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誰啊？誰啊！

  Jessica聽到這句刺耳的話，渾身都一震。這句話，本來對Jessica來說並算不了什麼，自己在**練習了5年了，這長長的5年裡，加上前段時間天上智喜落選的時候，她所聽到的惡言，所受到的諷刺比葉余這句話多千倍，重百倍。


  雖然如今她當選了公司新定下的後備女團，並得到一定會出道的承諾，但那些針對她的風言風語依然沒有減少，可她還不是一樣抗過來了么？


  而今她這樣呆住，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這句話是出自葉余這個人。


  Jessica知道自己沒有表現出的那麼討厭葉余，一開始當然是為了給允兒出氣。


  兩個月的時間接觸下來，雖然她知道葉余不太喜歡自己，可她其實很享受這種時不時來逗一下葉余的樂趣。


  練習是很累，很枯燥的，而且面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對於身為前輩，又是姐姐的Jessica來說，壓力這種東西，也不太好跟姐妹們訴說，因為她們同樣面臨著壓力。所以Jessica一直覺得，能有一個自己不太討厭，又對自己一無所知，卻能給自己減壓的熟悉的陌生人，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今天，貌似是自己的想法錯了，陌生人畢竟只是陌生人而已……他沒有義務為自己做什麼，而自己也沒權利要求他什麼，即使他心情不好，即使他有心事，也不是自己有資格知道的。


  慢慢的Jessica眼睛重新有了焦距，她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葉余消失的方向，反正默默的轉過身子坐好。


  雙手用力握了握拳頭，直到指甲刺痛了手掌心才慢慢鬆開。


  Jessica拿起勺子開始安靜的吃飯。


  期間，葉余也有端著茶水或者菜肴從她身邊經過，可她一次都沒有抬頭。


  很快，Jessica吃完了，她默默的站了起來，走向收銀台。


  當她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笑容：「姨母，結賬~」


  老闆娘笑了笑：「好嘞，小姑娘，歡迎下次再來啊~」


  「呵呵~~」Jessica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叮鈴~」Jessica推門而出了。


  聽到鈴響的葉余，不自覺的往門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纖瘦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視野中。


  他保持姿勢佇立了一會，隨後轉過頭笑著問：「大叔，今天要點什麼菜呢？」


  彷如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姨母，我先走啦~」下班了，葉余脫下工作服，拿起書包。


  老闆娘連忙笑了笑：「好~路上小心~」


  葉余點了點頭：「知道了，那麼明天見」


  打過招呼之後，葉余走出飯店門口。


  抬頭看了看夜空，今夜的天空沒有星星，只有被烏雲遮蔽的圓月，努力的衝破雲層撒下零散的月光。


  葉余在月光的照耀下，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中，走向家的所在。


  或許只有老傢伙遺留下的那個同樣孤獨的家，才可以給帶來一絲慰藉。


  回到家裡，葉余還是如往常一樣，走到老傢伙靈台前為其點上香火。


  「老傢伙，我回來了~~」


  「今天，我收到蛋糕了……」


  「11年前你領養我的那天，你問我什麼時候生日，我說不知道，你說，今天是你生活新的開始，就把今天當成新生吧~」


  「可是對不起啊，老傢伙，就算到了今天，果然，我還是放不下……」


  「今天我對一個我討厭的女孩子說了很重的話，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我本應該很開心的……」


  「我是不是很幼稚，還是說越老的人就會越幼稚？明明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得跟一小姑娘鬥氣，還放狠話。要是被以前的老對手看到，他們肯定得高呼瞎了狗眼。哈哈哈……」


  「.……」


  突然自言自語的葉余沉默了。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試過在這天這麼寧靜了?

  往年的這天，不管葉余多麼生氣發狠，都一臉笑嘻嘻要給他慶祝生日的老傢伙如今只是安靜的，微笑的看著他，從相片中……

  葉余不會等到老傢伙鋒的那一句生日快樂，而他說的話也不會等到老傢伙的回應，也不會再有回應。


  「幼稚！」


  帶著哽咽的聲調，留下了兩個字，葉余轉身離開靈台。


  距離葉余家很遠的一棟房子里

  「秀晶！叫你姐姐下來喝糖水！」一個美麗的家庭婦女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大約10歲左右的小女孩說道。


  「哦~」小女孩不情不願的應了聲，然後嘟著嘴站了起來，走向樓梯。


  這裡是Jessica的家，叫秀晶的小女孩自然就是Jessica的親妹妹，未來女團fx的門面：鄭秀晶。


  「歐尼！！阿媽叫你下去喝糖水啦！」小女孩推了推房門，發現被反鎖了，於是在門口大聲喊道。


  Jessica的房間里，Jessica趟在床上，用被子蓋過了頭。


  聽到妹妹的呼喊，Jessica推開被子，露出俏麗的臉龐。


  可她那有點微紅的眼睛和疲倦的神態讓人憐惜。


  Jessica用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回應道：「我累了，要睡覺了，不吃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已經叫過你了！」小水晶嘟了嘟嘴，『蹭蹭蹭』的就跑回樓下了。


  Jessica再次疲倦的閉上眼睛，今天她感覺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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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Jessica頂黑眼圈回到了**的練習室。


  在所有人還沒達到的時候，Jessica換好了練習服，開始對著練舞鏡開始練習自己的舞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Jessica已經跳了很久了，滿身都是汗。


  她停了下來，喘著大氣。


  這時候，練習室的門被打開了。


  「哎喲~這麼早啊！難得啊！！哈哈哈~」一把豪邁而清脆的聲音響起。


  Jessica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早啊，秀英~」


  「早啊，西卡~」來人正是崔秀英，她舉了舉手中拎著的袋子對Jessica笑了笑：「早餐，有興趣么？」


  Jessica走到一旁拿起毛巾邊擦邊笑著說：「好啊~」


  兩人坐在地上，拿出早餐吃起來。


  吃了幾口，秀英打量了一下Jessica，然後隨意的問：「心情不好？」


  Jessica聞言一頓，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你不知道自己不會說謊么？現在姐妹們誰不知道你心情不好才會起的這麼早，你心情不好才會不停的練習來麻痹自己~」秀英翻了翻白眼說。


  Jessica沉默了。


  過了一會，Jessica正色的看著秀英：「秀英，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


  秀英一聽，頓時愣住了，皺了皺眉疑惑的問：「為什麼這麼問？」


  Jessica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什麼，就是被討厭了而已」


  秀英目光一寒：「又是我們公司那群長舌婦么？」


  「不是~是一個陌生的男生而已」Jessica搖了搖頭。


  可她這麼一說，秀英頓時來勁了腦袋湊到Jessica面前追問：「誰啊~？誰啊？」


  「八卦~！」Jessica白了她一眼，不再回答。


  「誰啊~~！誰啊！？」秀英還在鍥而不捨。


  「都說了是陌生人了！」Jessica惱了：我幹嘛非要跟她說！

  「哦哦」秀英點了點頭：「那到底是誰啊！誰啊？」


  「呀！！！」Jessica怒了：「你煩不煩！」


  「誰啊！？誰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