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殺,無需多言(求各種)
PS:稍後還有一章,嘟嘟真是蠢死了。
互相閑聊幾句,素素言說,原來翟嬌聞聽天下第一歌姬尚秀芳前往丹陽巡演,這才從瓦崗出發,結果半路上她掉了隊,一個人也沒法上路,只好住在此地。
香玉山嘴角抽搐,對於腦殘粉翟嬌也不好多說什麼,大唐前十位的妹子,包括師妃喧和存在感很低的商秀珣在內,他都很有興緻,但唯獨尚秀芳,他實在提不起興緻,可能是同行的原因?
那紅衣女子言說自己早年是楊素府中的歌女,後來楊素死了之後,樹倒猢猻散,楊玄感又造反被殺,她這才流落江湖,倒是也遇到過一位滿面鬍鬚的虯髯客,他自稱姓張,紅衣女子正好也姓張,虯髯客很開心,以後咱們就是異姓兄妹了(?),不過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有一日,忽然揚帆出海,此後再無也見過蹤跡。
傅君婥和紅拂女頗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意思,無論是武功,還是女權,歌律總有許共同語言,兩人共乘一騎,同塌而眠,沒日沒夜,聊得不亦樂乎,香玉山有些憤憤不平,娘嘞,這難道要被綠么。
隨行的素素有些尷尬,她只是婢女出身,有心加入其中攀談,只是人家說的她也不懂,只能懵逼的「嗯,對,好厲害,額,嗯,對……」,聊了一會,就自覺的待在一旁,看得人有些心疼。
洗去臉上的塵土,換上素凈的衣物,素素雙瞳漆黑,皮膚則非常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勻稱而又富有美感,她與香玉山共乘一騎,初始還有些驚慌,走了一天,居然睡倒在男人的懷中,這姑娘也是胸,額,心大,咳咳,香玉山瞧著傅君婥眼中的寒意,趕忙發誓,絕對沒偷偷瞧過。
東平郡,王通門前。
車水馬龍,門前的長街都被塞滿了,不算府內,單是此時等著入府的尚有數百人,一個個錦衣華服,操刀執劍,可見老王的面子之大,嗯,估計也是隔壁住的人多。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歲成名后便從不與人動手。棄武從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講學,且著作甚豐。最為人樂道者莫如他仿《春秋》著《元經》,仿《論語》成《中說》,自言其志曰:「吾於天下無去也,無從也,惟道之從「。
有幾個江湖上剛剛成名的俠客,瞧著本地第一大派青霜派掌門陳元志立在門口迎客,驚嘆道:「不知是何人有這個面子。」
一會的功夫,門前來了兩騎,上面坐著一男三女,幾人眼睛都快看直了,那三個女孩一個比一個美,而且各有風采,不一而足,有好事的酸溜溜的說道:「晚上忙活的過來么?呸,肯定是沒本事的二代。嘿,那小子瞪什麼瞪,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
陳元志慌忙上前道:「參見少爺!」
好事的驚駭交加,臉色慘白,他身旁幾人慌忙離他遠遠的,這尼瑪誰啊,敢對這種貴客無禮,呸,肯定是個不長眼的。
香玉山笑道:「陳當家過謙了,我吩咐你的事,做的如何了?」
陳元志垂首道:「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香玉山笑了笑,拉過傅君婥和素素的手,邁步進了王宅,來到華宅的主堂內時,氣氛更是熾烈,十來個賓客拱手道:「哎呦,香公子到了。」
「香少爺,久違了。」
隨著兄弟會的聲名漸漲,巴陵幫在江湖上權柄日重,威望漸高,而這其中,香家自然更是其中的重要勢力。
廳內靠牆一列十多張檯子,擺滿了佳肴美點,任人享用,堂側的一組酸枝椅中,坐了三個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顯了這三個人的身分地位。
中間一人鬚髮皓白,氣度威猛,卻是衣衫襤褸,雖是坐著,但仍使人感到他雄偉如山的身材氣概。
另一人身穿長衫,星霜兩鬢,使人知道他年紀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樣,且一派儒雅風流,意態飄逸,予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陪這兩人坐著說話的是個大官模樣的中年人,非常有氣派,亦給人精明厲害的印象。
東側還坐著東溟派的單婉晶,尚明,兩名大將尚邦、尚奎義,不過他每次進出飄香號都以黑巾蒙面,這四人也不識得他,單婉晶雖然瞧著他眼熟,只是也不敢確定,有心上前詢問,只是看著香玉山身旁一臉煞氣的紅拂女和傅君婥時,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陳元志諂媚的服侍著四人找到一處僻靜之處安坐,這才告辭離去,傅君婥忽然問道:「巴陵幫香公子?原來你真是那個販賣少女的香家公子香玉山。」她的語調平淡,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握劍的手卻有些顫抖。
香玉山一怔,隨後輕聲道:「三年前,我就已經勒令香家和巴陵幫嚴禁販賣人口,只經營海鹽,青樓和賭場的買賣,之前賺的錢,也被用在資助反隋義軍的身上了。」
傅君婥不置可否道:「是么?」她微微一哂。
