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始亂(中)收藏
假期歸來,意味著更新開始,感謝大伙兒在春節里還在不斷的推薦支持,看到有加精的評論,有些詫異,呵呵,因為那個相關賬號我登陸不上了。還是那句話,我認真的寫,大夥慢慢的看。
衛飛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係,沈郎這個年紀正值血性,他們鎮子里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正好讓他散一下火氣。」他跟著卻忽然嘆了口氣。
陳楓卻又無所謂起來,「倘若真是運程所致,那也不是一張牌就能改變的,當然更不會因為你我的到來,所謂的大勢所趨,咱們不過是適逢其中而已。」
衛飛橫了陳楓一眼,懶洋洋的點了一根煙,沒有再說什麼。他將那張賭鬼的花牌放在沈郎的身上,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管他與陳楓來不來文峰鎮,文峰鎮中的變故都是會一如既往的發生,那無關他們的事,不會因為兩人的到來或是離去而有所變化。他只是覺得沈郎畢竟是個愛玩好動的少年而已,而且很像當年的自己,一時興起,便拿出了那張花牌。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噹噹」的鐘聲,綿綿不絕的直敲了數十下后,更遠的地方緊跟著也是一陣鐘聲響起,古樸蒼勁的鐘聲,便如一陣風般,從鎮子的上空卷過。
正在打牌的四個人手上一頓。只聽得沈大驚疑不定的說道:「這是怎麼了?莫非又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想來也就是找到那兩個外鄉人了,不然還能再出什麼事?」沈二似乎摸到了一手好牌,「莫要去理會,先打完這把再說。」
「不可,此乃宗祠內的大鐘,況且東西祠鐘聲齊鳴,定是發生了什麼緊急之事,此鍾一旦響起,各家主事之人,便都要齊聚宗祠。」老夫子肅聲說道,「此事不可視之等閑。」
「那就不玩了,今天這事確實一些邪性。」沈大的聲音里也透出一絲那麼怪怪的味道,不知他口中的「邪性」二字,指得是牌局上後來沈郎連連自摸,還是另有他意。
聽得幾個人略做收拾,推門出屋,衛飛急忙自門縫中望去,想看看那老夫子,但卻只見沈大沈二兄弟兩人的身影一晃而過,隨便便是沈郎故意在廂房門口停了一下,雙手伸在背後沖著衛飛比劃了一個手勢,也跟著匆匆離去。
「到底會是什麼事?」衛飛回過頭來,他和陳楓就在這裡,文峰鎮擊鐘聚眾,肯定便不是因為找到了他們,而是確實出了什麼大事,可是此時此刻的文峰鎮,又能再出什麼事呢?
老夫子與沈大沈二還有沈郎出去的時候,已近午時,天將黃昏還是沒有回來。衛飛幾次忍不住都想出去察看察看,卻又怕有人看到他們是在老夫子家裡,兩個人自然是可以一走了之,卻會使老夫子陷入到困境之中。一直到掌燈時分,才聽得院門輕響,沈郎躡手躡腳的走進院子,又再三回頭探望了一番,做賊一般的竄進廂房。
「衛哥,陳哥,果然出大事了。」沈郎的神情沉重之中,還帶著几絲慌亂,以至於他的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鎮子里……鎮子里又死了一個人。」他大口的喘息了一聲,才能接著說下去,「昨天晚上,我把你們從西祠裡帶來出來,今天早上他們發現人不見了,東西兩祠就全鎮的找,結果找來找去,沒找著你們,卻又找到了一具屍體。」
「什麼?又死了一人?」衛飛和陳楓一驚,「是不是你們東祠的人?」章同祖是兩年前文峰鎮唯一的狀元,兩年中東祠沒有跟著再出,因此章同祖的死,多少都脫不了東祠沈姓的關係,所以思月還有老夫子,都沒有把帳算在衛飛和陳楓衝撞了煞星上,但事情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西祠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明裡上東西兩祠都要拿衛飛陳楓祭祠,但西祠真正的報復,還是要對東祠才對。
誰知沈郎卻搖了搖頭,「不是,這次死的還是西祠章家的人,而且是西祠族長章太爺的次子,而且……而且……」他臉色更加的難看,「而且據說死狀是和大同子一樣,也是失血過多。本來西祠的章太爺還不認為此事與衛哥陳哥你們有關,但現在卻也相信了,那首星宿值日歌訣中所說的,開門放水招災禍,三年兩次損兒郎。衛哥陳哥,老夫子再有辦法,你們暫時也是出不了鎮子了。」
「居然還是西祠中人。」衛飛一邊沉思,一邊看向陳楓。自從在火車上感應到星變異相后,兩個人的行動都是以衛飛的意見為主,陳楓基本沒有阻攔過,但此事聽到沈郎說去,又死的一人竟然還是西祠的人,他只好看陳楓有沒有什麼發現了。
陳楓聳了聳肩,他是旗門的傳人沒錯,旗門之中融匯了各種方術雜學也是事實,他對修鍊之中的各種心法如數家珍,但文峰鎮之事並非是修鍊體系之上的,更非是道門中事,陳楓的穩重,只是長期打坐而來的耐性,能沉得住氣,卻並不代表他對這種事,也像對旗門那樣的熟知。
「不過……不過……」沈郎又喘了一陣,「我聽你們和思月姐那麼一說,就想一定要去看看大同子的遺體,我……我就趁著鎮子里又忙又亂的工夫,又從那條地道鑽到了西祠的宗祠里,大同子是狀元,所以要等祭祠之後才能下葬。」說到這裡,他左右看了看,異常慌張的壓低了聲音,「大同子的靈堂就設在西祠的宗祠里,但是棺柩擺在那裡,大同子的屍首卻不見了。」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雙手忍不住都有些顫抖。他膽子再大,卻終究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這一番的事故,不光是沈郎,文峰鎮中的各人都是措手不及。
衛飛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西祠非但又死了一人,而且章同祖的屍體,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他不由得呻吟了一聲,「他媽的,亂了,亂了。」
陳楓在一邊無辜的一攤手,「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許真是衝撞了太歲煞星。」當初鳳鳴山鳳凰派中的弟子連死數人,便是正值因那道神鳳龍脈被冒犯,而生起的太歲之氣發動造成的,不過文峰鎮中除了一個應該在理論上存在的「兩岸局」外,似乎和鳳鳴山之上的狀況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