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王國再興(18/60)
泰德斯人完全不知道幕後操控著他們國王的人是另有其人,在伊什妲爾的命令下泰德斯第三,第四,第五軍團組成了泰德斯的先頭部隊進攻大不列顛防禦陣線。後續第八,第九,第十軍團作為殿後部隊,駐紮在戰場十三裡外的一個草原邊沿。
而作為王牌軍隊的第一,第二,第六步兵團和第七騎兵部隊繼續留守王帳包圍國王。伊什妲爾為了防止自己的命令被意外干涉,還派出了四名貴族監督官隨軍出征。他們主要負責監督第三,第四,第五軍團是否有認真進攻,如果沒有的話將會上報王帳進行處罰。
巴里安無奈的接受了命令,雖然他被伊什妲爾催眠導致內心深處認為「全力進攻大不列顛是不可不為之事。」但是他依舊認為盲目進攻是不可取的,他將第四,第五軍團的軍團長一起叫來開了個短暫的會議。
礙於那幾個貴族監督官的存在,巴里安只能和第四,第五軍團的軍團長一邊走一邊商討對策,而作為另外兩個軍團的軍團長,他們對巴里安顯然非常相信,甚至隱隱有以對方為尊的感覺。
這倆人分別是第四步兵軍團長——高佛雷,第五卡茨軍團長——佛朗茨.卡茨。他們倆人都與巴里安乃是至交好友,其中高佛雷今年已經五十三歲,曾今與巴里安的父親共同出入過戰場是過命的交情。
理所當然的,不管是巴里安的第三軍團還是高佛雷和佛朗次的第四第五軍團。這三個軍團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難民軍團」。作為三支完全是由難民組成的軍團而言,他們除了人數眾多這個優點外幾乎一無是處,但不可否認的是巴里安對於難民們有著非常積極鼓勵的作用,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難民們都會給予他尊重和認可。
「——大丈夫當造福蒼生。」這是巴里安總是喜歡掛在心上的一句話,也是一個信念。他有著一顆善人的心,有著凝聚人心安撫眾人和指引方向的能力。他幾乎是天生的領導者,只是可惜出身卑微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
不過對於大多數難民而言巴里安早已經是一名合格的騎士,而且還是懷揣著高貴精神的閃耀著光芒的聖騎士。
巴里安,高佛雷以及佛朗茨三個人一邊騎著戰馬形同並進,一邊就在馬背上直接討論起戰術安排了。
巴里安走在中間的位置上,手裡拿著一副殘缺的地圖。至於為什麼說是殘缺這個是因為這幅地圖有一塊區域是始終無法被探索的,而在那個區域就是大不列顛軍團的A地埋伏點,是德拉克.D.夏亞和普倫軍團駐紮的第一防禦圈。
巴里安說道:「兩個老夥計,你們都是老手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你們也知道身後那些該死的貴族不會讓咱們有退路,要不然他們一定會增加我們的伙食費。現在我派出去的三批探子都被敵人攔在了這個不知名的樹林里,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堅信這次我們遇到的敵人一定和之前的不一樣。」
巴里安回頭看了一眼像是跟屁蟲似的跟在自己等人身後的三名貴族,他們穿著華麗的盔甲騎著高頭大馬,身邊帶著兩名護衛騎士,一路上都緊盯著他們的動作就像是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高佛雷,你以前最喜歡在外面打獵你對陷阱這東西很熟悉。你覺得敵人在這個樹林里設下陷阱的可能性有多大?」巴里安看著自己右邊的高佛雷問道。
高佛雷有著一張蒼老的面孔,但是眼神非常有神明亮。只見他仔細盯著地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說道:「在樹林里設下陷阱應該是有可能的,但是可能性應該不大。根據我的經驗來看這片樹林寬距很大但是長距不夠。雖然非常適合針對橫向展開的部隊部署陷阱,但是我軍是並列行軍而且快速行軍。對於一個長不到六十米的樹林而言,這個距離甚至不夠他們排放陷阱。不過秉承著小心為上的準則,我想我們大軍進入前最好還是先派人探探路。」
巴里安:「高佛雷你不愧是四十年的老獵手,就按你說的在進入之前再派人探查。不過這次我們兵分三路,我率領我的軍團從正面穿過樹林,你和佛朗茨分別從左右兩邊繞過樹林。我們雖然短暫分開了兵力,但是卻獲得了更大的靈活性。不管任何一方遇襲,另外兩方都能快速增援。」
