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拳力和監控
蒼井權滿雖然不理解於崇信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這麽大張旗鼓的去找，但也沒有問太多。
兩人到了下麵一層，沿著樓層的走廊走了一圈。
以前提過，醫務室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懸浮車停車坪，方便外院救護車進來，快速轉移需要急救的病人。
所以二人便把從昨日於崇信被催眠的那間診室開始，一直到停車坪沿途的各個拐角、樓梯和電梯處的十幾個監控探頭的編號一一記下。
接著權滿便開始鏈接數據中心，這種走廊探頭攝錄的視頻一般會保留半個月，之後才會被覆蓋，保密級別並不高，基本是隻要能夠連上服務器，便能夠調取。
隻見權滿在自己的腕表上一番擺弄，不過十來分鍾，便找到了目標，接著打包，轉發到他自己加密空間裏。
“傳輸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咱們先和大夥兒匯合吧！”
於崇信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不錯啊，中午想吃什麽，隨便點，這一頓哥請，等事情圓滿解決，我再請大夥去外麵吃最正宗的華夏菜。”
“川渝至尊麽？聽說那裏最夠味！”
“沒問題！”
二人回到活動室，賴福已經到了，瑞菲三女並沒有跟著。
於崇信一看他表情，便知他獻殷勤的行為打了水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線索，便直接問道：“學長來了啊，怎麽樣，人找到了嗎？”
賴福歎了口氣：“要是找到了就好了，當麵揭穿他渣男的麵具，倒能讓她們三個死心，現在她們非要找到人對質，哎，何必呢！”
“一點線索沒有麽？”
“問了幾個他以前常來往的同學，最後一次聯係都是昨天，五點之後就沒影子了，他外麵租得公寓也沒有，我趴在他家門上聽了半天，屋子裏絕對是空的。”
於崇信眼珠一轉：“不如報警？”
賴福斜著眼睛瞟了他一下。
於崇信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為慶祝咱們英雄社的據點落實，中午我請，三號餐廳，我請客，大家隨便點！”
“你請客，我買單，嘻嘻！”常微一把摟住他的胳膊。
一頓飯吃得還算盡興，就連常微，也在於崇信得督促下多吃了一個雞腿。
常微的體脂率太低，已經影響到了健康，現在又開始修練《九轉金身》，處於練肉階段，營養需求十分旺盛。
不單是他，大夥現在的異能都在穩步提升，少不了補充營養，食量都不小，一行六人，也就查理的食量稍微少一些。
估計這也是和他早就過了異能高速成長期有關。
吃完飯，大夥照例分頭行動，西蒙和查理去挑選設備，賴福陪著一起，權滿去製作招新宣傳方案。
於崇信和常微將手續合同先送回了宿舍，又回到了活動室，既然有了自己的地盤，那就不用繼續到處找公共練功房了。
活動室又大又安靜，正好修練。
眼下活動室裏，除了中心擂台，便隻有那四個拳靶。
兩人合力先將一個拳靶安裝好，於崇信便迫不及待地試了試。
他也沒有變身，直接一個直拳，全力打在拳靶上，拳靶表麵的皮革微微凹陷，重心卻絲毫沒有移動。
“好硬，打得一點反應都沒有啊！”於崇信一邊揉了揉手腕，一邊看向遠處的顯示器，上麵顯示著247kg，“沒想到我現在一拳也快500斤了啊，不錯不錯！來，微微，你也試試！”
常微見於崇信十分興奮的樣子，有些猶豫：“我，還是算了吧！”
於崇信正在興頭上：“就試一試，也不打緊，我看看我跟一級力量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好吧！”常微有些不情不願的走到拳靶前，看似輕飄飄的一拳打出。
“碰！”拳靶輕輕一沉。
於崇信轉頭：1031kg。
他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拳力，是他的四倍還多，他有些不敢相信：“微微，你用全力了嗎？”
“差不多了吧！”
於崇信一看她表情，便知她沒盡力。
這是怕我下不來台啊，我哪有那麽小氣，於崇信如此想著，笑道：“不行，我要看你用全力，這很重要，以後打比賽，還要你保護我呢！”
“好！”常微忽然來了精神，雙手抬起，拳頭緊握。
於崇信見狀，忙阻止道：“別用骨頭，就普通狀態下的全力！”
幸好他反應的快，否則常微真改變骨骼狀態，說不定又得去醫院！
