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誰幹的?
葉辰見梁以默靜了下來,便繼續說道,“ 兩百萬,跟了我。”
見對方還是不說話,立刻以為嫌少,心裏露出了鄙夷,不過他現在來不及思考別的,便在往高裏加,“五百萬?”
梁以默真的火了起來,她一把打開抓住她的胳膊的手,狠狠給了對方一耳光,“你無恥。”
他拿她當成什麽了,她雖然缺錢,但絕對不會成別人的玩物,讓對方這樣羞辱她。
梁以默不在打算理這個神經病,踩著很快的步子向回走去,這次對方沒有追過來。
“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身後傳來令人討厭的聲音,讓梁以默的心情變的夠糟糕起來。
她回到現今居住的小區來,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這裏經常人多混雜,但她已經住不氣豪華別墅了,就連好一點的公寓都住不起來。
能變賣的都被賣了,隻能付下這點微薄的房租。
散發著惡臭的小巷,拐了好幾個彎才來到她所住的小屋,雖然破舊,但裏麵家居雖然簡單,卻很整潔,她現在很滿足,如果媽媽能和她一起生活會更好。
雖然比起以前差了點,終於不用麵對那些人的嘴臉,落的個安寧。
以前爸爸還風光的時候,家裏來拜訪的人那個不是阿諛奉承一付嘴臉,人生的朝起朝落,世態炎涼,她都把一切看透,其實沒什麽的,就這樣最好。
她一定會另想辦法,媽媽的病一定會好的。
第二天早晨,梁以默就去她去報社交稿子。
她喜歡寫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有時候會是有一手詩,有時候會是一個故事,以換來不菲的稿費。
可是今天她去交稿,那個社長看了她的稿半天,竟然沒有回話。
“社長,怎麽了?”梁以默問道。
社長卻很難為情的把稿子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從一旁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梁以默,這是你以前為我們報刊寫稿費的犒賞,以後你就不用給我們投稿了。”
“為什麽?”梁以默不去拿桌子上的錢,直問社長。
她想知道原因,她一直在為這家報刊寫東西,她寫的東西看的人也很多,社長不會平白無故不要她的稿。
社長的眼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極力閃躲著,不去看梁以默的眼睛,其實放棄梁以默的稿是逼不得以,上麵給的提示,他不能不執行,“以默,你別問了好不好,算我對不起你,這些算做為你的補償。”
“好吧,社長我不問了。”
梁以默沉重的拿起桌子上的她花了一夜寫的稿子,還有社長說的補償費,神情萎靡的走出了雜誌社。
隻是一夜的時間,梁以默的生活又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那就是她失業了。
先是雜誌社無故退稿,接著是她打工的餐廳老板找她談話,結了工資,沒理由的讓她走人。
幾天下來,接二連三的幾家報刊社早就約好的稿都被退了回來,有的樣板都印刷好了,還是被退了回來。
梁以默也發現了不正常。
這是最後一家記者報社,梁以默大二的時候就開始在這裏實習了,裏麵的同事見她年齡小都對她很關照,領導也人也很好,梁以默靜靜的拿著手裏的辭退單,努力讓自己保持順暢,“領導,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麽原因嗎?”
她真的不甘,不甘心,難倒她梁以默就這麽倒黴,任人擺布,憑什麽主宰她的一切?
領導是個中年女子,梁以默來社裏以後,每次做的采訪和記錄都非常完美,又很聽話,認真誠懇,她本想等她畢業聘用她來這裏,她家裏的情況自己是知道一點,有點於心不忍,她旁敲側擊道,“以默,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不知道。”梁以默想了想。
“咦,那就奇怪了,最近很多家報社都收到了通知並被施加壓力,不準聘用和用你的稿子。”
“哦,謝謝領導,我會想想的,近年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梁以默很誠懇的對領導鞠了躬,拿著手裏資料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她不準備在向下家去了,她知道去了也是同樣的結果,自己到底什麽時候得罪這樣的人。
爸爸入獄已經兩年了,那些該還的債,和欠的情都已經還清了,還有誰記得自己這個落魄千金。
梁以默不感去醫院看媽媽,怕她知道自己失業,而不接受治療,她不能在失去她,如果連媽媽都離她而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她也不想回到家裏,不想喝水,不想吃飯,最後下定了決心,拿起了手機,播了姚姐的電話,對方幹脆來個關機。
她現在真的沒有收入來源了,媽媽的住院費還有一天就到期,醫院一定會給媽媽停止用藥的,如果那晚她能成功的話,現在她就不用替這些操心了。
一想起這個,她就記起那晚在F大校外遇到的京城三少之一葉辰,起初她沒把他最後說的話當真,現在她卻記的清清楚楚。
“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聽說葉少從來不是一個做事不講理的人,希望她是多想了。
她現在這樣,怎麽會引起她的注意呢?
梁以默打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去F大一躺,大三後,她除了平時去交交論文,她是不會在回去的,前幾天給陳教授的論文,她想去拿一下。
“去那裏?”出租車司機熱心的問道。
“F大。”
“上車吧。”
就在這一瞬間梁以默從司機的眼裏看到鄙夷,F大不好嗎?
很多人擠破頭都想進來的學校,連學校裏的人走初外麵都是趾高氣揚的,這個司機竟然會鄙夷。
梁以默一路心裏悶悶的,感覺那司機瞧不起她一樣,下車後付了錢快速的走進了F大。
她走到學校門口的公告欄,卻見圍了很多人,從她身邊的走過的人,都一臉的厭惡,那些男的眼神更是肆無忌憚在她身上來回瞟著,有大膽的上前問道,“你是梁以默?”
“對。”
“多少錢一晚?”
對方無恥的問道。
梁以默二話不說給了對方一個耳光,“無恥。”
對方也沒想道她會如此,悻悻的轉身向前了幾步,最後轉過身來,著著她麵前吐了唾沫,“呸,當妓女還要立貞坊,你真以為你梁以默有多麽清高,不過是個婊子罷了……”
周圍的人跟著哄笑了起來,梁以默在也強裝不住鎮靜,她快速的向公告欄走去,推開眾人,看到公告欄上的東西,她眼前一黒,站立不穩了。
那是幾張放大的照片,是那晚她在夜總會的打扮,她一身黑色火辣的包臀裙,身上的布少的可憐,濃妝豔抹的她剛好爬在一個男人身上,手不停的在那人身上亂摸著,那個男人卻隻是個背影,但可以從他手上帶的法國限量的手表,確定一定是個有錢人。
隻有她的臉,被照的清清楚楚,從那濃濃的妝下依稀可以看出是她。
“這是誰幹的?”
梁以默幾把撕下上麵的照片,轉過身冷冷的叱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