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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集 征程再起

  我低頭耷拉腦袋,活像一隻被霜打了的茄子。當地的倖存者們在圓頂清真寺的一角,給我準備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小床,一名猶太人大媽給我端來了食物,一個******老漢給我抱來一張毯子,基督徒醫生在孫宏旭的堅持之下,又給我量了一遍血壓和體溫,確定沒事了,才囑咐我好好休息。


  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就坐在那裡發獃。過了好一會兒,劍天寒湊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電報,說道:「九哥給你的。」我默不作聲,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老花,剛剛接到電報,說你情緒低落,這樣可不好。古往今來,任何朝代的建立,都沒有一帆風順的。劉邦有臣楚之漢,李世民有白馬之盟,朱元璋有鄱陽湖之險,孫中山有廣州之敗……福樂多自創建以來,順風順水,到如今家大業大,勢力所及上萬里,擴張的如此神速,難免顧此失彼。然而如今天下大亂,人族有滅亡之危,容不得我們亦步亦趨。玫麗娜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孫宏旭他們分析的對,我相信地下城的人綁架了玫麗娜,是想跟我們談條件,咱們靜靜的等待消息即可。至於福樂多各地分支機構的小小意外,你更加不必放在心上。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所以什麼都是不好的。如果心情好可以看成:東北下大雪了,是瑞雪兆豐年;老花遭遇鳥人襲擊,更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楊司令的隊伍奮不顧身降妖捉怪;大雷子表哥帶隊肅清蠕蟲殘餘……至於陳應朗的受阻和老葯遇到的颱風,嘿嘿,跟我們以往遇到的危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的。各地都在戰鬥,大家都是拼搏,作為福樂多的領頭羊,你切勿擺出一副心灰意懶的樣子,以免影響了兄弟們的情緒。」


  我捏著這份電報,手不由自主的發抖,心理面只是在想,蘇婉說的對,蘇婉說的好,我不該這樣消沉下去,全世界的倖存者還有一大半沒有救助,玫麗娜也還沒有被營救回來,我這個時候就被形式摧毀了自己的意志,以後還怎麼戰鬥?


  我向小劍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忍著腳上的疼痛,向不遠處的倖存者們走去。那些倖存者們開始的時候見我滿臉的晦氣,生怕觸怒了我,因此大家都謹小慎微,誰也不肯多說一句話,這個時候見我向他們都了過去,還以為我要觸他們的霉頭了,好多人都嚇得站了起來。


  圓頂清真寺,又稱金頂清真寺、薩赫萊清真寺,它的大圓頂高五十四米,直徑二十四米。一九九四年由約旦國王海珊出資,為圓頂覆蓋上了純金箔,使它徹底名揚天下。除了建築之美,岩石圓頂清真寺內還有一塊鎮寺之寶:一塊淡藍色的巨石,被放置在寺的中央,以銀、銅鑲嵌,銅欄杆圍著。這塊岩石上有一個大凹坑,相傳是先知穆罕默德在此處「登霄」留下的腳印。


  我微笑著,讓大家都坐了下去,問了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最後滿意的說道:「看到你們能夠和睦的相處,我非常欣慰。可是我的鄉親們,我們不能保護你們一輩子,要想活下去,就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看了看那五十來個倖存者,把裡面的成年男人都叫了出來,一共十五個人。我對他們說道:「從今以後,你們都是這個基地的守護者了。」回頭把曹誼靜喊了過來,對他說道:「你教教他們怎麼開槍。」


  安頓好了老鄉們之後,又來到我的兄弟們面前,看見孫宏旭對著我微微點頭,就也點了點頭,看了看大家,大聲說道:「兄弟們,大家都吃點東西,然後儘快睡覺,明天一大早,咱們去機場迎接海軍總長蕭美眉。」


  眾人轟然叫好,我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拿著連心鎖發了會兒呆,還是硬著頭皮躺了下去。