“碰……”
1542kg。
於崇信深吸了一口氣，常微是體質二級，正常狀態下，力量距離二級還有一些差距，目前的數據是力量710，全力一拳已經是於崇信的六倍。
於崇信自覺繼承了部分亞瑟的法力方式，比不懂武功的常微效率要高一些，所以實際揮拳的肌肉力量的話，常微應該至少是自己的七到十倍。
於崇信在解鎖了狄仁傑之後，他的四維數據又有變化，其中力量變成了33（13+11+0+9）。
單看數據隻有常微的二十分之一，所以打擊力有這麽大的差別不算稀奇。
不過已經足夠於崇信驚歎了，心想，當初我是怎麽有勇氣朝力量已經三級的伊誠揮劍的。
常微見於崇信有些精神不振，忙安慰道：“信哥哥，你不要灰心啊，你要是變了身，威力肯定不比我差多少的！”
於崇信笑了笑，道：“那應該不會，我試試！”
說著便變作了亞瑟，摘下盾牌和大劍，輕輕放到一旁，接著一記右勾拳打向拳靶。
“碰！”
1017kg。
亞瑟狀態下，發力的動作更加合理高效，此時他亞瑟狀態下，力量是127，比之剛激活時提高了15點。
這也是這兩天跟著練《九轉金身》的結果，可惜天賦不如常微，還沒小成，進步不明顯。
從數據上看，隻有常微的六分之一多一點，但效果卻是她的三分之二，這就是會武功和不會武功的差別了。
畢竟拳靶是通過機械能衝擊換算，得出的結果，不是純力量。
就像於崇信熟悉的泰森，在那個時代的頂級大力士中幾乎排不上號，但他一拳能打出近八百公斤的力道，比同樣臥推的大力士，大得多。
事實上，聯邦在確定力量級別標準得時候，曆史上有名的大力士的數據也是重要的參考，泰森也是其中之一。
按照超管中心的設定，泰森的力量數據大約是95，距離超凡，幾乎隻有一步之遙，可惜他去世的時候，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大規模變異，這個數據，也隻是後人根據曆史進行的推算。
這個時代，一個剛剛覺醒的力量超凡者，力量值在100出頭，沒有經過特殊發力訓練的話，一拳的力道，差不多也就五六百左右。
亞瑟直接打出了翻倍的效果，可見他的發力是十分高效的。
於崇信想了想，便對常微道：“微微，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學習一些發力的技巧吧，以你的天賦，隻要掌握了好點的技巧，爆發力絕對還能翻倍。”
“胳膊會不會變粗啊！”常微有些擔憂。
“放心吧，隻是技巧，也不難，難的我也不會！”
他要教的隻是正常出拳，格擋的方式，嚴格來說也不算什麽厲害技巧，不過是他亞瑟形態下的一些動作本能，論招式，他自己也就會一個誓約之盾，這玩意兒涉及到靈力調動，還沒法教，至於變身時的揮劍動作，就是花拳繡腿，算不得技能。
他雖能變身英雄，但理性記憶還是屬於於崇信本體，隻不過思維方式和性格習慣會有一些變化，再加上一些肌肉記憶，英雄的過往記憶，修練方法是一概沒有的。
若不是常微從大威天龍那裏得了一門《九轉金身》，於崇信大概隻能用網絡上爛大街的健身器械來提升身體屬性了。
一門好的功法，不但能讓超凡者更快提升能力，也能夠提高他的上限。
當初動植物變異剛剛大爆發的時候，無數的異能者組織蜂擁而起，大威天龍能夠在其中異軍突起，被官方接納，一舉成為官方的異能管理結構的一把手，除了因為他實力高超外，更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手上擁有數十門係統的修行功法。
否則以聯邦的科技力量，就算是天下第一，也照樣炸給你看。
能夠得到大威天龍親自贈送功法，說句實在話，於崇信三人當真是機緣不淺。
可惜的是，於崇信得到的三門功法都不太給力。
兩門根本看不懂，能看懂的那一門，又沒有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法子見效快，反而是常微得到的這門《九轉金身》，亞瑟修練起來進度還不錯，至少比擼鐵有效多了。
作為回報，於崇信在她受傷的時候替她治療一下，說起來還是他占了大便宜。
所以指導一下她實戰發力，根本不算什麽。
於崇信在常微得的幫助下，脫下了鎧甲，這才開始根據肌肉的記憶，指點起常微。
力量大，體質佳，常微在學這些東西的時候，效率就特別高，不過半個小時，常微再去打拳靶時，力量陡然又增加了兩百多公斤。
於崇信見狀一頓猛誇。
常微練得就更起勁了。
又練了半個小時技巧，二人便又開始修練《九轉金身》。
這功法修練起來消耗很大，以亞瑟的體質，堅持半個小時，便已經無力，常微卻依舊輕鬆。
不過亞瑟有聖光守護，恢複力強，稍微休息十幾分鍾，便可再接著練。
