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影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她當然不會相信這真的是自己的詛咒生了效,只是這也太過巧合了吧?衛飛也是雙眼一睜,隨即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那片山坡,祝由術他並不陌生,那人滿臉的青氣,分明便是剛剛有什麼靈體浸入的特徵。
「多吉,多吉,你怎麼了?」車上其他幾個盜獵份子立刻紛紛圍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將多吉背上的衝鋒槍解下,又在他的胸口捶按了一陣,但多吉卻還是手腳抽動著,眼看便是呼吸越來越微弱了。祝月影哼了一聲,「活該!」自己卻不覺中也是手腳發涼,似乎此刻正有道陰風在眾人間盤旋著,來回穿梭。
「到底怎麼回事?」大鬍子已經爬上了後車廂,他彷彿警告似的先掃了一眼趙老師、祝月影、小胡與達旺,「他媽的,早告訴過你們,拼了命賺來的這點錢,不要亂花,你們是不是有人帶多吉吸毒了?」
這時,另外一輛東風大卡上的邊巴見事情詭異也跑了過來,他搖了搖頭,「桑節,多吉與次仁次旺幾乎一模一樣的癥狀,這不像是吸毒,可是中午咱們都只是吃的乾糧……」他忽然臉色一變,「大神啊,他們不會是中邪了……」
「放你媽的屁!信不信老子一槍爆了你的卵蛋……」大鬍子桑節冷冷的打斷了邊巴,「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們殺了那麼多的藏羚羊,現在是那些畜生報復來了?」
邊巴還真是這麼想的,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忽然前面的那輛東風大卡上,有人尖聲呼叫,「死了,死了,次旺和次仁都死了……」
隨著這聲驚呼,突然間天空彷彿一暗,無形中上方似有重壓而下,沉甸甸的竟使得大家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更加詭異的還是,整個東風大卡四周的枯草,都飄動起來,然而實際上卻偏偏沒有一絲風。
大鬍子桑節冷笑了一聲,「我他媽的就是不信這個邪……」一句話沒有說完,突聽得「砰」的一聲響,多吉背上解下仍在他身旁的衝鋒槍,火舌一噴,一顆子彈自動射了出來,正打在桑節的大腿根上。桑節咬緊了牙關,悶哼了一聲,就算是個傻子,這個時候也都看出來了,的確是有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寂靜無聲中,無形而有質的壓力越來越重,漸漸的將要到了一個臨界點的時刻,幾乎所有人同時扭頭向著山坡看去,那裡似乎有一點褐紅色在時隱時現。唯有祝月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次鬼使神差的看向了衛飛,衛飛依然還是盤坐垂目,可祝月影就是有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她能看到衛飛的身上好像閃爍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
「大神啊!」在這群人中至少也是個小頭目的邊巴忽然雙腿一軟,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也許是實在太過震撼,也許是在邊巴的帶領之下,兩輛東風大卡上的盜獵份子,全都是一股寒意直透心頭。反倒是趙老師、祝月影與小胡,由於畢竟是做旅遊的,平日里走南闖北,奇聞異事並不少見,還能保持一點鎮定。但這並不包括達旺,他早已是跪坐下來,雙手前伸貼地。
桑節陰沉著臉,直接從自己的衣襟下撕下一塊,在大腿上包紮起來,等到他顫抖的雙手逐漸穩定下來,他忽然俯身拿起那把衝鋒槍,看了一眼臉色已變得蠟黃,還剩最後一點生機的多吉,驀地一拉槍栓,「砰砰」一串子彈打在了多吉的胸口。
「啊!」祝月影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桑節冷冷的把槍頂在了祝月影的額頭,「閉嘴!」然後他槍口緩緩的對著眾人轉了一圈,「他媽的,都給我站起來,當初選了這條路,就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殺了那麼多的藏羚羊,就算今天是有那些畜生的靈魂來報仇,大家都死在這裡,他媽的那也不虧了……」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邊巴第一個跳了起來,他伸手一拉車廂上的那堆帆布,頓時一堆槍支顯了出來,其中有自製的短槍,有雙筒的獵槍,有制式的手槍,有號稱經典的ak47衝鋒槍,甚至還有幾枚手雷。
「桑節說的是!」邊巴狂吼了一聲,順手操起一把ak47,「噠噠噠」的聲響頓時響了起來。方才還似乎恨不得五體投地的一幫人,立刻人手執槍,兩輛東風大卡上,火舌亂噴,瘋狂的對著那片山坡開起火來。不得不說,這群人的確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瞬間的爆發,這幫人的凶戾之氣,竟然衝擊的那股壓力消散了許多。
「嗖嗖」的子彈聲中,那片山坡上煙塵四起,子彈打在石塊上,碎屑亂飛。突然間,似乎竟有血光一閃。「我打中它了!」邊巴興奮的大叫了一聲。但他的話音未落,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席捲而過。兩輛東風大卡彷彿是掉進了冰封千萬年的雪窟之中,「噗噗」的悶響,槍口射出的子彈無力的摔落下來。
只是瞬間的工夫,兩輛車上的盜獵份子,無論站著的還是趴著的,全都是一身白茫茫的,僵硬的維持片刻之前的姿勢,並且那看似冰凍的趨勢越來越是明顯,遠望去已然是如同冰雕出來的水晶般的模型。
祝月影、趙老師、小胡與達旺,也已經陷入到昏迷當中,不過他們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芒,護著他們不至於受到冰凍的傷害。旁邊的衛飛手掐著一個奇特的法訣,他的社會閱歷並不比趙老師幾個人豐富,也是上了東風大卡后,才發覺這幫人是盜獵份子。但是後面發生的事,卻瞞不過他的靈覺。
這次入藏是為了因緣,衛飛其實並不 介意顯露自己道門中人的身份,也不覺得有人用道術來對付這幫盜獵份子有違道門的戒律,所以他只是護住了祝月影幾個人,而沒有出手干預,甚至連探個究竟的心思都免了。他奇怪只是,現在他掐著的這個法訣,又是如同那個披甲護身訣一樣,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隨勢而掐出的,而且在他傳承的旗門體系中,也找不出有關於這個法訣的絲毫記憶。
(氣氛渲染到這個地步,是我的極致了。我一向認為,在好萊塢電影特效的轟炸下,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文字的描寫能讓人感到恐怖和害怕了,無論什麼空間場景,心理扭曲,怪獸殭屍的。所以,很不喜歡所謂的恐怖小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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