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遊散心(2)

  “明夜,我一定會去。就算不為救宛柔,也要與她了結那段情仇。”皇甫錦堅定地望著莫楚白,下定決心地說著。


  “你身為天子,怎能獨自一人涉入險境?不如讓我裝作你的模樣前去,畢竟我與你的身形極為相似。”莫楚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更知道殤對皇甫錦的恨意有多深。要是他去了,也許真的有可能就是一去不返。


  “他一定要去,不過絕對不會是一去不複返。”此時夏簡然帶著十二個統一身著玄青色衣袍的男子走進了聖德殿,自信滿滿地說著。


  “十二暗影參見皇上、莫丞相。”隻見十二個男子同時單膝跪地,抱拳向皇甫錦和莫楚白請安。這十二個人雖然對他們卑躬屈膝,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逼人氣息與淩厲的目光卻是蓋不住的。這就是夏簡然費盡五年心思培養出來最優秀的暗影?

  “平身。夏簡然,客套話我不和你說,你剛剛那樣說是何意思?”皇甫錦現在沒有心思去讚揚夏簡然的豐功偉績,他一心隻想著把宛柔救回來。


  “這是疾風和暗跡。他們二人最拿手的就是速度超群以及追蹤足跡。給他們一日時間,一定可以尋得宛柔的藏匿之處。而後,莫楚白去營救宛柔,你獨自一人前往明月山莊。”夏簡然指著向前一步的兩個青年向皇甫錦介紹道。他雖然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好了全麵的安排,但皇甫錦也不放心,畢竟他怎麽知道殤不會將宛柔安置在明月山莊?

  “因為殤沒有傷她之意,定不會將其安置在明月山莊。其餘十人皆是武藝超群,有他們潛伏在暗處,一見你處於弱勢,就會馬上出來阻你一臂之力。你就放寬心地去,和殤解決你們之間該解決的問題。”夏簡然站到皇甫錦與莫楚白之間,滿意地看著身前自己培養出來的精英,自豪地道。


  “行得通!宛柔的性命包在我身上,即便我亡,也不會讓她遭受半點生命危險。”莫楚白淡淡地說著,語氣中雜夾著的卻是無盡的堅毅與濃濃的愛意。


  “那事情就如此定了,幫朕把韓穆喚回來。你們兩人速去執行夏統領吩咐的任務,其餘十人下去好好歇息吧。”皇甫錦終於是舒緩了一口氣,坐在龍椅上輕聲道。


  “屬下遵命。”十二人恭敬地道,隨後身影一閃皆是不見人影。皇甫錦讚同地點點頭,示意夏簡然的貢獻實在是大有用處。


  今晚的夜色微涼,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個難眠之夜!

  當宛柔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入夜時分。眼睛一睜開,她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檀木的雕花床上。層層粉色的幔帳在房內隨風飄揚、擺動著,隱約可見幔帳外的桌子上有個長發的女子坐在那裏。


  “你醒了?你可知你睡了整整一天,十二個時辰。”聽聞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在宛柔耳邊響起,隻見那個女子掀開層層幔帳,款步姍姍地向宛柔走來。宛柔的自我保護意識逐漸提升,身子也往床榻內微微縮進。


  “原來是你!你為什麽要抓我來這裏?這裏又是哪裏?”宛柔看到她掀開最後一層帳幔來到自己身前站定的紅衣女子,一顆緊張到極點的心漸漸放鬆下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名喚作殤的女子並不會傷害到自己。


  “為什麽?就因為你是皇甫錦的女人。莫楚白也真是有能耐,居然欺騙我說你是他的女人,哈哈。實在可笑!”殤仰頭長笑著。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好笑,居然也會下意識地去相信莫楚白的話。還是說,她打從心底不希望這貌美的女子是皇甫錦的心上人?


  殤走到床榻邊緩緩地坐在宛柔身邊,倒出一杯酒遞到宛柔的麵前,淡淡一笑,問道:“要來一杯嗎?酒可是好東西。”


  宛柔微微一愣,對她的行為有一絲不解。繼而看著身旁這個有著一副豔麗容顏,卻帶有一絲疤痕的女子,二話不說就接過她放在自己麵前的酒杯,準備仰頭一飲而盡。


  殤卻在此時一把按住了宛柔的手腕,不解地問道:“你不怕酒裏有毒,我想加害於你嗎?”


  “你不會傷害我的,否則你也不會將我安置到你的閨房中來,還在我入睡之時替我掖好被褥。”宛柔記得她剛剛醒來的時候,被褥在身上蓋得好好的,定是有人幫她掖好才會如此整齊的蓋在自己身上。


  宛柔對其淡淡一笑,她感覺到了,這個叫殤的女子有著一段心傷回憶。


  “你是個聰慧的女子,難怪他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你。”殤奪過宛柔手中的酒杯,仰頭將其一飲而盡。


  “你將我抓來,究竟想要做什麽?”宛柔看到,這個女子眼中分明滿溢著哀傷的氣息,卻被一股濃濃的恨意圍繞著。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畢竟你與此事無關。你過來,看到那片廢墟了嗎?”殤拉著宛柔來到窗戶邊,宛柔看到一處被烈火焚燒而導致破爛不堪的廢墟,明月山莊四個莊嚴肅穆的大字組成的牌匾如今歪斜地半吊在大門前。


  殤抓著宛柔手腕處的那隻手因憤怒而加大了力度,抓得宛柔手腕生疼,可是宛柔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適,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殤為自己講訴道:“三年前,我作為敵國的細作入宮伴隨君側,皇甫錦對我寵愛非常。我雖然心存感動,無奈礙於自己身份的原因,還是將一些重要的信息透露給了我的主人。隨後,皇甫錦還是發現了我是細作的身份,龍顏大怒。他為了讓我承受多於他百倍的痛苦,毀我豔麗容顏、殺我恩師。”殤越說越激動,宛柔的手腕被抓得很疼,疼得她隻有咬緊嘴唇來緩解那份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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