練體的過程，便是一個破壞和修複的過程，在練肉環節，便是肌肉撕裂，筋膜勞損，等再恢複之後，強度便能更上一層樓。
歸根結底還是一種傷勢。
會減血條的那種。
每次亞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看一看血條，都能發現少了百十點，以他每分鍾百分之一的恢複速度，也不過就是實際二十分鍾的事情。
趁著休息的時間，於崇信打開腕表，開始翻看昨天下午醫務室附近的監控視頻。
中午吃飯的時候，那些視頻便都已經傳到了權滿的安全空間內，又被他共享給了於崇信。
之前沒時間，正好趁著休息翻一翻。
他之前出於謹慎，特意讓權滿調了三天的監控，其實真正需要的不過是醫務室附近兩三個攝像頭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記錄，所以看起來並不費事。
於崇信直接調出距離那間醫務室最近的監控錄像，從下午三點開始，八倍速播放。
這個攝像頭在那間醫務室左邊，方向向右，正好能看到那間醫務室門口，和後麵的廁所大門。
雖然是八倍速，但是昨天下午，那邊經過的人並不多，很快，於崇信便看到凱莉醫生從醫務室門口出來，往廁所走去。
他連忙調慢速度，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二十七分。
凱莉醫生進了廁所，過了不到一分鍾，於崇信自己的身影便進入了監控範圍。
畫麵裏，就在於崇信探頭看哪間診室有人的時候，凱莉醫生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於崇信當時不知那邊是廁所，見到凱莉是個熟人，便與她打了個招呼，跟著進了診室。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的時間，於崇信繼續八倍速播放，大概直到四點三十一分，凱莉醫生再度從診室離開，朝廁所走去，很快，又從廁所出來，一邊走一邊還甩著手上的水珠，腳步還有些虛浮。
接著便是化作妲己的於崇信離開診室，站在廁所門口徘徊，然後毅然走進了，男廁。
“靠！妲己這個坑貨，這麽呆萌的麽，都被拍到了啊，好在有尾巴擋了點，沒有露出整張臉！”於崇信突然有些後悔找權滿調監控了。
事已至此，後悔無用。
從視頻來看，凱莉醫生似乎有些尿頻之外，完全沒有什麽破綻。
他把那一段視頻又拖了回去，從凱莉醫生第一次離開診室，到回到診室，以及第二次離開到回來，這兩段加起來不到三分鍾的視頻，反複觀看，用0.25倍速，慢慢摳細節，試圖找到哪怕一丁點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忽然扭曲的光線，或者一閃而逝的影子等等。
別說，還真讓他發現了一處細節，那便是在凱莉醫生第二次離開診室時，畫麵裏，門內伸出的那隻腳穿著的鞋子似乎是白色的，不過瞬間就變成了黑色，整個畫麵隻有一兩幀的樣子，就算是在0.25倍速下，也隻是一閃而逝，再快一點，連影子都不會有。
於崇信將這兩段影像單獨減下來，準備回去之後找權滿用專業的視頻軟件，把那一幀截下來。他確定那個一閃而逝的白色絕對是一個關鍵的線索。
其實到了這一步，於崇信已經明白，通過監控已經很難再捕捉到那個人的真實相貌了。
對方的變身術，能夠瞞過攝像頭，十分厲害。
變身術一般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幻術欺騙類，這種最常見，本身其實沒有變化，隻不過是直接欺騙了人類的感官，讓人以為變了。這種通常在高清攝像頭之下是無所遁形的，比較低級和常見。
第二類是擬態類，利用能量，扭曲身體周圍的光線，讓其形成新的畫麵，就連攝像頭都能騙過去，但是這一種對控製力要求很高，還有能量溢出的風險，雖然能偏過攝像頭，但遇到能量感知力強的人或動物，反而會暴露。
第三類便是肉身改變類的，比如常微的變形，是利用了骨骼變形，產生的容貌變化，變身之後，從視覺上完全看不出來，無論是人還是攝像頭，也沒有額外的能量反應，是真實度最高的，不過這一種也有問題，那就是穿著打扮這些細節，要提前準備好。
於崇信的變態應該特例，偏向於第三種，不過不足的地方是，隻有特定的形象，不能完全變成想要的樣子，譬如他就沒法變成凱莉。
而那天變成凱莉的人，應該用的是第二種方法。可能是大意，所以是在出門的瞬間才開始變身，被攝像頭捕捉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