  這一夜睡的真不怎麼樣,半夜裡驚醒了三次,下半夜才睡了一會兒。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留下那四個打麻將的兄弟繼續搜尋倖存者,我帶著米171和米26直奔特拉維夫市區附近的機場。


  大衛·本·古里安國際機場位於巴勒斯坦地區中部,距特拉維夫東南方十五公里,靠近盧德市,距耶路撒冷五十公里,是以色列最繁忙的機場,也是歐洲最大的機場之一。目前這個機場已經實際控制在我們的手裡,忻宏斌隊長正指揮人馬向巴勒斯坦地區挺進,營救那邊的倖存者。


  我們到達的時候,這個機場剛剛被忻宏斌接管,我把米171直升機移交給他,我的專用直升機米26也被他臨時借走了,他就立刻乘坐米171往巴勒斯坦方向飛走了。剩下鞏固機場防禦的任務只能由我來安排了,蕭美眉的大飛機估計在今天下午一兩點鐘就會到達,我們必須保證蕭美眉和飛機上的一千名骷髏兵戰士們的安全。


  機場佔地面積想當大,要想完全佔據,實際上非常困難。和大家分析了情況之後,我們把工作重點放在了防禦木乃伊身上。我們能做的,就是調撥上百輛裝甲車,在機場跑道周圍組成一道防護圈。每輛裝甲車上都配備了噴槍,只要發現木乃伊,立刻把他們燒成飛灰。


  這一上午,我勉力使自己看上去精神奕奕,可內心還是焦慮的很,實際上機場各地方的防禦工作,都是由孫宏旭代為指揮部署的。這個傢伙心思縝密,辦起事情來滴水不漏,我也比較放心。


  蕭美眉還沒到,巴勒斯坦方面的難民就先後被送到了古里安機場,我們這邊負責安置難民,分發食物和衣物。巴勒斯坦難民雖然比以色列方面的倖存者狼狽的多,不過這些人也不知道當過多少次難民了,情緒反而比我在其他任何地方見到的倖存者都更為鎮定,毫不慌亂,有條不紊的接受我們的援助,其中更有很多年輕人直接就加入了我們的援救隊伍。


  中午時分,我們正在吃午飯呢,忻宏斌也回來了,這次他帶回來了五十多個巴勒斯坦小朋友,把小朋友們抱下直升飛機之後,這傢伙還從機艙裡面牽下來一匹滿身黑白花紋的斑馬。


  我們大家都愕然了,早就聽說斑馬儘管看上去時分優雅,卻是一種脾氣暴烈的野生動物,至今都沒有人能馴養它們。可是忻宏斌牽下來的這匹斑馬,卻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連根韁繩都沒有,忻宏斌直接拎著耳朵把它拉下來了。


  我們愕然的看著忻宏斌和他的斑馬,跟著忻宏斌下來的那些巴勒斯坦小朋友們,則愕然的看著蹲在我身邊的獅心王薩爾,雙方都驚奇不已。我摸了摸我的光頭,問道:「忻隊長,你怎麼抓住這匹斑馬的……話說你小心一點,斑馬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忻宏斌苦笑了一下,還沒有說話呢,獅心王薩爾就哼了一聲,嚼著武書源的口香糖告訴我:「什麼斑馬,根本就是一頭驢子。」


  我愕然,仔細一看,靠,可不是么,那匹「斑馬」雖然和別的斑馬一樣,有著黑白相間的皮毛紋理,可是卻厚嘴唇、長耳朵、棍子尾巴,果然是一頭毛驢!

