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換來的平靜

  梁以默趁著星期天,給陳教授打了電話,得知陳教授這周留校,便去F大,打算找陳教授拿不久交給他指導的論文。


  一走進F大,一種青春的熱血之氣就湧了上來,雖然是星期天,但學校還是有很多學弟學妹在學校苦讀學習,從籃球場上傳來的歡呼聲響遍整個校園。


  可是梁以默突然感覺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或者自己已經不配在這個神聖的地方。


  梁以默也注意到了哪裏,籃球場上一個身穿白色球衣的少年正好一個三步上籃,引起周圍女生的尖叫。


  “何明陽,加油.……”


  “加油.……”


  “學長加油.……”


  何明陽身邊一下就圍上來許多女生,他們都爭搶著遞給何明水,有點甚至雙臉通紅。


  何明陽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一一謝過眾位女生,他一眼就在人群外經過的梁以默,他甩開眾人,追了上來,“以默。”


  他關注她很久了,從她一走進F大,新生接待人群中,他一眼就望見了猶如一朵綻放在雪地裏天山雪蓮,她白淨的臉上纖塵不染,那時候的她紮著高高的馬尾,露出小巧的臉,手裏隻那了一張通知書,一人走進了學校。


  在很多新生都有父母送,手裏都是大包小包,她卻孜然一身,帶著淡淡地憂傷,讓他心疼。


  他一直關注她從大一到大二在到大三,今年他已經大四了,他怕自己在不抓緊機會,恐怕真的以後就不可能在有機會了。


  梁以默轉過身來,皺眉道,“何學長,我們不是很熟,請叫我的名字。”


  何明陽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非常陽光,刺的梁以默睜不開眼睛。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一米八的身高走在梁以默旁邊,顯得特別,可是當事人卻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很幽默地說道,“學妹,我又不是狼,你怎麽會這麽怕我?”


  梁以默邊走沒好氣地說道,“對,是怕你,怕你哪天變成狼來吃了我。”


  她早已經注意到周圍女生們憤怒,像何明陽這樣的男生,梁以默一直是避開的,隻要一和他牽扯上關係,必定會轟動全校。


  況且她現在已經沒有愛的權利,一個出賣自己肉體的人,還配擁有什麽。


  何明陽並沒有因為梁以默的話而離開,他還是保持著紳士的風度,“你看你,就像個刺蝟,我還沒說什麽,你就已經成了這樣,你越是這樣,你的心事更加能讓人看見。”


  梁以默終於無地自容,麵對何明陽的真誠的笑容,她羞愧地想要鑽進土地裏,“我不是好女人,不要靠近我。”


  她加快了腳步,何明陽也跟著她小跑到她前麵,帥氣的倒走起來邊走邊笑著麵對她說,“難倒好女人身上貼的有標誌,你的身上就貼有壞女人的標誌。”


  梁以默很快的繞過何明陽,向前走去,沒有打算在理他。


  她被人說清高慣了,不在乎這一兩次。


  何明陽又跟著纏了上來,他依舊麵帶微笑,一口牙齒能差點能去拍廣告了,“你別走阿,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討厭我。”


  討厭?


  梁以默想了想,她從來沒有討厭過誰,隻是她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路,一個去打工,習慣了把一切都憋在心裏。


  “我沒有。”梁以默回答到。


  何明陽在聽了她的話後,笑的更加燦爛了,他的笑聲頻繁引來路人的觀望,他卻毫不為然。


  他認真地盯著梁以默,很誠懇的說道,“也許我可以當你聽眾,有些事情憋在心裏久了會不舒服,說出來好點。”


  他始終感覺梁以默很神秘,她行事低調,有著比同齡人都成熟的心智,但那些女孩子還在為穿什麽名牌用什麽化妝品愁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自己賺錢,已經獨立。


  或許開始對她的印象是漂亮,宛如天山的雪蓮,到了最後卻被她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所吸引。


  這樣的女孩,看著讓人非常想保護,征服她,卻同時想傭她在懷好好疼惜,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我已經習慣了,謝謝學長的好心,學長快畢業了,應該很忙,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梁以默的態度已經比剛才好了很多,不在混身帶刺,何明陽也見自己衝破了地一道防線,便不急功近利,見好就收,“好,帝皇舉辦了個party你能來嗎?”


  梁以默猶豫著,像何明陽這種善於健談又很優秀的人,每個人都抗拒不了。


  梁以默也是抗拒不了。


  他剛才的那幾句話,梁以默雖然沒有表態,但卻真的是說到她心坎裏去。


  “我….”


  沒等梁以默說完,何明陽卻邊往籃球場跑,邊招手大聲說道,“我就當你答應了,下周不見不散。”


  梁以默看著那到陽光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林蔭道上,才繼續向陳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隻不過一周的時間,照片風波立刻被壓了下去,連陳教授都向她道歉,說當時他差點誤會了自己,學校已經查清此事,證明她照片上的女孩不是她,學校公開指出照片是PS出來的,學校已經出麵澄清了此事。


  經過並不重要,梁以默在意的是她又可以回到學校,過正常的生活,她的人生隻剩下這片淨土,她不想被拋棄。


  這其中付出的代價隻有梁以默自己清楚,整整七天七夜,她被葉辰狠狠的按在床上折磨,沒下過床。


  “陳教授,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梁以默拿著論文,陳教授已經用筆在上麵細心修改,指出了她很多的錯誤,她要回去好好兒消化一下。


  陳教授是一位帶著老花鏡,頭發花白年過花甲的老人,他學識淵博,學生桃李滿天下,他本來已經退休了,卻被學校花重金請回來。


  “嗯,你走吧。梁以默我很看好你,你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雖然前幾天的事情雖然有點荒唐我不希望影響到你,你今年已經大三了,可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我會向學校保你畢業後去澳洲留學的。”


  陳教授很非常賞識梁以默,這孩子在醫學理論方麵有著獨到的見解,敢於創新不恥下問,虛心求教,是個很懂事的人。


  梁以默在聽到陳教授的話後,在是淡定的她,也有點激動起來。


  澳洲,那裏的醫學發達,能去那裏學習,是最好不過,最讓她高興的是陳教授欣賞她。


  去澳洲的名額有限,學校要經過全方麵的考察才會考慮,梁以默不勝感激,“謝謝你,陳教授。”


  陳教授淡淡地笑了笑,並向她緊緊握住拳頭,鼓勵道,“加油。”


  “我會的。”


  梁以默開心地笑著,走出了F大,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是最高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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