佛朗茨:「那麼我率領我的兵團從右邊走,那裡有石頭和高地較為難行。但是我和我的兄弟們都是山上滾到大的,這種地形我們最熟悉。」
高佛雷道:「那麼我率領我的兵團左邊的水路,那裡臨近湖邊空氣潮濕,再加上最近天氣不好可能會蔓延起大霧。但是我走山路走多了,山霧都遇到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已經習慣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行進,我可以平安的將軍隊帶出來。」
巴里安說道:「高佛雷,佛朗茨你們倆人的軍團都是滿編軍團,各自有兩千五百人。而我的部隊也是一樣滿編,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七千五百名士兵。但是,面對如此巨大的人數優勢大不列顛一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我認為如果要是遇到敵人一定不要急著進攻,我們不管是哪一方一旦發現敵人都別急於太靠近,保持一段僵持距離后通知其他兩個軍團匯合。你們明白嗎?」
佛朗茨奇怪的問道:「這是為什麼?就像之前一樣我們一個集體衝鋒,不管是對方是誰都會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就好像第一次戰鬥的時候一樣,那些大不列顛的士兵壓根就沒有還擊,直接丟棄了城鎮讓我們輕而易舉的佔領了。」
高佛雷向佛朗茨甩了個白眼,他替巴里安解釋道:「那是因為對方的領主在戰鬥開始前就逃跑了的關係,剩下的民兵們既沒有組織也沒有統領所以才會那麼乾脆的投降。佛朗茨,你真的應該好好學習下兵法了。」
巴里安微笑著輕輕點頭,然後他和高佛雷對視一眼后,倆人同時發出一聲輕笑。
「嘿嘿,我腦袋笨,除了和身後的大夥一起往前沖其它的一概不懂。」
佛朗茨摸了摸自己的光滑腦袋,一臉憨厚的笑容。
巴里安說道:「那麼就這麼決定吧,暫時分兵三路繞過前面那片樹林。然後我們在樹林的背後再次匯合,我帶兵走中路,你們倆分別走左右兩邊。記住,一旦遇襲立刻吹響號角三次,我們不管哪一方聽到了后都會立刻支援。」
七千多人的大軍很快一路行軍到未知名的樹林前。
三名主帥抬起頭同時仰望這片陰森的林間,在他們的面前不遠處還有一面孤獨的旗幟被插在大地上。
那是無聲的示威,也是最嚴厲的警告。
寒冷呼嘯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人情不自禁的渾身打了個哆嗦。
三人中的佛朗茨最為衝動,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大不列顛對他們的一種無聲示威。這讓一路高歌猛進的佛朗茨感覺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佛朗茨駕馬一路小跑到了大不列顛旗幟的面前,他凝神一看。
在旗幟下方還刻著一行小字。佛朗茨跟著自己的父親學過幾年認字,所以他能夠看懂旗幟上刻的小字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或許寧願自己看不懂。
旗幟的鐵杆下刻著的是「——此旗即為大不列顛之榮耀,擅動者殺無赦!」
佛朗茨看完后重重的冷哼一聲!
「一群廢物,竟然還敢玩這套!」
說完,佛朗茨竟然一手抓住了旗杆,完全無視了旗杆上的警告就要把旗拔出來后給扔掉。
巴里安從剛剛開始就開始警戒著四周,但是他發現周圍確實沒什麼地方能夠隱藏人也就安心了下來。但是一直到佛朗茨突然間伸出手要拔出那枚旗幟為止,巴里安突然內心深處一陣警聲大作!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巴里安突然大喊著想要制止佛朗茨的行動,但是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佛朗茨怒呵一聲,竟然單手就把純鐵打造的旗杆給連根拔起,連同地下埋設的陷阱機關給一起啟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