了如今,反倒成了上京城的地標。
蕭太后坐在下首,慈眉善目,面前坐著一個老僧,穿著一身緇衣,頭髮花白,正在講說王不敬之爭的趣事,其實就是和尚道士見到達官顯貴甚至皇帝本人是否要與平民一般行禮的事,這爭了足足五百多年,孫悟空從五指山爬出來,取經回來了,唐玄宗仍舊下旨必須見禮,後來五代亂唐崇佛,又不再遵行此事,直到如今,隨你的便,想跪就跪,反正也沒有明文規定。
一段講完,老和尚恭敬的退下,蕭太后忽然對身後的游坦之說道:「哀家將宋使請來皇恩寺,卻不曾言辭招呼,真是失禮至極。」
游坦之笑道:「不敢,老禪師言詞精妙,猶如天花亂墜,本官亦是如痴如醉,如墜夢中。」
蕭太后一揚眉:「久聞宋廷尊道抑佛,沒想到宋使倒是個例外,既如此,哀家試問,宋使可知道一牛斷三命么?」
一牛斷三命,說的是一位弗加沙王看了一本《十二因緣經》,大徹大悟,捨棄王位出家為僧,結果路過城門要飯(?)被一隻剛生產的母牛觸抵而死,哎,這位王也是剛體會到要飯來錢的快速,結果就被一隻虛弱無力的母牛頂死了,嘖嘖,估計也是碰瓷習慣了,一時沒爬起來。
結果牛主人覺得這隻母牛是不祥之物,於是便將牛轉賣他人,我去,都不用賠命的,你特么頂死的可是一個國王哎。買牛之人牽著牛到河邊河水,母牛一看好體位,站的這麼帥,忍不住將他從背後頂死,買主的兒子怒了,於是憤而殺牛,牛肉拿去販賣,有個村裡土生土長的人愛吃牛頭(?),於是買下牛頭,以扁擔挑之,走了一半累了,將牛頭掛在樹枝上,結果繩子斷裂,牛角刺入村裡人的頭中,嘶,當場死亡。
和尚們經常以此這個故事勸導信徒不要殺生,因為可能會有因果報應,而且還引申出許多別的寓意,例如莫貪利。
游坦之笑道:「有所耳聞。」
蕭太後起身笑道:「宋使知道就好,十日後,陛下大壽,宋使敬獻了禮品,還是早些返回南朝,免得。。。。。」
她話未說完,在一眾護衛和宮娥的擁簇下笑著離去,游坦之臉色平靜,心裡卻微波蕩漾,果然是與人斗,其樂無窮啊。
驛館。
鍾靈有些詫異的瞧著游坦之:「大哥,你不是說十日之內就要解決遼國之事么,如今只剩下七日了,你卻在這裡練拳!」
游坦之笑道:「我不是吩咐張龍派人去送信了么?」
鍾靈有些懵逼:「大哥,就憑那幾封信就行啦?」當然不行嘍,不然起點的大神早就會毀滅世界,建造新秩序了。
游坦之擺手道:「那只是收尾的一步,來來來,反正想把六脈神劍融入天山折梅手也不是一日之功,今日我就給你開開蒙,聽聽一個陰謀論者的計劃。」
兩人對坐,鍾靈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游坦之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女孩嘿嘿一笑,腳下輕點,來到游坦之身後,身子一沉,坐在他的石凳上,嘻嘻笑著左搖右擺,游坦之寵溺的捏了捏鍾靈的小臉,坐在一旁。
「靈兒,做事之前,首先你得有個明確的目標,比如先賺他一個億,額,咱們此番費盡心機為的是什麼?殺掉耶律洪基么?當然不是,他一死,群龍無首,僅憑蕭太后獨木難支,楚王早晚能殺進上京,到那時挾大勝的威望,統一遼國,不過是時間長短之事,咱們為之努力的是要讓遼國陷入無休止的內亂,從而保全大宋,僅憑刺殺首腦人物這還不夠。」
「那怎麼辦?」
「如今楚王漸漸勢弱,耶律洪基所仰仗的就是正統的名分,堅定的國民支持和源源不斷的勤王大軍,只要咱們在一定程度上將其削弱,與楚王拉平,只要不出現什麼重大的變故,此事就算是成了。「
「可是,這很難辦到吧?」
「難么?呵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