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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神醫葛洪

  王敦早已經氣急敗壞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平時對王含也不薄啊,這王含可是自己的親哥哥啊,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他實在是不能太縱容他們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自己的辛苦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於是,王敦直接讓陸玩、謝鯤、樂凱三人徹查此事,一定要將軍隊中的這些蛀蟲揪出來,不管查到誰有問題,都要依照軍規和法律來處理。


  首先,王敦先免去了呂猗的將軍職位,連呂猗部下三個和呂猗一起同流合污的校尉也一併免除,並且任命鄧岳為將軍,將城西軍營的一萬五千人全部交給鄧岳管轄。


  除此之外,還讓鄧岳派出兵將,保護陸玩、謝鯤、樂凱三人的安全。


  從王敦的書房裡出來后,陸玩、樂凱、鄧岳三個人都是一臉的喜悅表情,三個人並肩走著,走到一個迴廊下面,見四處無人,陸玩便對樂凱說道:「樂太守,如果不是你一早就掌握住了王含等黨羽的一些真實情況,只怕我們的計策也無法展開。」


  樂凱道:「我雖然掌握住了一些情況,但是卻一直不敢下手,也是因為你們來了,我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然後大家商量出了一個對策。說實在的,我挺感謝你們的到來,你們來了,讓武昌的天空逐漸變得晴朗了起來。另外,我也實在是佩服王公子,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智計,實在是讓樂某大開眼界啊。」


  陸玩道:「樂太守,你說的沒錯,在陸某看來,王公子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奇才啊,如果不是他在我們中間起到貫通的作用,讓我們大家各自發揮出真才實學,只怕我現在還仍然在家裡埋頭苦讀呢,又怎麼有機會參與這種激動人心的計劃呢?」


  鄧岳插話道:「兩位大人,小心隔牆有耳啊,我們還是趕緊去辦正事吧,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到時候有大家忙的了。」


  樂凱道:「鄧將軍提醒的是。如今我們一切進行順利,已經成功的奪取了呂猗的兵權,那麼接下來就要看鄧將軍的手段了,只要將呂猗的城防軍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那麼整個武昌城就等於被我們控制住了,樂某希望鄧將軍千萬不要辜負我們大家的期望啊。」


  鄧岳道:「請大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迴廊那裡小敘了一番,見有人到來了,這才閉上了嘴巴,然後三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便在迴廊那裡分開了,開始各忙各的去了。


  三個人走後不久,一個人從迴廊下面的花草叢裡鑽了出來,一身家丁模樣打扮,剛好將這三個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


  這個家丁本來是負責這裡的花草叢的,他在這裡護理花草叢中的花花草草的時候,只能蹲著去護理,加上花草長的高,能夠遮住他的身體,所以陸玩、鄧岳、樂凱三個人並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這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跑開了,他徑直去了大公子王應的房間,將陸玩、鄧岳、樂凱三個人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應。


  王應聽后,便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是小的親耳聽見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王公子是誰!」


  王應道:「還能是誰,除了王允之還能有誰?不行!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大將軍,陸玩、鄧岳、樂凱三個人相互勾結,鬼知道是想搞什麼呢!」


  話音一落,王應便立刻去了王敦的書房,看到書房裡面的那張几案被斬成了兩半,心想王敦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走的太過匆忙,也忘記問那個家丁了,是不是把這件事也告訴給了大將軍了。


  於是,王應試探性的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看你一臉怒氣的,是不是什麼人惹你生氣了?」


  王應是過繼給王敦的養子,從小就生長在王敦這裡,又是他的親侄子,所以王敦對他十分疼愛。但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自從王應長大之後,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反而和王含走的越來越近了,漸漸的疏遠了王敦,就連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像王含了。


  王敦看了王應一眼,問道:「你來幹什麼?」


  「父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父親,還希望父親要小心提防。」


  王敦見王應神神秘秘的,便問道:「什麼事情?」


  王應當即將花匠家丁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王敦,王敦擰著眉毛看了一眼王應,冷笑道:「這件事你怎麼知道?可是親耳聽見的?」


  王應自作聰明,認為花匠應該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給王敦,便點了點頭,準備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他道:「確實是我親耳聽見的,就在那片中心花園的迴廊里,陸玩、鄧岳、樂凱三個人就是這樣說的,他們控制了城防軍,就等於把武昌城牢牢控制住了,而且他們還提到了一個人,說他們行事都是那個人在背後指使的,我覺得,那個人的嫌疑最大。」


  王敦面無表情的問道:「你說的那個幕後之人是誰?」


  「還能是誰,肯定是王允之!他們都稱他為王公子,府中姓王的公子就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王允之,另外一個是只有五歲的王羽,所以,除了王允之還能有誰?總不可能是王羽那個小屁孩吧?」


  王敦冷笑了一聲,面色鐵青的對王應說道:「前天你在東城是不是帶人強行擄走了一家姓孫的姑娘?」


  王應愣了一下,沒想到王敦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他暗想道:「前天的事情做的那麼隱秘,王敦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了呢,一定是姓孫的那家人往外說的,看我回去之後不好好的收拾他們一家人!」


  「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王敦怒不可遏的說道。


  王應急忙說道:「父親,我是非常喜歡孫姑娘的,是她自願跟我走的,不是我擄走的!」


  「胡說八道!你還不承認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敦從懷中拿出了一疊紙,直接扔在了地上,對王應說道,「你自己好好的看看,這是什麼!」


  紙張上面寫的都是血紅的字,將紙張染成了紅色,王應拿起來看了看,登時是一陣心驚肉跳,這紙張竟然是一封狀書,是孫家人用鮮血寫的狀書,狀告大將軍的公子王應強搶民女,還打死了一個人。


