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白湘出場
墨姨原本跟在她身邊也急得團團轉。
隻是,看到她這樣,墨姨反而冷靜下來了。
她上前一步擋住了自家小姐的去路:“小姐,他們原本就出事了,你現在這麽虛弱過去,反而會讓他們更擔心。”
“您多多少少洗個澡化點妝再去。”
白湘愣住,急忙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對。”
她手在空中不停的顫抖,脫下外套,轉身衝進浴室,不到十分鍾就洗好澡,化完妝出來了。
看著自家小姐妝容得體,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墨姨也匆匆忙忙的回屋,換了件衣服,這才跟著自家小姐出門。
兩人剛站到楚晨曦麵前,就見楚晨曦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湘,緊接著,就握住了白湘的手,將她往一邊的凳子上拽:“您身體這樣怎麽還過來了呢?”
白湘一愣隨即苦笑一下,拍了拍楚晨曦的手。
“沒想到,最後還是沒瞞過你。”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苦澀。
是了,在這個兩個人過去的這段婚姻裏,誰都沒能指望得上自己的丈夫,有苦有難全是自己扛過來的。
見楚晨曦一臉淡定,還有時間傷懷,就知道自家兒子沒事了,白湘這才有空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楚晨曦將事情簡單說了幾句,還沒說完,就聽見走廊盡頭有皮鞋踏地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走廊顯得格外刺耳。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去,瞬間都皺起眉。
楚晨曦隻覺得手中一空,就感覺自己旁邊一陣風,同時還有白湘的怒吼聲:“你還有臉來這裏?”
“你那小情人那刀捅了你的兒子,你竟然還能替他求情!你的臉呢?你的腦子呢?你的心呢?”
聽著這三連問,墨纘的臉黑成鍋底,不過轉瞬即逝。
“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他壓低了聲音,看向白湘,眼眸中甚至帶著隱隱的淚光,以及懇求:“隻是,她肚子裏現在也有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放過她。”
“放過誰?放過小三和我前夫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見白湘不依不饒,墨纘皺起眉:“我知道你之前向來大方得體,現在隻是一時間被阿權的傷弄的失去了理智。孩子是無辜的。”
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臉上一涼。
隨即,整個身子都不受控製的倒像旁邊的牆。
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楚晨曦急忙站起身,走到白湘身邊,以防墨纘突然生氣對她動手。
捂著自己的臉,墨纘臉衝著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沒想到,這個當年就算是自己提離婚,都沒說什麽反對的話的妻子,竟然敢動手打自己了。
好半天,他才轉過頭,動了動自己的下巴:“你更年期是不是?”
“我再跟你說一遍,孩子是無辜的!我可以不管付小柔,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的孩子!”
“你管你的孩子?”冷笑一聲,白湘再次抬起手。
有所防備,這次,墨纘直接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楚晨曦站在一旁,眯著眼睛看向墨纘泛白的指節,就知道他用力了。
楚晨曦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握住墨纘的手腕。
瞬間,走廊裏隻剩下一聲淒厲的慘叫。
白宇飛在一旁聽得搓了搓雞皮疙瘩。
看著眼前這三人對峙的場景,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往後縮了縮。
他真是萬萬沒沒想到,楚晨曦竟然這麽勇敢,直接和墨老板對上!
要知道,墨老板的心狠手辣,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完全無視。
墨纘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劇痛,猛地向前一推。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下黑手,楚晨曦伸手摟住白湘的肩膀,一抬腿直接踹到了墨纘的肚子上。
場麵一時間失控,白宇飛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直到這時,他才衝上前將白湘拽到自己身邊:“伯母伯母,離他遠點兒,他太危險了,還是交給楚晨曦處理吧!”
原本楚晨曦的火已經冒到頭頂了,聽到白宇飛這話瞬間像是被人從頭淋了一盆冷水。
翻了個白眼,她收回自己的腿,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墨纘哼哼。
“看樣子,剛才我對你太好了。”
“你是隻有付小柔肚子裏那一個孩子嗎?手術室裏躺的那個不是你嗎?從頭到尾你有問過墨權的情況嗎?”
“你都沒有!你唯一一次想要打聽墨權的情況,也是想替你那個小情人開罪!”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父親,楚晨曦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合上了眼睛。
墨纘躺在地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他沒想到,今天自己一過來就被人勸打腳踢。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轉頭惡狠狠的看向楚晨曦:“有小輩這樣對長輩的嗎?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麽樣子?”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楚晨曦沉著臉:“你這次過來的目的我們也清楚了,大門在那慢走不送。”
聽著楚晨曦幹脆利落的直接就要趕人,墨纘的臉黑成鍋底。
他身子向旁邊挪了兩步,讓視線能夠清晰一點。
盯著坐在椅子上穿粗氣的白湘,他咬牙切齒:“你再考慮考慮我剛才說的話,我知道從前是我對不起你,但孩子是無辜的。”
這下別說是白湘和楚晨曦了,就連白宇飛都忍不了了,
他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我告訴你,你要是為了這件事來了就可以走了,絕不可能!”
“至於那什麽老什子局長,他要是敢有什麽小動作,我保證他一定會死得很慘!到時候你就看看你能不能保得住他!”
白宇飛的聲音擲地有聲。
墨纘臉一沉,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站住!”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結束的時候,白湘突然說話了。
她緩緩站起身,盯著墨纘的眼神像是隨時隨地都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墨纘轉身的時候還是欣喜的,隻看著她這表情,漸漸皺起了眉:“你要做什麽?”
“我什麽都不做,我就是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我退讓了,我心軟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這次你們竟然妄圖動我的兒媳婦,還動手傷了我兒子,既然你們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一定讓她把牢底坐穿!”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這麽跟自己說話,墨纘原本自然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猛然攥緊:“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