香玉山忽然心生煩躁,恰在此時,有兩個人凌空仰跌進來,「蓬蓬「兩聲跌個四腳朝天,賓客潮水般裂了開來,空出近門處大片空間,陳元志掠了出來,探手抓起兩人,怒喝道:「誰敢來撒野!「
一聲冷哼,來自大門外,一男一女悠然現身入門處,那女的樣貌不類中土人士,卻明顯不是與男的同一種族,但無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動。只是神情卻冷若冰霜,而那韻味風姿,卻半分都不輸於單琬晶,傅君婥那種級數的絕色美人。她也是奇怪,跨過門檻后故意墮后了半丈,似要與那男人保持某一距離,那男的,算了,懶得多說,馬上就要領便當了。
黃山逸民歐陽希夷剛要大喝出聲,香玉山已然邁步上前,寒聲道:「大江聯的江霸,明陽幫的謝厚可是死於你手?」他這一聲如同無聲處乍響驚雷,震得整個王宅微微顫抖,有功力低的只覺眼前發黑。
跋鋒寒揚聲道:「不錯,一人做事一人當,江霸二人武功不及我,死了也是白死。」
香玉山面無表情:「很好,那這麼說你武功不及我,死在我手上,亦是白死嘍?」
跋鋒寒笑道:「尊駕若是有這本事,我情願領死。」
香玉山仰天大笑,倏地腳下一頓,大堂內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內似是氣溫驟降,森寒的殺氣,瀰漫全場,跋鋒寒虎目神光電閃,外衣無風自動,飄拂作響,威勢竟一點不遜於對手,宛若自信能無敵於天下,不可一世。
眾人大驚失色,既為香玉山,也為跋鋒寒,江湖傳聞香玉山早年練功走火入魔,終生沒有機會窺視上層武功,可如今看來,他的實力甚至趕超了老一輩的高手,而這原本籍籍無名的異族人跋鋒寒,也不知是什麼來路,武功極其不俗。
跋鋒寒右手把刀拔出來了少許,立既生出一股凌歷無匹的刀氣,就在這一剎那,跋鋒寒刀已脫鞘而出,幾作一道長虹,主動出擊,香玉山遙遙打出一掌,掌風凌厲,兩股無形無聲之力,在掌劍相觸前,絞擊在一起,嘭的一聲,氣浪翻滾,跋鋒寒倏然後退,嘴角流血。
這一招,看來他稍遜一籌,跋鋒寒在全場注目下,仰天長笑道:「好掌法,想不到我跋鋒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領教了!「話聲寸落,他竟再主動進擊。
香玉山冷笑一聲,此時的跋鋒寒武功尚未大成,在他眼中,猶如蹣跚學步的孩童,若不是顧忌太過驚世駭俗,方才那一張陽關三疊,他有自信將其斃與掌下。
跋鋒寒的刀劍極快,然而在香玉山眼中卻慢的如同蝸牛爬行,忍著噁心,對轟百餘招,跋烽寒雙目神光閂閃,腳下踏著奇異的步法,只在丈許的距離遊走,使人感到他並非直線進擊,而是不斷改變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線疾進。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只是旁觀已教人感到頭痛,與他正面對敵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無用,都是無用之謀!香玉山倏地一腳踏出,驀然跨越五六丈的距離,來到跋鋒寒的身後,後者微微一怔,心中驚駭交加,刀劍齊出,只是已經遲了,嘭的一聲,香玉山的鐵掌拍在他的腦後,真氣微微攪動,腦漿炸裂,紅衣大漢跋鋒寒,死!
在場諸人為之一驚,為首的洛陽王世充尤為震驚,他與歐陽希夷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一絲恐慌,三大宗師的寧道奇這般歲數之時恐怕也沒這麼厲害吧?
這時,蕭音忽起,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刀劍交擊的空間中若現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刀劍交嗚聲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水***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怛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碓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眾人都聽得痴了,簫音由若斷欲續化為糾纏不休,怛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廳每一寸的空間中,偏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而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勾起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嘆。
蕭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彷彿輕柔地細訴著每一個人心內的故事。
簫音倏歇,一首曲子,香玉山如同經歷了一世人生,這時東平郡東城忽然一聲爆鳴,陳元志上前道:「少爺,事成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