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滾開

  一頓飯在怪異的氣氛中度過。


  吃過飯後，稍微閑聊幾句，老闆娘和葉余就起身跟鄭家母女告別，因為他們還的回飯店工作。


  畢竟還是不熟，所以鄭媽媽也沒有挽留。


  「叔叔再見.……」熊孩子打算把這個稱呼進行到底了。


  葉余伸手捏了捏小水晶的臉：「小水晶再見」


  然後微笑揮揮手。


  「秀妍啊，有空去姨母那吃飯哦」老闆娘捉著Jessica的手囑咐。


  Jessica美目餘光劃過葉余微笑的面容，沉默了一下，她笑著對老闆娘點了點頭：「好的，姨母」


  跟小水晶和鄭媽媽打過招呼之後，葉余與老闆娘離開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正眼看過Jessica，更別說道別了。


  在葉余遠去之後，Jessica冷哼一聲：「這個小氣的混蛋！」


  就連老闆娘都覺得葉余小氣了，一路上不停的對葉余嘮叨。


  說什麼女孩子要哄啊，Jessica是好女孩啊，要懂得珍惜啊，巴拉巴拉.……

  葉余只能硬著頭皮挨批，誰讓他剛才說了讓人誤會的話，現在老闆娘確信他和Jessica是情侶關係了。


  「秀妍啊……」Jessica生悶氣的時候，一把溫柔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Jessica轉頭看去，只見媽媽一臉溫柔的樣子看著她，媽媽神態明明那麼和藹，但她老覺得有點瘮的慌。


  「怎，怎麼了，阿媽」Jessica有種不詳的預感。


  「秀妍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忘了跟媽媽交代？」鄭媽媽溫聲細語的摸著Jessica的小腦袋說道。
……

  Jessica渾身一震，咬了咬牙：「沒有啊~」


  她是打定主意裝糊塗，想矇混過去。


  「哦？．．．真的嗎？」鄭媽媽音調微升。


  Jessica看著媽媽只感覺到一震頭疼，然後心裡忍不住詛咒葉余：那個混蛋！

  「怎麼去這麼久！快點進來幫忙」


  葉余剛走進廚房，就聽見廚師大喊。


  「內！馬上來」


  換好了工作服的葉余馬上加快腳步，上前幫忙。


  不知不覺夜色漸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葉余漫無目的在走在街道上。


  新年伊始，街道上，有溫馨的家庭，有嬉笑的情侶，有打鬧的朋友。


  他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潮，與開懷嬉笑的人們擦肩，慢慢走向家的所在。


  回到家裡，葉余為靈位點上香，然後坐在沙發上發獃。


  ****有句古話：每逢佳節倍思親。


  而葉余這一生，唯一的親人便只有老傢伙一人。


  他能思念的，也只有已經離他而去的老傢伙。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現在清醒的很，如果不是這座房子，如果不是那黑白照片上慈祥的面龐。


  葉余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夢。


  看著老傢伙的照片，他放佛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在遠走。


  想起老傢伙，葉余不禁淚眼朦朧。


  但葉余卻沒有覺得孤獨，因為在這座冰冷的房子里，遺留著老傢伙對他的祝福。


  在這個寒冷的夜裡，溫暖葉余的身心。


  老傢伙總是能給葉余帶來很大的力量，所以不管未來要面對多少的傷痛和迷惑，葉余相信自己都可以堅強的抗下去。


  許久之後，葉余回過神來，站起來看著靈台所在的方向，笑了笑，然後走向浴室。


  房子里響起葉余低聲哼著的小曲：


  「曾經在幽幽暗暗反反覆復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再回首，恍然如夢，再回首，我心依舊，只有那無盡的長路伴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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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在不知不覺的過去，寒假也隨之而去。


  「老傢伙，我去上學啦！」葉余急急忙忙的跑到玄關。


  門嘭的一聲關上。


  新的學期開啟。


  在這2006年，希望是新的開始。


  「同學們！讓我們一起努力！」


  在開學典禮上，葉余依然作為學生代表，上台演講。


  平凡而普通的生活也在繼續著，固然單調，卻很充實。


  「班長！吃飯啦」


  「來啦！」


  「小葉，來了啊，去廚房幫忙吧」


  「好的」


  「客人，您的菜.……」


  日如一日，葉余回歸他平凡而簡單的生活。


  可意料之外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天，葉余回到教室，發現教室中失去了以往的生氣，同學們一個個有點意氣消沉的模樣。


