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鍋，你背

  「孩子們，我先走了，很快就要考試了，你們加油啊！要是考的好，我求老師帶我們去郊遊」下午，第二節課下課之後，葉余拿起書包對同學們說。


  「大發！班長這可是你說的！」同學們激動了。


  葉余笑了笑：「我說的！不過你們也要考出好成績才行，到時候我求老師的時候，都有底氣。」


  「內！！」


  「放心吧！班長！」


  「郊遊！郊遊！」


  葉余看著青春無極限的同學們，也笑出聲來，這兩年他笑的次數，比以往加起來都要多。


  告別同學們之後，葉余快步趕去飯店。


  每天上課，下午飯店打工，星期日晚上兩個小時家教工作。


  時間慢慢流逝，葉餘一直保持著這樣平凡而單調的生活。


  寒假如期而至。


  整個寒假，葉余都在打工中度過。


  而林允兒的家教工作也在寒假到來之前就已經結束了。


  不用每個星期面對林允兒和徐賢的葉余暗暗鬆了一口氣。


  新年的鐘聲響起，時間邁入2006年。


  今年的新年，葉余沒有他自己所想象中那樣獨自度過。


  而是被飯店老闆娘強行拉到她家度過了。


  當收到老闆娘給的壓歲錢時，葉余不爭氣的流淚了。


  當然，是偷偷哭的。


  他在老闆娘和老闆身上，再次感受到了老傢伙帶給他的那種溫暖人心的感覺。


  那是，家，和親人的感覺，雖然他是孤兒，可他知道，家和親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因為老傢伙就是他的親人。


  2006年1月1日。


  「小葉啊，陪我出趟門」新年飯店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可這時候老闆娘卻在中午的時候對葉余說道。


  葉餘一愣，不過卻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內~姨母」


  老闆娘笑了笑，換好衣服之後帶著滿頭霧水葉余來到了明洞。


  葉余嘆了嘆氣對正在商場挑衣服的老闆娘說：「姨母！你說的急事就是來商場買衣服？」


  「對啊！」老闆娘笑呵呵的回答。


  葉余無奈的苦笑，心裡也非常不解：買衣服而已，為什麼帶我來呢，難道老闆娘要瘋狂購物，讓我幫忙拿？


  「小葉快過來！」這時候老闆娘的呼喚傳來。


  「內……」葉余心想：來了，無奈的走過去。


  「來，試試這套衣服」老闆娘拿著一套男士衣服對葉余說道。


  正當葉余準備當苦力的時候，耳邊卻傳來這樣一句話。


  葉餘一愣，抬頭看向依然笑呵呵的老闆娘。


  他，從來都不笨，所以他知道為什麼了。


  「姨母.……」


  老闆娘伸手拍了拍葉余的腦袋說：「我見你一直穿的都是舊衣服，正好我今天也要給孩子買衣服，挑套好看的，就當姨母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我不能……」葉余正想拒絕。


  「唉一，讓你挑就挑，是不是想惹姨母生氣啊？」老闆娘板起臉。


  葉余伸手接過老闆娘手中的衣服，聲音低沉的說道：「謝謝您，姨母.……」


  「呵呵呵，別跟個女孩子似的，去試試吧」老闆娘慈祥的摸了摸葉余的腦袋。


  「內」


  他想拒絕，可是他開不了口，因為在心底深處他渴望這樣的溫暖。


  拿著衣服，他走進更衣室。


  「哎一股！不錯嘛，一表人才！」老闆娘很滿意自己選衣服的眼光。


  「呵呵.……」


  「那就這套？」


  「恩」


  一會之後，葉余面帶笑容的穿著新衣服，陪著老闆娘走出這家商店。


  葉余本來想穿回舊衣服的，可老闆娘說新年就應該穿新衣服，所以讓葉余直接穿著就走。


  他也不是太矯情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新衣服讓他聯想到老傢伙，他剛才也不至於失態，雖然知道這衣服的珍貴，但還不至於不捨得穿。


  可剛走出商鋪沒幾步，讓葉余捉狂的事發生了。


  一個大約11，2歲的小女孩小手拿著一杯果汁，正嘻嘻哈哈歡鬧著跑向葉余。


  「哎呀……」


  「哦么！」


  兩個驚呼響起。


  小女孩跌倒在地，吃痛的揉了揉撞到的膝蓋。


  而老闆娘則快步走到葉余身邊，看了一眼葉余身上本應該白凈的衣服那灘污跡。


  「.……」葉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陰沉。


  這衣服，雖然價格不貴，但對葉余來說卻很珍貴，所以現在他有點動了真火氣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別說打一個熊孩子，當年為了生意，各種手段陰謀害人的事也沒少做。