  忻宏斌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在一間流亡幼兒園裡面發現了一個老師、五個孩子和這頭毛驢,我問過了,那個老師名叫阿拉法德,是哪所幼兒園的園長。他說巴勒斯坦地區因為連年戰火,十分窮困,這裡雖然距離非洲很近,可是他們當地的動物園卻買不起斑馬。阿拉法德老師就想出了一個主意,把這隻毛驢的皮毛染成黑白相間的樣子,給孩子們『做』了這個斑馬……」忻宏斌說不下去了,把站在他身後的一名身材幹瘦的巴勒斯坦中年人推到我面前,說道:「這位就是奧盧法德老師。」


  我感慨萬分,走上去與阿拉法德園長親切的握手,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好。那個老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什麼,旁邊孫宏旭給我翻譯道:「他說他很慚愧,無法給孩子們提供更好的成長環境。這些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之間暴力衝突不斷,大批的巴勒斯坦人都很窮困,即使是這匹毛驢,也是幼兒園的老師們捐款購買的,而且到現在還賒欠著毛驢原主人的二十美元沒有償還。」


  我聽的心酸不已,回頭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巴勒斯坦孩子們,他們因為年紀小,瞳孔都顯得很大,一個個看起來天真無邪,望著正在嚼口香糖的薩爾,好奇不已。我拍了拍阿拉法德園長的手臂,說道:「辛苦你了……」


  阿拉法德園長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什麼,這回連孫宏旭也嘆息了,告訴我:「阿拉法德園長說,他們儘可能的教育孩子們要愛好和平,可是這些年來,巴以雙方衝突不斷,很多孩子剛剛離開幼兒園,就走上街頭,往以色列的軍車上扔石頭……」


  我就對阿拉法德說道:「我知道了,這裡不適合這些孩子們繼續生活下去了,過一兩天,我們的海軍總長回國的時候,我讓她把這裡的孩子都帶走吧,我們送他們去中國學習……」也許中國人的祥和,可以化解巴以兩國之間的敵意,有些觀念在我們這代人之間,已經是根深蒂固,恐怕是改變不了的了,可是我們不應該再讓仇恨無休止的延續下去……整個人族都在危難之中,或者這就是我們大家和解的時候了。


  巴勒斯坦的孩子們還在好奇的看著薩爾,獅心王伸了個懶腰,問道:「你們想不想聽三隻小獅子的故事?」巴勒斯坦的小朋友們可沒想到「一隻獅子」還會講話,頓時都驚呆了,不過孩子們的警戒心一般都比較差勁兒,更難得他們居然也聽得懂英語,立刻一擁而上,里三層、外三層的把獅心王薩爾圍到了當中。


  阿拉法德園長嚇了一跳,他大聲的招呼著什麼,估計是警告大家危險。可是這些孩子裡面,絕大多數都不是他以前的學校的,所以對他這位園長也十分的不感冒,阿拉法德招呼了半天,只有稀稀落落的三五個孩子回到了他身邊。


  孫宏旭呵呵笑著,把孩子們又打發了回去,跟阿拉法德園長解釋了一番,他才算釋然,不過還是很緊張的看著獅心王薩爾,生怕他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危及到孩子們的安全。後來看到薩爾的確是在給孩子們講故事,才算安心,當他發現孩子們不是很能聽懂英語的時候,立刻主動當起了翻譯。


  我只聽了幾句,就知道薩爾講的根本不是什麼三隻小獅子的故事,根本就是改編於三只小豬的故事而已。不過巴勒斯坦的孩子們卻不嫌棄,大家都聽的津津有味,不住口的驚呼,替小獅子的命運擔心。


  哎,孩子就是孩子啊,三隻小獅子那可不是三隻小豬能比的,一隻大灰狼遇到三隻小獅子,十之八九都會選擇抱頭鼠竄,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去跟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小獅子爭長斗短。


  大約下午一點半鐘,蕭美眉的飛機安全抵達了古里安國際機場,因為骷髏兵們害怕陽光,所以機艙里的窗戶都被嚴嚴實實的封堵了。我們也不敢冒險把他們接下來,只把蕭美眉和她的親衛隊迎接了下來。


