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1)
正在皇甫錦煩惱怎麽脫身的時候,韓穆出現了。他半跪在皇甫錦身前,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韓穆參見皇上,臣有事急奏皇上!”
雖然很感謝韓穆此時的出現,但是看他這樣子的表情,肯定是有事情發生。當下也不敢怠慢,隻好甩開身邊的兩個煩人的女人,吩咐道:“送兩位昭儀回煙雲宮。朕有要事處理,改日再去煙雲宮探望你們。”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不想多聽她們的一句話。
兩個人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憤憤的甩袖而去。至少,皇甫錦作出了下次會去看自己的承諾,好過日日忐忑的在煙雲宮待著。她們也在賭,七日後,結果就能見分曉了。
聖德殿中,皇甫錦雙手背於後背,踱步殿中,不停的思考著剛剛韓穆向自己匯報的話。而後才緩緩地開口道:“你確定,你的消息沒有一絲錯漏?”
“屬下確定。丞相謀算的一切都是屬下親眼所見,絕無半點摻假。”韓穆知曉真相知時也有萬分的驚訝,沒想到,莫楚白竟然會被愛情逼到如此境界。
“是朕的錯,隻要他沒有輕舉妄動,就當沒有事情發生。他畢竟是與朕從小一起長大,經曆許多事情的兄弟啊!”皇甫錦雙手握拳,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道。
“屬下知道。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皇上。”韓穆停頓了一下,獲得皇甫錦的同意以後便繼續開口匯報:“夏統領與秋神醫回到銀川了。但是他們這次回來似乎有事要辦,讓屬下向皇上說明,過幾日再進宮覲見皇上。”
“這兩個該死的,終於舍得回來了!剛好這幾日朕要出宮辦事,你要管理好宮裏的安全。”皇甫錦聽聞昔日自己的右手回到身邊,哪裏有不開心之理?隻是如今這左手,算是要廢了。他淡淡的揮手,走出了聖德殿,對韓穆說:“下去休息吧,朕去若雪宮看看她睡了沒有。”
一路上,他的心都很慌。煩惱的事情接踵而至,皇甫錦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他不知道宛柔的心在想什麽;不知道他在她的心裏有沒有一絲分量;不知道莫楚白這樣做到底要有多大的決心;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麽,那麽堅決的要將宛柔囚禁在身邊;這些他全部都不知道。
帶著所有的迷惑,他悄悄的走進若雪宮。看到宛柔側身躺在軟塌上,樣子好像是睡著了。他眉頭緊皺著向她走去,這個丫頭,怎麽又在軟塌上睡著了,等下著涼了怎麽辦!雙兒真是不知道怎麽照顧她的。
皇甫錦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宛柔卻睜開了她那雙眸子,驚訝的說:“皇上。”
“原來你沒有睡著。下次想睡覺就不要在軟塌上躺了,萬一睡著了很容易著涼。雙兒也不看好你,明天我定要處罰她才可以!”皇甫錦將其放到床榻上,帶有些慍怒的說著。
“不關雙兒的事情,臣妾隻是想在榻上休息一會兒,並沒有睡意。”宛柔沒有看著她,感覺自己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可是怎麽辦,朕一見你就有睡意了。”皇甫錦褪去碧藍色的衣衫,就躺到床榻上。側身望著坐在一旁的宛柔,壞壞的調戲道。
“皇上,你做什麽?今晚你應該在煙雲宮陪伴兩位昭儀才對的,怎麽又駕臨若雪宮了?”宛柔帶著一絲醋意對皇甫錦說著。
他一聽宛柔這麽說,心情大好。大手一撈,就強行將其樓進自己的懷裏,溫柔的說:“愛妃可是吃醋了?”
“我才沒有!”宛柔心急之下,居然自稱我。感覺二人的距離莫名的一瞬間就拉近了似的,她想和皇甫錦請罪,畢竟宮妃是要自稱臣妾的。可是皇甫錦好像知道她的心想什麽,一下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淺酌輕嚐片刻以後,他抬眸,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情真意切的對她說:“其實,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喜歡你在我麵前不用敬語,自稱我。如果你能真心叫我一句夫君的話,就更好。”
皇甫錦說罷緊緊的抱著她,心裏在想:若藍宛柔,難道在你的心裏,我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宛柔的心,也慌得很。一瞬間就好像要失控了一樣,不由自主的就回抱著皇甫錦的腰身,淡淡地在他耳邊說:“皇甫錦。其實我是應該恨你的,我的幸福、和我預計的未來,都毀在了你的手裏。可是,我卻又總是恨不起你。說來,你其實也沒有錯。之前,對不起。”
“宛柔!”皇甫錦聽見她說的話,驚訝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高興的抱著她,就像個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他重重的在她唇上一吻,而後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接受不了我,可是我願意傾注一生去等你。等你的心裏,有一天可以裝得下我。”
說完以後他就想要再次吻她,卻被她避過去。隻聽聞她冷冷的說:“皇上,你還沒有告訴臣妾!為何突然又跑到若雪宮來?”宛柔雖然語氣冷淡,卻少了從前的一份疏離,著實讓皇甫錦開心。
他一翻身將其壓在身下,邪魅一笑,用手指點著她的嘴唇,壞笑著說:“因為,沒有你在懷裏,朕睡不著啊。吻不到你,朕就難以入眠。所以,朕就來了!”
聽到皇甫錦這樣的回答真是讓她哭笑不得。誰知還來不及回話嘲諷一下他,就被他吻住了自己的唇舌,室內的激情氛圍一下子就升高了。
半晌以後,皇甫錦才肯放開她。自己都快被他吻得要窒息了,本來她都已經做好的心裏準備,要失身於他。沒有想到,他卻沒有再深入的索要更多。明明他的眸子裏,就滿溢著情欲。宛柔知道,他在忍耐,因為他想要尊重她!這真是讓她覺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