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那股生機,思月知道一定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想了想,「文起哥,你在這裡等我。」沈文典把他們扔在了這裡,除了饑渴恐慌之外,沈文起應該暫時不會有其他什麼危險。
摸索著前行了數步,思月漸漸的發覺自己還能模糊的感應到地道的走向,雖然沒有丁點的光亮,但是至少從通風上,她能判斷出前方是個拐角。突然,思月停下了腳步,胸口一種極度缺氧的感覺,讓她發悶,然後忍不住大口的呼吸。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殺機!思月的寒毛根根樹立,她一點都不懷疑,只要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響,黑暗中便會隨時跳出一隻怪物來,然後掐住她的喉嚨。可是她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手撫著胸口,希望心跳聲沒有那麼的明顯。幸好是黑暗,她忍不住這樣想著,那其中可以隱藏著未知的危險,卻也有種無知的安全感。
思月感應的沒有錯,就在她所站立的那條地道不遠處,略靠近地面的某一個出口,意思微弱的光亮透了下來,卻見一個矮小枯瘦的身影,一步步慢慢的向前走著,腳下緩慢,卻殺氣凜然,陣陣透骨的寒氣瀰漫在通道內,通道兩側邊不知積累了多少年的灰塵,被殺氣一衝,近乎靜止的漂浮在空中。這人的身前有道蒙蒙的綠色光影,大小如巴掌,看形狀便是個袖珍的孩童。在一個有著三條岔道口前,停頓了片刻后,那道巴掌大的綠光碟旋了一下,忽然便鑽進了右側的通道內。那人只是偏頭一望,便緊跟著而去。而這條通道的盡頭,思月正緊張無比的靠壁站立,冷汗濕透了她的全身。
然而就在思月因為感受到那股陰森的殺氣,正在全身顫抖著強自鎮定之時,那跳人影卻忽然停了下來,那團巴掌大的綠蒙蒙的碧光。也懸停在了上方。微弱的光亮,映得這人瘦小的身影更加的鬼氣森森。不過,這人雖然停下了腳步,卻是一動不動。似乎是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在等待著。
良久過後,思月都已經漸漸的恢復了平靜,那人的身後終於傳來一聲壓抑的嘆息,「回去吧。好嗎?」聲音雖然在刻意的壓抑著,但那最後兩個字,卻還是透出一脈溫情來,不過這一絲溫情,在這彷彿巨蟒腹內的地道中,便顯得異常的詭異了。
「你……讓我回去?」那人嘶啞著冷冰冰的問了一句,「你讓我回去……你居然讓我回去!」同樣的一句話重複了三遍,可是最後一句,這人的嗓音變得愈發的冰冷無情,雖然還是那麼嘶啞。卻尖銳的彷彿如同一根釘子般。
背後那聲音依然壓抑著嘆息了一聲,「回去吧!你本就不該來的。」竟彷彿是在哄騙一個固執孩童似的,刻意壓抑的聲線中,有著憐愛,有著無奈,但是很堅決。
那人枯瘦的身影猛然間轉了過來,雙眼之中竟然冒出兩點碧綠色的光芒,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全身都在不住的顫抖著。「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沈城,就是思月那個混賬婊子殺的,現在你自己非但不出手。還要攔著我去殺了她給成兒報仇,你到底作何計算?」這一句話,便幾乎是低聲怒吼出來的。
「是,我的確是已經知道,是思月殺了……他……」那聲音繼續嘆息著,同時似乎也在剋制著某種痛苦。喘了口氣,有些猶豫的,「可是,四……阿婆,回去吧!」
聽到這個稱呼,那看起來瘦弱的身影,又是一顫,斑白的頭髮,陰沉的氣息,果然便是那神秘莫測的四阿婆。
只見她出離的平靜下來,有些痴痴的望向黑暗裡,語氣也異常的溫順,「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你還要喚我四阿婆么?有多少年了,你沒那麼喊過我了。」
「四……四……囡囡……」說出這這幾個字,彷彿令的那聲音很是艱難。但只過了片刻,他還是說道:「囡囡,回去吧,這裡太危險。」
「原來你卻還記得呢……」四阿婆的語氣忽然飄渺起來,很明顯的只屬於某一個時期的回憶佔據了她的思維,「是二十八年,整整二十八年……」這一刻,她早已顯得老態龍鐘的身影,竟然奇迹般的散發出一股驚人的魅力,淡妝紅顏,仿若春日裡垂柳下回眸一笑的二八少女,似乎這才是她的真正本來的年齡和面目,「二十八年,二十八年前的那一天,想來你也不會忘記……」她抬起頭,十分熱切期待的望向了那聲音的來處。
然而,黑暗中的那方,卻並沒有回應,只是傳來陣陣的喘息和一聲痛苦的悶哼。時間在無聲的流逝,可是地道另一頭的思月,還是不敢動彈分毫,她能感覺的到,那些殺氣儘管已經弱到幾乎難以察覺,卻始終緊緊的鎖著她。
而相對於四阿婆來說,時光在混亂中交錯糾纏,卻終須回歸到現實,她身上又再現出森森的陰氣,冰冷僵硬的說道:「我現在不想理會你們兩祠之間的什麼傳承,也不想知道,你們在鎮中究竟都做了些什麼,但是她殺了成兒,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不可以的,四……阿婆.。」那人又重重的痛苦的澀聲說道,「至少……三天內,你還不可以動思月。」
四阿婆的眉頭抖動著,發出了一聲冷笑,「三天內,不可以,這便是你所說的我有危險的理由么?」
(其實很不喜歡寫這樣的情節,感覺很矯情。但如此這般以後,不免彷彿的有了點小小的內涵。嘎嘎,月票?小小的呼喊一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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