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人神卷九十八、不到黃河心不死(上)
那中年男人並不理會宮裝女子,繼續對衛飛說道:「願力的根本在於因果,她已許了一願,若不達成,即便是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衛飛知曉這其間的奧秘,在應付那十萬大山裡那幫人的事件里,他就是運用了許願還願的方式,也就是說他要解決目前的困境,首先要知道那宮裝女子許了什麼願。然後才能破解她的不死之身。
「果然是高人。」那宮裝女子忽然冷靜下來,甚至有些冷靜的過分,她冷冷的看著那名中年男子,說道:「的確如閣下所說,我真正修習的是一門願力心法。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們,我所修鍊是法門乃是黃河心法,所以正如閣下所言,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黃河心法么?「那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黃河心法,也不是什麼秘傳的神通,因為他起源於一個幾乎人人都知道的傳說,那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就在這時,盤坐麓山頂那石像前的衍空大師,忽然間抬起頭來,「她並不是你?」、
身後無人應答,衍空大師嘆息了一聲,飄然下山。
他再守在這裡也沒有用,原以為江岸邊的道門圍攻,可以封鎖至少是壓制那山神復活的意識。
但他現在才知道,那江岸邊的原來根本就不是山神,而是另有他人。
不到黃河心不死!
這是一句俗語,也是一個民間傳說的故事。
傳說,在黃河邊上的一個小村莊,有一個少年,父母早亡,村民們就乾脆叫他黃河。黃河自小就在黃員外家放牛,放牛期間,練會了一種絕技,他可以模仿各種鳥叫。
黃員外的女兒養了只鳥,十分喜愛,甚至痴迷,可是有一天,那隻鳥兒不知怎麼就死了,她傷心異常,這一切都被黃河看在眼裡。
於是他****模仿那隻鳥的叫聲,終於有一天被她發現,兩個人由此相愛。
「然後呢?」那宮裝女子冷冷的問道,「又發生了什麼?」
衛飛想了一想,說道:「傳說那黃員外察覺了此事,他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於是他將黃河捆綁起來,扔進了黃河,接下來,那黃員外的女兒,知道此事後,立刻吐血而亡,然而她明明已經死去,但依然心跳如故,誰也不敢將她下葬……「
那宮裝女子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一派胡言,是不是還傳說,他們最後將黃員外的女兒抬到了黃河邊,她才閉目?「
衛飛又想了想,說道:」傳說中,是的.」
黃醫生一直躲在邊上,聽了這話,不由想到,「怎麼?我所知道的這個傳說竟然不是這個版本?」
那中年男人竟像是覺察到了他的所在,微微一笑,說道:「所以傳說就是傳說……
那宮裝女子忽然像是發覺了什麼,厲聲喝道:「你在推演天機,想要追知我的過去?」
那中年男人平靜說道:「推演你的天機?我還不屑陷入你的因果,你的對手不是我,你放心,無論你怎樣,我都不會出手的。」
那宮裝女子瞬間便盯住了衛飛。
衛飛不由得苦笑一下。
就在這時,那宮裝女子尖叫了一聲,「我知道了,原來是他的門下!「
忽然間,雨水狂風一起大作,鋪天蓋地像是要滅亡了整座城市。
惠宏大師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額彌陀佛!「
李百合的花,楊火刀的刀,包括候老的侯門全都擊在了那宮裝女子的身上。
但是,那宮裝女子被道門眾人的合力一擊打出,她竟然只是身影略微暗淡一些,。
「沒有用的,你們殺不死她。」那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方才已經說了她的願力根本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惠宏大師說道:「莫非前輩的意思是,只有到了黃河邊上才能殺死她?「
候老忍不住粗口罵了一句,」******,此地距離黃河少說三千里,即使是有哪位道兄的遁術修鍊有成,也不可能一遁千里。」
聽了這話,那宮裝女子忍不住「嘿嘿」一聲冷笑。隨即又是一股巨浪衝擊而來。
「衛大師可以啊……」在旁邊看了也聽了良久的黃醫生,幾乎忍不住喊出聲來。
他現在基本有所推測,那位衛飛來自一個十分神秘的門派,這個門派不但神秘,而且很有些傳承的年頭,所以那宮裝女子辨認了出來,但卻很是忌諱。
衛飛無疑就是這個神秘古老門派的當代傳人,而那位突然出現功力深不可測的中年男人,可能是衛飛師門前輩。從兩人的對話中,黃醫生隱約判斷,衛飛身負一門決定神通的天賦。
這時李百合忽然說道:「衛大師,請出手!「
楊火刀說道:「衛大師,請出手!「
候老想了一下,也說道:「衛大師,請出手!「
惠宏大師沉默了片刻也說道:「她並不是那山神!有勞衛施主了,將來若有什麼因果需要了解,我達雲寺一脈自會償還。」
他是佛門弟子,自然最曉得什麼是因果,而且他此時也隱約猜測到了,衛飛的確是來自一個神秘而又古老的門派,說不定還與他佛家有些淵源。
那中年男子的修為深不可測,以惠宏大師的眼光竟然看不出絲毫的端倪來,身為道門在星城的代表達雲寺一脈,他不能眼看著這座城市陷入一場劫難,然而凝聚了道門精英的這一戰,最後攔截的非但不是黃家山神,而且還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現在,衍空大師在獨自對付那個黃家山神,惠宏大師很擔心自己的師兄安危,不得不求到衛飛,將他未來生死大劫的因果攬到達雲寺身上。
這時,因為那宮裝女子的一怒反擊,大雨更急,雷電轟鳴不絕。
就在上方的黃家大院里,被惠宏大師四面佛法陣困在其中的黃姓老者,已經在雨水中淋了數個時辰,他臉色發白,神情萎靡,但此刻仍然微微抬頭,微笑著,喃喃說道:「她當然不可能是我黃家先祖,不過就是一條黃河來的小魚,當年就想霸佔這條江,然後被先祖鎮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