  「秀晶！怎麼啦，沒事吧」就在葉余打算抽那熊孩子一頓的時候，小女孩的母親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身邊跟著一個妙齡少女。


  葉余聞言一頓，他知道沒辦法動手了，畢竟人家家長在，而且他也不是當年那個桀驁，狠辣的人了。


  只能自認倒霉了。


  「哎……」老闆娘看著葉余陰沉著臉慢慢的試圖擦拭衣服上的污跡，不禁嘆了嘆氣。


  她或許不能理解葉余的心情，但剛才葉余收到衣服時候開心的神色是掩蓋不住的，而現在.……

  小女孩在媽媽的拉扯下站了起來，她也不哭不鬧，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葉余，歉意的說：「對不起，叔叔，弄髒你的衣服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您兒子衣服多少錢，我賠」小女孩的媽媽連忙對老闆娘道歉。


  老闆娘轉頭看向她，正想說點什麼，當目光瞄到她身邊的少女時頓時一震：「哦么！！小姑娘怎麼是你啊」


  在葉余面前的正是Jessica母女三人，而那個小女孩當然就是小水晶了。


  Jessica來到的時候，葉餘一直都低著頭，所以沒看清是誰，只是覺得有點熟悉，而當她看到老闆娘的時候，她有懵了，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打招呼：「啊你啊賽喲，姨母！」


  「啊你們認識？」Jessica的媽媽女兒跟人家認識，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認識事情就好處理了。


  Jessica現在自然也發現了妹妹闖禍的對象就是葉余。


  她仔細看了看葉余，發現葉余和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不知道是人靠衣裝還是什麼，反正比之前帥氣多了。高中二年級的葉余，也慢慢褪去臉上僅有的稚氣，本身就成熟的氣質更顯突兀，讓本來就英俊挺拔的他更添魅力。


  再加上一直保持著全校第一的稱號，讓葉余在大永中學人氣居高不下。


  用葉余同桌朴成勛的話就是，可以迷倒一群又一群無知女生。


  可想起葉余對她說過的話，Jessica又是一臉冰冷。


  「呀，我替妹妹跟你說對不起。」Jessica毫不客氣的說道。


  葉余沒有理會她，只是拿出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污跡，發現貌似擦不掉了。


  「小葉.……」老闆娘輕聲叫了一聲葉余。


  鄭媽媽也察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疑惑的看向女兒。


  這時候臉色陰沉的葉余，也從慢慢恢復正常狀態，他知道這氣是沒法出的，因為撞他的只是一個12歲的小女孩，家長又在場，他能怎樣？


  他抬起頭來，也不去看Jessica，走前一步蹲在小水晶面前，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小水晶的小腦袋：「我原諒你啦，疼么？下次要小心了，別再摔倒了。」


  小水晶嘻嘻一笑：「不疼，謝謝叔叔」


  「呵呵.……叫哥哥就行」葉余笑了笑：熊孩子！要不是你長大后還挺漂亮的，叔叔今天就抽你了！


  隨後葉余對鄭媽媽客氣的笑了笑：「您好」


  然後葉余站了起來，對老闆娘說道：「姨母，我去下洗手間」


  「小葉，沒關係的，再買一件就是了」老闆娘說著就想往商店走。


  葉余連忙拉住老闆娘，認真的說：「沒關係的，姨母，不用再破費了」。


  「可……」


  「姨母」


  「恩」知道葉余倔強性格的老闆娘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後看了一眼被無視而眼中冒火的Jessica，她又不禁想：看來小葉真的和這小姑娘分手了。


  「葉余！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么？」終於能插話的Jessica帶著怒氣問道。


  「秀妍！」鄭媽媽頓時瞪了她一眼。


  Jessica還想說什麼。


  可葉余已經抬起腳步走進商場，完全當他是空氣，看來葉余是打算把火氣發在Jessica身上了：你不是妹控么，你妹妹惹的禍，這鍋你背。


  「混蛋！」在原地呆了一會的Jessica狠狠的跺了跺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見葉余就忍不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