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峰回路轉
晚上的時候,葉辰和韓司佑回來了,韓司佑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走在前麵,葉辰走在後麵,韓司佑一進來岑可欣立刻上前,韓司佑瀟灑地摟著她上前坐下。
梁以默沒有再問箐箐的下落,她害怕在聽到那些不好的結果,所以吃過飯早早地上樓休息了。
客廳裏坐了三個人,由於韓司佑要來,葉辰已經把放假的下人全部叫了回來,有下人正在把餐桌上的飯菜扯下去,有的已經開始打掃衛生。
韓司佑的雙臂依舊放在岑可欣的肩膀上,朝葉辰似不經意瞥了一眼,這大概就是男人之間的默契,葉辰已經站了起來,上了樓。
韓司佑的嘴角依舊隱隱有笑意,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臉上的堆著笑意全無,一雙桃花眼隻剩下了無盡的痛楚。
“韓司佑,這下你看清楚了沒有,她需要從來不是你。”那個乖巧的岑可欣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韓司佑淡漠地收回放在她肩頭的手臂,雙手插著褲兜起身站了起來,“岑可欣,別忘了你來之前答應我事,如果你敢自作聰明,我饒不了你。”
突然,岑可欣從沙發前撲了過來抱住他的蜂腰,她的臉貼著他的後背,一雙幹淨水靈靈的眼睛裏已經噙滿了淚水,“韓司佑,讓我來愛你好不好。”
“愛?我不需要,這個我早就對你說過,你要什麽都可以,唯獨這個我給不了你,岑可欣如果你不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
男人無情地甩開她,一步都沒有停留離開了。
身後的女人,早已經淚流滿麵。
如果可以,她好想回到他們不曾相遇的那一天。
那麽,心就不會那麽痛。
六年的等待,從來沒有換到男人的一點愛憐,隻能做男人身邊的配角。
天黑天亮,於是一天又過去了。
梁以默醒來的時候,見葉辰躺在身旁依舊睡的很沉,最近為了找箐箐,他一直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睡著的他連眉頭都是皺著的,梁以默悄悄地起來沒有去打擾他。
莊園裏的傭人已經早早起來開始工作,見到梁以默紛紛打招呼。
他們一直在這座莊園裏工作,工資待遇都很不錯,女主人又待人不錯,都非常尊敬這位美麗的女人。
客廳裏還坐了一個人,見她下來,朝她笑了笑,“早。”
梁以默淡淡地笑了笑,“早。”
就像平常的朋友一樣,她互相一笑,暢談起來。
韓司佑一直都很了解她,即使他們試著交往過一段時間,梁以默始終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情侶,更像一對無話不談的好友。
多年以後,當他們再次坐在一起暢談,彼此之間還是那麽的有默契,他們一直避開著一個話題,誰都不去觸碰。
這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男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柔和,卸去了一身的戾氣,眼中時不時帶有漸漸地笑意,他的笑意始終對著對麵身穿海藍色長裙恬靜的女人,這一幕彷佛久違已久,他們各自麵前的茶杯上帶有繚繞的水霧,模糊了他們各自的視線,隻能聽見彼此的聲音,如涓涓溪水,滑過心田。
“夫人,有客人來了。”莊園裏的管家,很謹慎地走了過來。
他們早已經把梁以默當做莊園的女主人,他們叫葉辰先生,叫她夫人,梁以默開始有些不適應,最後還是任對方這樣稱呼。
也許,在她心中早已經默許。
不過,每次聽到這個稱呼,她就想到遠在京都裏的葉太太,心中有一道坎始終不能跨過。
梁以默不願意當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更不願當人們口中所鄙視的見不得光的情人,這一段時間她刻意不去思考這些,為了箐箐她已經試著慢慢接受葉辰,可突然一夢覺醒,以後到底該如何,她更不願意讓箐箐當私生女。
韓司佑彷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朝他笑了笑,忽然了玩世不恭地樣子,挑眉道,“別擔心,他會給你們母女一個完美交代的,絕不會讓你們受委屈,如果他辦不到不是還有我這個護花使者會替你抱打不平,實在不行,我不介意多一個箐箐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兒。”
梁以默怪嗔地瞪了韓司佑一眼,然後管家說,“管家,麻煩你請客人進來吧。”
最近被箐箐不見的事情困擾著,她猜不到現在會有誰來找他。
不一會兒,管家帶路下走了進來,走在前方的一位擁有一雙湛藍色眼睛的美豔少婦,一頭金黃色如海藻般的長發,盤成一團很精致的發髻,在少婦的身後跟了一男一女,三人正朝這邊走來。
高貴優雅,這是梁以默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印象。
梁以默打量了對方許久,在腦海中搜尋了許久,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個人物。
韓司佑這時盯著少婦胸前的別著的徽章看了許久,眼裏迸出寒光。
少婦邁著優雅地步伐向這邊走來,“你好,梁小姐。”
對方用很蹩腳的普通話,向梁以默打招呼,以示自己的友好。
接下來,對方用純正的意大利語言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並很誠意地道歉。
梁以默在一旁認真地聽著,當聽到是他們家族的人綁走了箐箐和德努之後,梁以默有些生氣,對方許是察覺出梁以默的怒意,一再道歉,不過幾句話之後少婦的美眸中已經淚水連連。
可憐天下父母心,當梁以默聽到對方說是德努的母親之後,她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對方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已經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不過令她想不到的是,德努的爸爸竟然偷孩子人,作為德努母親的護衛,心中暗戀小姐,騎士與公主本來應該是一段佳話,不過公主心中早有所屬,所以護衛暗生嫉妒,為了發泄自己不滿,在小姐產下麟子之後,偷走了之。
少婦哭的一發不可收拾,臉上的妝容有些花了,旁邊的女助理一直在旁邊勸阻著,可見這位母親失去孩子的六年以淚洗麵一點都不好過。