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撕裂般的頭痛
克萊夫看著瓦倫心道這孩子果然聰明啊，從懷中將一本書拿了出來：「這些是最基本的陣法，裡面所記載的陣法都是一些簡單的增加攻擊防禦等能力的陣法。」
瓦倫欣喜的將書接了過來，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的是陣法的起源。
相傳古時候雖然有魔法師這個職業，但是並不像現在有著這樣崇高的地位，眾所周知是每一級魔法師使用同等級魔法只能使用一次，而且高傷害的魔法詠唱時間那簡直就是長的嚇人。
那時候更不是現在兩大帝國，周圍或許有些小國也不成氣候不用在意，那時都是小國，常年戰亂不斷，很可能兩軍交戰之時，打到極為膠著的時候魔法才準備完成，那時候敵我那裡分的清楚，除非是魚死網破的時候，擁有魔法師的國家才會放一個魔法，低級的魔法師雖然有，但是哪怕是三級魔法火蟒，只要有極為堅硬的盾牌防禦，魔法師就是一個擺設。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整整一百年，直到五百年前出了三位天才，宛如現在的三位英雄一樣，他們而立之年便已經成為了九級魔法師，但是這三位並不滿足現狀依然進行這魔法研究，經過一系列的機緣巧合，他們發現竟然在地上畫出這樣的圖形有著可怕的效果，而且消耗精神力極少。從此魔法師的地位一步登天。
雖然現在戰爭很少發生，一旦發生了，只要派遣一位六級魔法師，畫上一個複合陣法，一般的幾百人小部隊便可以解決。當然了，還是需要一點點護衛的，畢竟敵人不會給魔法師花陣法的時間，還是需要隊友幫助。
瓦倫翻到下一頁，半徑只需要三十厘米的一級攻擊陣法，看起來非常的簡單。瓦倫看著這種小圖的要求有些不以為然，從角落拿起一個樹枝，站到環形沙坑中央有模有樣的畫起來。不過瓦倫邊畫著邊升起了一個疑問，自己好像沒有用到精神力啊？
畢竟只是一個小圖，很快便畫好了，瓦倫看著自己所畫的陣法心裡有些小成就感，看向克萊夫還沒揚起的笑容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克萊夫臉上沒有讚賞，只有無奈。
難道我畫錯了？瓦倫目光來來回回的對比著自己的圖和書上的圖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克萊夫出聲道：「瓦倫，你是不是認為精神力只是用來維持陣法而已，所以我才讓你恢復精神力的？」
「難道不是嗎？」瓦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自己或許理解錯了。
克萊夫將精神力發散出去，拿起樹枝指著陣法的各個地方說道：「這裡，明顯向裡面偏移了裡面，這裡，這個勾明顯太過，連到了旁邊的字元，這裡明明是兩半連三，你卻直接畫成了三半，還有這裡，這裡·······」
克萊夫用樹枝指著陣法上許多處看上去明明看著沒有任何錯誤的地方，瓦倫感受到克萊夫的精神力的一瞬間，似乎也明白了精神力的用途，想想剛剛還自以為是的認定著精神力的用途，又出醜了。
瓦倫臉上臊得慌，克萊夫知道也就不點明了，其實自己也有些過失，明明沒有說清楚，便讓瓦倫去練習。
「人的眼睛獲取信息，大腦處理信息傳遞四肢，四肢所作出的行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出錯的，就算你認為畫的再完美，也會有些差別，所以才需要精神力的輔佐。在你畫陣法的時候，精神力必須完全覆蓋你所畫陣法的範圍，每一筆都需要被精神力檢查著，修改著，只要稍微偏移精神力便會告訴你——你畫錯了。」
「也就說直接用大腦直接檢驗對錯嘍。」瓦倫聽完總結道，克萊夫滿意的笑了笑：「你再試試吧。」
瓦倫輕輕跳躍將圖畫震散，按照克萊夫所說的一步步來。
先將精神力釋放出去，將半徑三十厘米以內的地面緩緩覆蓋，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副圖畫，瓦倫欣喜的抬起樹枝摁在了陣法的第一個點上，輕輕一劃······
「啊！」瓦倫一聲驚叫手中的樹枝也掉落在地面上，單手揉著額頭，就好像受到了什麼傷害一樣。克萊夫沒有絲毫意外瓦倫表現的異樣，而只是平靜的問道：「怎麼了？」
「腦海中···精神力···凝聚的地方······似乎···顫動了一下。」瓦倫斷斷續續的說道，他自己其實也有些不確定，精神力會顫動？不過這種抽痛感，好像有一把小鎚子在敲打著腦海中所休憩的精神力一樣。
「這是你太過強硬了。」克萊夫說道，「你的精神力覆蓋地面的時候，也是你精神極為集中的時候，這時候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引起你精神力的不穩。」
瓦倫聽完一臉茫然，心中嘀咕道：這和我頭疼有什麼關係啊。
克萊夫繼續道：「現在你的精神力彷彿是一張透明的極薄極薄的紙張，當你的樹枝陷入精神力這張紙的時候，不動作便是被其溫柔的包圍著，一旦動作，你的樹枝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將這張透明的紙撕裂開來，這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如果不感覺一次，你是不會記住教訓的。」
「那老師你疼過幾次啊？」
「你這小子。」克萊夫張手欲打，瓦倫捂頭嘿嘿直笑。
「你要記住，精神力只能用來檢查和輔佐你的陣法形成，你要想象這張上面有一個可以自由移動的洞，這個洞口可以跟隨著你的樹枝來回移動著，既不觸碰，也不遠離，指導著這個陣法的形成。」
瓦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意思好像就是讓樹枝不要碰到精神力，同時還要精神力近距離檢查著陣法的正確與否······好難啊！
瓦倫心中哀嚎著，一瞬間對成為魔法師的熱情之火都退下去不少，那種疼痛的感覺還要經歷幾次啊。
克萊夫看著瓦倫這幅苦悶表情就知道瓦倫在想什麼，想起當時自己好像也有這樣的想法吧，如果不是老師逼迫著和對成為魔法師的夢想，還有兩位朋友的陪伴，怕是不好堅持，說起來，瓦倫也有一個朋友吧，叫······查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