  葉余不禁皺起眉頭：「大夥怎麼了?」


  「班長.……」同學們也發現了葉余。


  「發生什麼事了？」葉余再次問道。


  朴成勛嘆了嘆氣：「班長，副班長退學了」


  「什麼！！」葉余大吃一驚。


  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朴成勛，隨後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的同學，見到同學們傷心的神色，他才確信。


  「什麼時候的事？」葉余皺著眉沉聲問，對於這個事情，他有點意外，也有點失落。


  朴成勛又一聲嘆息：「就在昨天下午，班長你去打工了，所以不知道。」


  葉餘一愣，然後沉默一會繼續問：「知道原因么？」


  葉余所在的班級的副班長，是個女生，成績僅次於葉余，她不但學習好，而且還是班裡的班花，對同學們又好，平時很照顧同學們，在葉余還孤僻的那段日子，她就已經一直在幫助同學們了，可以說就算葉余也比不上副班長在同學們心中的位置。


  對於這樣的一個出色的學生，竟然突然退學了，葉余感到非常意外，心想：莫不是家裡出現變故了？

  「唉……」朴成勛苦澀的嘆息了一聲：「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副班長的閨蜜說，在新年這段時間有星探找過她，她好像是去當練習生了.……」


  葉餘一懵，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依然皺著眉問：「那也不至於退學啊！我們學校不也挺多練習生的么，她們也沒退學。」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她做每件事都喜歡專心，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朴成勛苦笑。


  「但是她的學業就這樣放棄了？」葉余還是有點不敢想象，也有點生氣了：他和副班長曾經約定，要一起上首爾大學

  朴成勛有點無奈的看了看葉余：「因為，她在這裡做不到最好了……」


  「.……」聞言葉余渾身一震，不再說話。


  沉默了許久之後，葉余狠狠的握了握拳：又是藝人！為什麼都這麼想當那虛偽的藝人！。


  副班長的身影不停在葉余腦海中浮現，想起那個美麗的少女，就算是自己冷漠的那段日子中，堅持每天微笑的對自己打招呼，那個時而與自己討論學習，時而與自己開玩笑，還約定要一起考入首爾大學的美麗少女。


  葉余的心越來越亂。


  「嘭！」


  全班同學一驚，看向聲響傳來的方向。


  原來是葉余狠狠的拍了一掌書桌。


  接著葉余離開的教室，走到廊道外拿出手機撥通了副班長的電話。


  「雅布賽喲.……」一把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來。


  「是我」葉余低沉的說道。


  「.……」那邊沉默了許久后：「內，班長」


  「在哪？」


  「班長.……我.……」


  「在哪？！」


  「.……家裡」


  「等我」


  說完，葉余掛了電話，然後走向辦公室。


  從辦公室得到請假許可出來的葉余，陰沉著臉，一步一步的走向樓梯，他要去副班長家，他要親耳聽到原因。


  或許

  或許自己能說服她呢？

  總要試一試才甘心！


  「前輩！」正當葉余陰沉著臉走下樓梯的時候，一把驚喜的聲音傳來。


  葉余抬頭看去，只見允兒和徐賢正驚喜的看著他。


  見到兩人的瞬間，葉余目光一寒，一種掩蓋不住的厭惡感，躍然臉上。


  強行壓下暴躁的心緒，葉余沉默不語無視兩人繼續走過去。


  「A！！前輩！你怎麼不理我們」允兒拉著徐賢快步走到葉余面前擋著他的去路，眨了眨美麗的大眼，一副不解的模樣問道。


  葉余臉色頓時一寒，雙眸寒光一閃，冰冷的對允兒說了聲：「滾開！」


  見林允兒呆著不動，似乎被自己的話嚇著了。


  葉余不等她回神，直接推開允兒，直徑走了過去，留下在原地驚呆的允兒，還有迷茫的徐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