  一見面,蕭美眉就急切的問道:「我爸爸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我就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跟新歐盟那邊打過招呼了,咱們這就去法國找他去。」當即帶上區翔、劍天寒、孫宏旭、曹誼靜、雅妲托以及忻宏斌給招來的四個隊員,領著蕭美眉的親衛隊,改乘另外一架波音737飛機,飛離了古里安國際機場,往法國北部海港拉佛爾飛去。


  忻宏斌給我們派來的四個隊員,我全認識,就是那四個打麻將的小夥子,自摸紅中的兄弟名叫董涵宇,是四個人的頭兒。在飛機上,我把他叫到身邊,說道:「你們這次去拉佛爾,就是協助蕭爸爸建設福樂多的西歐營地,這個任務非常重要,是我們唯一可以在西歐地面上借題發揮的所在。我不是信不過歐洲人,只不過我更願意相信我們自己,明白么?」


  董涵宇點了點頭,說道:「老花,你放心吧,你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我們一定盡全力完成這個任務。」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不,夥計,不是盡全力,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懂么?中國人喪失領導世界的權利快兩百年了,現在整個亞歐非大陸的局勢就看咱們和新歐盟的了,目前我們雖然佔據優勢,不過難說最後誰是老大,畢竟我們只能靠自己,新歐盟的背後可是還有西海人魚王撐腰呢。」


  董涵宇笑了,正色說道:「老花,我明白的,征宇大哥就是我的榜樣,他能揚威南疆,我也能名震西域,您就瞧好吧。」


  我呼出一口氣,如果說有什麼東西讓我對這個危機重重的世界無所畏懼,那麼毫無疑問就是我的身邊擁有如此之多的好兄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一切勉力而為,西歐的局面比不得東南亞,那邊我們只要能對付得了殭屍粽子們什麼的,就行了。西歐不同,除了殭屍粽子之外,你還要小心提放新歐盟領導人的刁難,也要注意銀魚騎士團和西海人魚王的暗算,總之這次西歐的暗箭行動,十分的複雜,你們四個都要小心。」


  董涵宇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老花,我們四個人,兩個會開直升飛機,剩下的兩個會開坦克,只要到了地方,有直升飛機和坦克車,我們會很快打開局面的。」我想了想,說道:「拉佛爾港比鄰英吉利海峽,你們抽點精力,注意一下英國方面的消息,這麼多日子以來,英國方面太安靜了,安靜的都讓我擔心起來了。」英國、愛爾蘭、冰島等等地區孤懸海外,至今也沒能同我們大家聯繫上。


  蕭美眉從背後伸出腦袋來,滿臉嚴肅:「你們商量什麼壞事情呢?是不是想著讓我爸爸給你打工?」我一聽就笑了,趕緊說道:「不敢,不敢,蕭爸爸從來都是包工頭兒,在他面前,我可不敢裝老闆。」


  孫宏旭也在旁邊趕緊溜縫:「是是是,福樂多海軍總長的爸爸,誰敢小看?據算是老花,見了蕭爸爸那也得客客氣氣的……」我在暗中翻了個白眼,心想你用不著為了討好個妞兒,就這樣貶低我吧?不過轉念一想,蕭美眉和我們福樂多的三架馬車一起創業走來,到想著執掌海軍艦隊,無論於公於私,她的爸爸也都應該得到我們的尊重,孫宏旭說的,基本上也是實話。


  蕭美眉轉頭笑眯眯的看了孫宏旭一眼,以示鼓勵,再回頭看我的時候,又是一臉嚴肅:「老花,我警告你,不許欺負我爸爸……你要是敢讓他給你磕頭,管你叫什麼活佛死佛的,我……我就上九哥那邊告狀去……」


  我們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我趕緊承諾:「放心吧,局勢不同,處理的方法也不能一樣,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蕭爸爸給我磕頭的……當然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也不會管他叫蕭大哥的,這個輩分兒還是不能亂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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