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返回,楚蘅逼問
同時,此刻的淩府。
楚蘅和老朱跑遍了府上,不要說華細辛,連隻蚊子都沒找到。嘩啦嘩啦的大雨,地麵早就積滿了水。
每踏上一步,那水都濺起來。
楚蘅還是不放棄,跑了這個院子又跑去那個院子,找來找去還是空蕩蕩的。
看她這樣,老朱心裏不好受。
“大嫂,是不是你想多了?華姑娘那麽善良,不可能綁架阿時的。”
楚蘅瞪他:“善良會給我婆婆下毒?會不拿別人的命當回事?”
“……”
“你相信她那是你的事,我不相信!”
說著話,可心跳卻越來越快,眼皮更是快的不行。
楚蘅心越發慌了。
她剛跑出淩府,腳下一軟摔倒在地。手裏的雨傘被地上的水衝走,被衝走的還有她的心。
“阿時——”
“為什麽,為什麽。”
楚蘅想不通,就是一把傘被衝走,為什麽看著那把越飄越遠的傘,仿佛看到兒子?
她驚慌的追上去,傘卻像是有感知一樣衝到水溝,隨著嘩啦啦的水流而去。
“阿時——”
“不要走,不要……”
看著她喊一把傘阿時,老朱直接一掌打暈。
——
返京的路上,某客棧。
淩霄被一陣悶雷驚醒,驚得眾人以為周圍有什麽人,一個個集體看四周。
“淩將軍,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白鶴靈嗤笑道。
“沒事。”淩霄冷著臉道。
聞言,將士們才呼了一口氣。
“尤樊。”淩霄寒著臉,“你回淨縣。”
“是。”尤樊應道。
“不要。”吳桶站出來,此話一出,眾人無語的看著他。
“……”
吳桶尷尬撓撓頭,“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們想什麽樣?”白鶴靈勾起嘴角問。
“我……”吳桶一抬頭,看到尤樊眼神中的笑意,當即黑了臉。
他走到淩霄麵前,“大哥,尤樊回去有什麽用?讓我回去吧。我不是學了你打獵的本事?回去我教阿時打獵,不就是你間接教阿時嘛。”
“說到阿時,我也挺想知道淩將軍什麽想法。”白鶴靈睨一眼淩霄,“都有美人在側,怎麽還不放過蘅娘,讓她一人累死累活養活你全家,你倒好,在外風流快活,瀟灑自在。”說到這,白鶴靈氣憤不已。
明明花球他都要搶到了!
淩霄冷哼一聲,“聖上有令,護她周全,其它與我無關。至於我夫人,白大人還是莫要打擾,免得壞了我娘子名聲。”
“……”
說完,二人瞪起來。兩虎相鬥,勢如破竹。
眾人盡量縮小自己,就在這時,客棧來人。
“這鬼天氣,下了雨就算了,那素州下的更大,耽擱時辰。”
“可不是。才下一天,那雨都到家門口了。”
聽到此刻,淩霄掃過去,“吳桶,打聽一下。”
“是。”
吳桶尋問後,回來道,“大哥,我們這裏下毛毛雨,素州那邊已經是大雨。怕是不大妙。大哥,你讓我回去吧。”
淩霄:“護好你大嫂他們。”
“是。”
吳桶高興極了,給尤樊一個得意眼神,騎上馬回去。
“我們也快趕路吧,不然大雨到了這邊,更不好走了。”
看著天空,淩霄沉下臉。
“走不了。”他說,“馬需要休息。”
“你們不是一天多就到淨縣了?”白鶴靈諷刺性的問。
“中間換到新馬。”
“……”
白鶴靈冷下臉,“什麽鬼運氣,那麽多人。”
“好運!”
“……”
——
豆腐鋪。
“阿時!”楚蘅一個激靈坐起來,眼前一片黑,大雨打在瓦片上,聲音格外的響亮。
“我的眼睛。”
“老天爺,為什麽?”
老話經常說,眼瞎的人耳朵特別靈敏。
這一刻,楚蘅多麽希望這是個謠言。
聽著外麵的雨聲,她顫抖地摸了摸臉,然後又摸了摸地麵,感覺到這是床上,便摸索的去打開門。
門一打開,外麵燈火闌珊,大雨如注,地麵上積了水窪。
“天,黑了。”
楚蘅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看手,不是眼瞎!
她激動地哭出聲,想起兒子,冒雨去兒子房間。拍著門喊兒子,卻沒有動靜,打開裏麵黑漆漆一片。
她急忙去鋪子前,就看到很多人來買豆腐,旁邊的米鋪更是桶空了。
“大嫂,你醒了。”風蘭忙的不可開交,還是喊一聲。
“嗯。”她點頭,問,“阿時呢?”
“不……不知道。”
“賣完這些就把門關了吧,我們去找阿時。”
“好。”於是收了錢的人,風蘭把豆腐給了對方,然後跟其他人道了歉,把門關上。
“阿娘和老朱呢?”楚蘅問。
“華細辛回來了,阿時還沒有回來,他們去找了。”
“華細辛回來了?”楚蘅心一驚,衝進雨中。風蘭連忙拿了蓑衣跟上。
“大嫂,你要做什麽你告訴我,我幫你做。”風蘭跑的比楚蘅快,幾步就跟上。把蓑衣丟給楚蘅。
“我要問華細辛,她把阿時弄那裏去了。”
風蘭嚇了一跳,還是應下。
幾乎在瞬間,腳下生風,濺起的水窪像是一道溝,很快沒了身影。
楚蘅趕到淩府,風蘭已經抓著華細辛,凶巴巴逼問。
華細辛一副委屈巴巴樣,特別是手的那裏,一直責怪風蘭握的太疼。
楚蘅沒有多想,直接質問:“華細辛,你把我兒子弄哪裏去了?”
華細辛紅著眼眶道,“我今天隻是出去買了個胭脂,其他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阿時不見了我也難過,有這功夫來問我為什麽不去找?”
楚蘅冷著臉,也明白現在要緊的是找人。
她警告道:“最好我兒子沒什麽事,否則,不管你是金枝玉葉,還是地裏螻蟻,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華細辛不承認,她沒有證據,隻能姑且賭一次,希望不是。
然而,這一次她賭錯了。
華細辛紅著眼眶回屋,看到手腕上的紅痕,不由回想起這個傷口怎麽來的。
“幸好傷上加傷。”
上完藥,她欣賞鏡子裏的自己,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突然,她驚恐道:“雨?會不會看到了?”
說出聲,她驚恐地看四周,隨後舒了一口氣。
不能說話。
楚蘅那個瘋子會懷疑的,風蘭那個死女人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