  王敦見王應臉上動容了,便道:「這是剛才武昌令親自送來的,孫家人告狀高的武昌令那裡了,武昌令自己不敢做主,直接越過武昌太守樂凱找到了我,把狀紙交給了我,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王應辯駁道:「姓孫的那個小娘們不識抬舉,我可是大將軍府的大公子,以後可是要當世子的人,她要是跟了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那小娘們就是不願意跟我走,我這才讓人強行將她帶走的,她娘拉著我的衣袖不讓我走,我就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而已,誰知道那婆娘那麼不經推,竟然死了。我讓人給孫老漢留下了很大一筆錢,他孫老漢應該知足才對,收了我的錢,竟然還敢告我狀,真是無法無天了!」


  「無法無天的人是你!你把人家弄的家破人亡,人家不找你找誰?還有你的破錢,人家一個錢都沒有動,如數上交了武昌縣衙門。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孽障啊!」王敦氣急敗壞的道。


  王應道:「我又不是你生的,我親生父親是你的哥哥,你要問責,就找他去。要不是他將我過繼給你,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你還敢狡辯?你這個孽障!孽障……」王敦登時感到一陣心絞痛,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他用手捂著胸口,被王應氣的渾身直哆嗦,即便如此,他還是抽出了腰中佩劍,指著王應道,「孽障,看我不宰了你!」


  王應嚇了一跳,見王敦要殺他,二話不說,拔腿便跑,一邊跑著還一邊喊著:「就算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也是你的親侄子啊,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王敦跌跌撞撞的追到了書房門口,心口疼痛難忍,「啊」的一聲慘叫,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上。


  守在書房門口的士兵見了,急忙攙扶著王敦,可怎麼喊都喊不醒,嚇得他們魂不附體,急忙叫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大將軍昏倒了……」


  王敦昏倒了,高飛剛好從這裡經過,聽到喊聲,立刻對人喊道:「快去喊張神醫來!」


  眾人一起將王敦抬進了寢室,不多時,張神醫便來到了王敦的寢室,二話不說,立刻開始進行診治。


  張神醫名叫張茂,是大將軍府慣用的醫生,醫術極為高超,原本是太醫院的主事,後來被王敦強行弄到武昌來了,自從張神醫來了之後,大將軍府里的大小病災都由他一個人解決了。這神醫的名號,還是王敦給取得,從此以後,人人都稱呼張茂為張神醫。


  高飛和張神醫見過面,上次錢鳳把毛寶打的遍體鱗傷時,就是張神醫進行的診治,敷了一些藥粉,沒多久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一番診治過後,高飛便問道:「張神醫,大將軍這是怎麼了?」


  張神醫皺著眉頭說道:「從脈象上說,大將軍應該是急火攻心所致,按理說我扎了幾針之後,大將軍就應該醒過來的,可是大將軍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實在是有些奇怪啊!」


  王允之也在這裡候著,他一聽到大將軍出事了,便立刻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聽到張神醫這樣一說,急的他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對張神醫吼道:「你到底會不會診治啊,大將軍為什麼還不醒來?」


  張神醫一臉委屈的道:「我……我醫術不精,無法確診,實在是……」


  「那你還有臉讓人叫你神醫!什麼神醫,我看就是庸醫!庸醫!」王允之抓著張神醫的胸前的衣襟沖他吼道。


  高飛見狀,急忙拉住了王允之,勸道:「允之哥哥,你千萬別激動,張神醫又不是萬能的,他治不了,我們就換一個,天下神醫那麼多,我就不信沒人能治好伯父的。」


  他先安撫了王允之,接著又對張神醫道:「張神醫,你是杏林中人,你可知道,這天下間誰的醫術最為高明嗎?」


  張神醫想了片刻,這才說道:「倒是有這麼一個神醫,任何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裡,都能迎刃而解,可謂是扁鵲重生、華佗在世啊。」


  王允之道:「那你快說那人現在何處,我派人去請!」


  張神醫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性情古怪,個性孤僻,雖然是神醫,但行醫治病只看個人喜好,而且規矩極多,只怕尋常人去了難以請的動他。」


  王允之道:「請不動就把他綁過來,我就不信,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還不治病救人!」


  張神醫道:「二公子,如果他不想救治,你就算是真的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還真的就不會救!」


  高飛來了興趣,說道:「天下居然有這樣的人,此人姓甚名誰,現在何處,我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古怪!」


  張神醫道:「此人姓葛,名洪,字稚川,自號抱朴子,人稱小仙翁,乃三國時期著名方士葛玄的侄孫。至於此人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出家當了道士,喜歡雲遊四方,所以行蹤飄忽不定。」


  高飛聽完之後,突然脫口而出道:「我靠!這讓我怎麼找,沒有GPS,沒有手機,沒有衛星定位,這泱泱大國,你讓我上哪裡去找葛洪?」


  「我靠?GPS?手機?衛星?羽弟,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啊,我怎麼一個都聽不懂啊?」王允之好奇的問道。


  高飛忙道:「沒什麼,沒什麼,我隨口胡說的。」


  他轉臉又問張神醫:「葛洪這樣行蹤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些要想找他治病的人又要到哪裡去找他?」


  張神醫道:「葛洪雖然不好找,可是他的徒弟卻好找,只要找到了他的徒弟,他的徒弟自然會有辦法找他葛洪的。」


  「你不早說!」高飛埋怨道,「快說,他的徒弟現在何處?」


  張神醫道:「他的徒弟叫康俊,住的地方離這裡也不算遠,就在湘州的長沙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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